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的眉心跳了跳,虽然他不知道寒凛汇报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聚君倾此时正处于暴怒边缘,他正想毕恭毕敬地离开的时候,君倾冷言吩咐:“给我查查国外哪那位是不是伤口恢复后太闲了,我不介意再帮他弄点麻烦。”
国外那位?受伤?
寒夙顿时全身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大有好好大干一场的趋势,立即回应道:“是。”
这件事,**不离十又和国外那位老对手有关了,可是,这艾小姐什么时候跟他扯上关系,这可就麻烦了。
安茜正在海边的一个小凉亭里歇息,手中拿着一杯黄色的液体,却没有见得冒泡。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心中了然,却没有立即回过头来,而是对自己旁边的婢女吩咐说:“去给这位小姐准备一份早餐,再把我早上给她准备的药给拿过来。”
她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这是艾棠对她干练的评价之后的第二个评价。
随后安茜含笑地抬了抬手,指向她对面的那张椅子。
“秦小姐,请。”
听到这个称呼,艾棠原先温如春风的脸变得有几分皲裂,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说:“我不姓秦,我叫艾棠,来自白市艾家。”
从那天离开君家老宅开始,她就不再是秦竹心了,也不再会拥有君倾的拥护了。
安茜扬眉,漂亮的棕色瞳眸充满探究地打量在艾棠身上。根据她女人的只觉,这个女子不仅样貌长得像秦竹心,就连气质也是所出无二。
不是秦竹心而是白市的艾棠嘛?
她可不知道,原来这里头还真有故事。看夏未莫那个愣子,定是不知道。
她轻笑出声,旖旎荡漾,手指请扬秀发,勾到耳后,一颦一笑极为妖娆。
“好,艾小姐,请。”
艾棠感觉她这么一叫,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竹心或秦小姐的称呼了。她尴尬道:“叫我艾棠就好了。”
“可以,你也可以叫我安茜就行。”安茜福至心灵,熟络又热情地交代。
艾棠在她对面坐下,便问闻到一个香香醇的酒味。
酒?
原来她面前的那一杯是酒。
安茜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杯子上,以为她也想尝尝,便挑眉一笑:“你肚子里的胎儿不稳,怀孕时期最好不要酗酒,也不要归过于劳累。”
正说着的时候,仆人已经给艾棠准备好了早餐端上来。
艾棠原以为这是她自己要用的,却没想安茜将碟子推到她的面前,嘱咐道:“你还没用早餐,现在不方便吃药。先用这些吧。”
“谢谢。”看着精致的早餐,艾棠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也就没有客气开动起来。
她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不能让他饿着。
安茜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表情淡淡地拿起自己手中还剩下的酒,慢慢地享用。
这世间,除了医术,就只有酒水值得她花时间,也就只有酒水,才能浇灭她心中的妄念。长期独居习惯了的她,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但是,眼前这个充满神秘感或者准确地说隐瞒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成功地引起她的兴趣。
狼吞虎咽地吃两个白面包的艾棠这才意识到场合不对,对面的女子看起来家教甚好,喝水都是文雅的,她慢慢地停下了速度。
安茜以为她是被噎着,抬手就示意身后的仆人给她上一杯牛奶。
艾棠没有接,而是将自己嘴里的东西给咽下去之后,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好意提醒道:“早上喝酒对身体不是很好,你要不要让他们也给你换一下。”
说着,艾棠还瞅向站在她身后的仆人,示意他们有所动。但是,仆人不为所动,仿佛对她的这种行为已经熟视无睹了。
最后一口酒水入腹,安茜将手中的酒杯抬起,身后的仆人便恭敬地将托盘呈上,方便安茜放置,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操作了不止一遍。
安茜回过头,眸光潋滟,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玻璃般,在阳光下闪烁着明澈的光芒。“你也要尝试一下吗?”
她以为自己也要喝,所以提醒她?
艾棠愣了愣,摇了摇头,“安茜说笑了。”
“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人,实在不该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安茜精明的眼光在艾棠身上扫了一圈,悠悠地说。
一个坚韧又懂得温柔的女人,最能抓住男人的心,也难怪君倾能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只是,现在这么狼狈,这其中指不定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安茜对她的私生活一点也不感兴趣。只要她没有阻挡她自己的路,她就不会和她成为对手,甚至,她还能帮她一把。
艾棠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啃着盘子里的东西。
这件事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就是因为自己有原则,自己才更不能去争取,何其可悲。
从她与君倾相遇时的误会到后来的释然,从他的穷追不舍到自己的甘愿追随,他们这一路走来,痛苦的事很多,温馨的事也不少要她转身之后全部放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却只有这种选择。
她抬起渐渐迷糊了视野的眼睛,看向安茜,刚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呦喝声。
抬头一看,衣衫狼狈的夏未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艾棠和安茜的目光都落在他略显凌乱地西装上。
“夏先生,你这是?”艾棠不解地问道。
他这是昨晚穿着西装睡觉还是今早跑鸡窝里去了?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