“他从关外习得异术,伪装成少年,杀害了少年的父母,残害少年的兄弟,还霸占了少年那年幼的女儿……”
“直到二十多年后,才有人发现,原来那少年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已然成了一直披着羊皮的狼!”
柯诺的话音落地,全场已然是无声。
“方成,你知那少年是谁吗?”
方成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柯诺,“你说的可是真?”
柯诺脑中一转,便知方成问的事聘娘嫁田崇信的曲折,这些事可能方成根本不知晓,便点了点头!
方成却突然哈哈大笑,“原是如此!原是如此!聘娘没有背叛我,他没有背叛我!”
姜伍和罗生听完,一个才得知真相,一个再听一遍,两人都是神魂都受到了震撼!
罗生扶住姜伍的肩膀,冲着他摇摇头,忍!忍!他们还要剥开方成的皮,让所有的人都看清楚。
“方成,你可只就是因为你的偏激,因为你险些害的聘娘被人凌辱!也因为你害死了聘娘,更因为你,死了多少人!”
可方成哈哈大笑过后,却突然冷静下来,“你怕是问错人了吧!在下姓田,乃这田家的当家!”
“崇信……”
就在这时,姜伍开口,方成本能的回过头,姜伍却一步两步走向柯诺,老泪纵横,“崇信,是你吗?”
这一幕让众人倒吸一口气,柯诺身旁的人,似乎慢慢转醒,被这二字喊回了些许神志,“姜……叔……”
姜伍伸出手,不知道握着他的手,看着那面目全非的脸,“崇信……崇信……”
煽情的故事,加上煽情的人,方成就是再不承认都无计可施!
“诸位,那少年便是年轻的田堡主!田堡主仁义,救人救到底,可没想到遇到了一匹狼!”
“他如今就坐在上面,穿着田堡主的人皮,做那人面兽心的事!更杀害田堡主的父母,残害当年的田二当家!”
“放肆,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三言两语便能颠倒是非?说那只怪物是我?你也得有证据?”
方成冷笑,“姜叔叔,您是被人骗了!那人并不是我!”
“证据?”
柯诺反问,“如果我拿出了证据,你便承认当年所作的一切?”
方成冷笑,“你先拿出证据再说!”
“不知,我算不算证据!”
罗生摘下头上的帽子,走到众人跟前!
方成的眼神能杀死人,可看着一群人抱团,如何不知道自己今日被人算计了,不由得鼓起掌来,“啪啪啪……”
“好好好,原来今日你们是有备而来!”
罗生走到姜伍跟前,冲着姜伍鞠躬,“姜叔叔,阿文来见您了!”
又看着田崇信,“大哥,阿文回来了!”
田崇信见到罗生,双眼模糊的伸手向前,“二弟……二弟!”
“大哥,我在!我在这里!”
罗生上前,任由田崇信的手摸上他的脸,泪眼婆娑,“大哥……你受苦了!”
田崇信的脸上却异常的平静下来了,“不苦……不苦……”
田崇信本性善良,不然也不会因为救了聘娘便最后娶她为妻了,哪怕这么多年被方成折磨!
可他的心中却也早已解脱,一切均是孽缘,方成何尝不是内心煎熬,被心魔所困,他永远也得不到解脱,一辈子都会被这些困住。
“真是一场好戏!”
方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众人一阵惊呼。
可也只限于少部分的姜伍一行的人!田家堡的人,这么多年,早就被方成换了,现在田家堡,对外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早就是方成一个人的天下!
姜伍指着方成,“你果然不是崇信!”
方成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当然不是他!我为何要做他?他有什么好?”
一边说着,方成一边用手指划开脸上的脸皮,众人可见那属于田崇信的脸皮,竟然慢慢的从方成的脸上剥落下来。
下面露出一张骇人的脸孔!
原来真正的方成早已成了一个无面人。
“当年,我独闯异域,吃了多少苦,后来才能机缘之下得了这一身本事!可当我满怀欣喜的回来,聘娘却已成了他人妇……”
“我为何不能恨?为了聘娘,我这一生已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指着田崇信,方成恨,哪怕现在,他都恨,“你为什么还不死?你就是贱,命贱……”
“若不是你,聘娘还是我的聘娘,是你抢了我的聘娘,是你毁了我的努力!是你……”
“你既然毁了我的一切,我自然也要夺走属于你的一切!你的家人,你所在乎的田家,我都要毁掉!”
“你报复,可你为何要这般陷害于我?你杀了我便好,你为何……为何让我生不如死……”
罗生多少次都想当初为何自己没有一死了之,为何要让他受这么多的煎熬!
原来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一场孽缘,可为何要这般恨,为何要让他承受这一切!
方成冷笑,“生不如死?失去了聘娘,我便生不如死!所以……你们……所有你们姓田的,都该生不如死!”
整个人几乎都依在柯诺身上的田崇信却突然的拍了怕柯诺的手,“放我下去!”
柯诺眉头轻皱,“二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