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明明放置在雪涡锋寒潭,我亲眼所见!”音盏手里凝出银鞭,清眸蕴含着凌冽的杀意,“为何会在你手上!”
哲也和古蕴的眼神更加迷幻了。
磨刀?
那不是支笛子吗?是他们眼睛出现了幻觉还是耳朵有毛病!
陆兴轻抚着如血一般散发着红光的弟子,满脸不屑,“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言氏妄图占为己有,简直痴人说梦!”
音盏难以置信:“你们闯入了雪涡锋?”
陆兴哈哈大笑起来,末了用一种戏谑和鄙夷的目光看着她,道:“实话告诉你们,天神大人是故意让言氏拿走血骨刀的,难道你们真以为,凭雪涡锋那几个阵法就能守住这宝贝,太天真了吧!”
故意的!
音盏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陆兴冷笑一声,眼里的戏谑更甚,“再好心告诉你们一个最新消息吧,言雪衣入—魔——了!”
众人如遭雷击,震惊得无以复加!
音盏眼瞳骤缩,勃然大怒,“不可能!”
花燮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冷光。
“怎么不可能,关于他的心魔,你应该非常清楚吧。”陆兴冷笑道:“在雪涡锋的控制下,言雪衣心性清冷,纤尘不染,对自己几近严苛的要求,使得他就像一张白纸,只要沾染上一点污迹就会异常明显,而你——”
“就是他的污点。”
音盏握着银鞭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冷冷看着对方,恨不得一鞭子将他抽得灰飞烟灭。
“当然,我所说的污迹不是贬义,只是一种比喻。”陆兴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了污迹的白纸,就不在是白纸了,天神大人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故意让言氏带走血骨刀,因为料到他们一定会将其置于寒潭净化,而那里也是言雪衣闭关修炼最多的地方。”
音盏眸光凌厉,“寒潭可以抑制魔气,如果会让他的心魔加重,言雪衣不可能察觉不到!”
“他当然察觉不到!”陆兴语气透着兴奋,得意道:“人对自己总是盲目的,何况他是真心喜欢你。”
花燮冷冷道:“就算他自欺欺人,那万符呢,他一直在给言雪衣疗伤,难道也察觉不到。”
银星眼眸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难道万符为了掌权,故意让他入魔?”
陆兴哈哈哈笑了起来,“不不不!没有谁比万符更担心言雪衣会入魔,才会在得知他有了心魔时勃然大怒,罚其去寒潭闭过,目的就是想利用寒潭水净化言雪衣的情感,消除心魔,但他忘了一件事——”
“诅咒之力!”沉默良久的银星忽然开口道:“魔刀最恐怖的不是由魔气强化的攻击力,而是蛊惑人心、放大罪恶欲念的诅咒之力。”
每个人都有**,好的坏的,甚至自身都没有察觉到的,都能被魔刀无限放大。
或许言雪衣是对音盏有好感,但在接触了魔刀后,这种好感就被无形中放大成占有的**,言雪衣习惯了隐忍和克制,使得他能压制住内心的**,言行上依旧保持着理智和分寸。
彼消此长,理智的压制造就了心魔的无限成长。
这种人心的演变,言雪衣无法控制,更别提大长老万符了。
种种前因后果细枝末节出现在脑海里,音盏心里乱成一团,握着银鞭的手开始颤抖。
花燮握住了她的手,“这是神殿的阴谋,和你无关,别有心理负担!”
音盏六神无主,“如果没把魔刀交给他……如果我谨慎一点,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看着我!”花燮扳着她的肩膀,逼迫音盏看向自己,声音缓而有力,“即便没有你,神殿要对付万兽楼依旧会从言雪衣下手,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相信我,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
音盏怔怔看着他。
“我太了解言雪衣了,他这人表面是个冰坨子,其实比谁都善良,入魔又如何,他还是他,我们把他拉回来就是!”
银星本来也想说点什么,闻言看了花燮一眼,选择沉默。
音盏渐渐镇定下来。
不错,自责和慌乱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如果言雪衣真的入魔了,作为朋友,她一定要把他拉回来!
“他在哪儿?”音盏抬头问道。
陆兴站在上方的入口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冷笑,“被心魔支配的可怜人,只有在我们神殿才能得到救赎,你觉得他会在哪儿!”
“我不相信他会投靠神殿。”音盏眸中折射着凌厉的寒意,“你们把他带走了?”
陆兴没有回答,目光在下方转了一圈,道:“如果你肯带着机关傀儡归顺,我就告诉你言雪衣的下落。”
音盏:“如果我拒绝呢!”
陆兴脸色阴沉下来,“那我只能杀了他们,再把你和机关傀儡带回去!”
“做梦!”
银星呸了一声,拔地而起,身形路电,瞬息到了陆兴面前,劈手要夺他手中的血色长笛。
陆兴周身黑气弥漫,手腕一震,笛子就发出尖锐的啸声,每个笛孔都冒出一缕形同实质的黑气,仿佛细长的黑蛇一般蜿蜒而出,齐齐扑向银星。
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后的人也纷纷拿出武器,与音盏等人交战在一起。
古鹤看着冲过去的人中有不少古家弟子,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就见一道劲风从正面袭来。
他迅速凝出防护罩护着自己后退,站稳后见攻击自己的人是古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