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十五,工作室里仍旧只有时浅和叶凉夕。
与冷氏的合作虽然已经谈妥了,但并没有这么快着手,时浅仍旧在做自己的事情,只是一些前期的准备,提供一些创意而已,后来回去的时候,叶凉夕也跟傅景湛提及了这件事,傅景湛没有反对的意见,一副只要她喜欢就行的样子,叶凉夕得到他的支持,自然是高兴不已。
春节过后,天气渐渐没有这么冷了。
帝京大学的春梅开得正好。
还有两天就要正式开学了,这时候帝京大学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回校,校园里偶尔还能见到几个人走动。
这一天,傅景湛下班了之后来接叶凉夕,两人没有像平常一样回去,她拉着傅景湛在帝京大学的校园里散步,美其名曰,他整天坐在办公室,需要一点时间来运动。
傅景湛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在帝京大学的校园里。
叶凉夕这小半年的时间,经常来帝京大学,自然是熟悉了不少,何况,已经跟时浅走过不少地方,基本上哪个学院在哪里,哪个建筑是用来做什么的,她都知道了。
傅景湛虽然也曾在帝京大学就学过一年,但是后来就直接出国了,他对帝京大学的了解自然不多,何况已经几年过去,变化还是有的。
叶凉夕拉着他的手穿梭进那一片梅林之中。
她心情显然很好,进去之后,沿着石子小路,她就倒退着往后走,眉眼弯弯地跟傅景湛说话,“景湛哥哥,你说我以后也考帝京大学好不好?”
傅景湛眉目舒展,“想考帝京大学?”
叶凉夕坚定地点头,“嗯,我想考美术系,我看过了,帝京大学的美院,是全国最好的美院之一,而且我现在就在跟王教授学画画呀,要是考进来,多好呀。”
她显然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从学习画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日后自己应该走什么样的路。
傅景湛点头,伸手将不断倒退地人拉到自己身边,“想考帝京大学,咱们就考帝京大学。”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叶凉夕放在外边的手已经冻红了,被傅景湛拉到了身边,手掌调皮地钻入他的衣袖,摸着他暖呼呼的手腕,抬头眉眼弯弯地看她,眉目里有一些作弄的恶作剧。
“调皮!”傅景湛虽是这么说着,却没有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来拿出来,反倒是收拢进了大衣,绕在自己的腰间,“还冷不冷?”
校园里没有什么人,他们现在的感觉,让叶凉夕觉得就像是约会一样,心里甜蜜蜜的。
原来这般光明正大的喜欢一个人,是那么的好,好到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开心。
她就这么抱着傅景湛的腰就着他的步伐往后倒退着走,抬头看他,“不冷,一点也不冷。”
真是黏人,像只仓鼠一样,傅景湛发现,自从说开了之后,小姑娘就越发毫不掩饰地表达对自己的依恋和喜爱了。
一开始还会害羞,尤其是在傅家的时候,家里人多,她不敢,回了市区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但又很有分寸,绝不会在他工作或者忙碌的时候过来打扰,真是让他心疼又心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傅景湛指了指前方的一小片林子,“那是什么地方?”
叶凉夕转头看了一眼,“是帝京大学的情人林。”
傅景湛扬眉,“情人林?”
叶凉夕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的,是浅浅姐跟我说的,这里一到了晚上,就是学校的情侣们经常来的地方,因为隐蔽性比较好,来的人就多了,所以不知不觉就有了这个称呼。”
“是么?”傅景湛若有所思,好像对这个地方特别有兴趣,低头看她,“我们进去看看?”
叶凉夕嘀咕,“进去看什么呀?”
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乖乖跟傅景湛进了这个林子,所谓的隐蔽,也不是多么隐蔽,只是帝京大学校史本来就长了,这片林子也是较早种植的,里边的树木,都已经是几十年的历史,枝干大得能挡住一个成年人,所以才称之为隐蔽。
傅景湛拉着叶凉夕进去,走走停停,左看右看,最后下了结论,“确实是隐蔽。”
然后看着叶凉夕,“适合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叶凉夕的声音干巴巴的,眼神漂移,明知顾问,“什么事情啊?”
傅景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人拉到一颗大树的旁边,声音低缓,“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啊……”
话没有说完,声音消失在了傅景湛的唇舌之间。
毕竟在室外,叶凉夕有些害羞,声音含糊,“会,会有人……”
傅景湛抬手捏着她的后颈,一点一点轻轻地揉弄,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腰,将人圈在自己和大树的中间,“专心点,不会有人。”
叶凉夕心里虽是忐忑,却仍旧听话地闭上眼睛。
他一点一点地啃,一点一点地舔,温柔又急切,叶凉夕迷迷糊糊地想,景湛哥哥的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
直到,耳边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可能是有学生进入了这片地方,“快看,那边有人在接吻。”
叶凉夕挣扎着躲进傅景湛的怀里,脑袋埋入大衣,撞在胸膛上。
脸色都要红成了一只被煮熟的大红虾。
攥在傅景湛腰侧的手在他的大衣里轻轻捶他,声音娇软,“有人!”
傅景湛压下眼里的迷醉,将人护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她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