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夫人不打算追究,其他几房人也不敢强逼着何老夫人追究。
而这时何四夫人终于发现何老夫人的好处,暗道看来要是哄好了何老夫人,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压下那些想对付自己的人,再加上想拉何老夫人下水,将来不会查自己账的,于是之后,何四夫人再变卖任何东西,都会给何老夫人一笔钱了。
本来何老夫人是想收拾她的,现在看她竟然知道孝敬她,有她在前头挡着,她不用得罪任何人就有好处得,这让何老夫人不由犹豫了,想着将来要不要真的查何四夫人,毕竟要查了何四夫人,肯定还得找人继续干,到时其他房,指不定还没谁像何四夫人这样听自己的话呢,于是对收不收拾何四夫人,何老夫人便犹豫了起来,最后决定先让何四夫人做着看看,要是到时何四夫人当家时间久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再收拾不迟。
何老夫人与何四夫人战火稍歇不久,原身的儿媳妇,何大奶奶便进了府。
安然这时手上的钱还不是太多,再加上要完成原身的目标,也不敢将好不容易弄来的第一桶金全部散没了,到时不说完不成原身的目标了,还有其他两个孩子婚嫁,要是没钱了怎么办?所以只在原身给的基础上,添了两千两银子。
其实这么多已经不少了,因为原身没钱,除了公中那么多钱,根本就没给多余的钱,而公中的钱,由于公中没钱,原身虽然这时已当了家,但为了做表率作用,也没拿出多少给儿子成亲,相反,这会儿是何四夫人管家,何四夫人没拿何大少爷做表率——当然也不敢拿就是了——所以给何大少爷的,反而比原身记忆中,原身自己当家,给何大少爷还要多些,再加上安然还给了两千两,自是比原身记忆中,给何大少爷的还要多。
虽然安然觉得给的少了,毕竟要是她钱多,她想给五千两的,但是,就是她觉得给的少的钱,还是让其他房大吃一惊,毕竟谁也没想到,安然竟然能一口气从私房拿出两千两银子给何大奶奶做聘礼,毕竟谁都没想到,安然竟然还有这么多私房,就连何五夫人都没想过,她一直以为这府里全是穷逼,没想到安然能拿出两千两银子出来,暗道这样看来,大嫂起码有六千两私房,毕竟给了大儿子,不能不给小儿子和女儿,这样一来,一人两千两,可不就是六千两了。
虽然六千两对何五夫人来说,似乎不算太多——其实就是何五夫人,也不会觉得六千两很少——但相对这府里其他人来说,已经算一笔巨款了,所以也难怪连何五夫人都没想到了。
而随着安然拿出了两千两聘礼,这下可是捅马蜂窝了,不用大房姬妾的撺掇,何老夫人便直接将安然找了过去,质问道:“你当时不是说你没钱孝敬长辈吗?没钱还拿得出这么多钱,给孩子做聘礼?”
安然早知道自己拿出这笔钱,会让人眼红,所以早想好了怎么回答,这时听了何老夫人的质问,便无辜地道:“除了给孩子们留下的婚嫁的钱,我的确没多余的钱了啊。”
何老夫人听了安然这话,不由一噎。
安然没接着往下说,说自己总不能将给孩子们婚嫁的钱,拿出来孝敬她,她自然也不会首先提出来,毕竟那样说了,传出去了,别人就要说她连孙子孙女的婚嫁钱财都想要,说她如何如何极品之类了。
不过虽不能说出来,心里不免想着,这个混账,也不知道是真没那个眼色,还是故意的,怎么每次说话都将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不管是真的没眼色,还是故意的,总之,那样一大笔钱,何老夫人没弄到,自然不高兴,当下脸沉的像要下雨,将安然赶走了。
其实安然也是奇怪了,想着,要是自己是庶子媳妇也就罢了,将人钱弄来了,往自己儿子碗里扒,那很正常,但自己是她亲生的儿子的媳妇啊,她还想弄走自己的钱做什么,怎么,想把大房的钱拿去,分给三房和五房么,那凭什么呢,如果说不是为了这个,那拿自己的钱做什么,别说什么临死前会还给大房这种傻话的,谁相信啊,而到了死后,就更甭想将大房的钱拿回来了,毕竟私房,她死后,肯定是几个兄弟均分的。
所以也就是说,一旦她将自己的钱要去了,其实就是变相地抢大房的钱给其他两房,平常也没看出来何老夫人对原身的丈夫这么讨厌的,只能说,可能是何老夫人是个守财奴,看着别人有很多钱就想要,至于会不会因此让大儿子受到损害,她就不关心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还是个自私的守财奴。
众人看何老夫人将安然叫去了,都没弄来钱,就歇菜了,毕竟连何老夫人都搞不到安然手中的钱,更何况他们了。
那些姬妾本来还想到忠勇伯世子跟前哭诉的,但听安然在何老夫人那儿说了,那是给何大少爷他们婚嫁的钱,也不敢提了,怕提了,被安然喷他们竟然想贪何大少爷等人结婚的钱,那就不好了,毕竟连何老夫人这样的长辈,都不好意思开口要这笔钱,更何况她们这些姬妾了,让给何大少爷等人婚嫁的钱给她们,就没那个道理。
于是府里虽因安然拿出了这样一笔钱,闹了一会儿,但也很快平息了。
柳绿看了,不由暗道,你们要知道我们家太太根本不是你们想的六千两银子,而是一万两银子的话,估计更要惊掉下巴了。
当然能滚出这么多银子,自然不光是本来那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