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子乔满身泥泞的走出门户时,他手中拿着一瓶装的满满的泥鳅,手上更是多了一串泥鳅。
没错,就是一串!他用一根长的野草从泥鳅嘴里穿进去,然后从腮部串出来,野草上挂着的泥鳅像北方挂的大蒜似的。
拎着一串泥鳅,赵子乔提着鞋,光着脚往他大姑家走,他制定的小目标,也算是完成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吃顿泥鳅了。
“子乔,你又弄什么好东西呢?”赵子乔还没走远,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
听到话语中的‘又’字,赵子乔也是苦笑一声,回头对他邻居高叔说道:“抓了点泥鳅。”
原本赵福高也是寻常打声招呼,以为赵子乔串的是一些小鱼,都没仔细看,一听赵子乔说是泥鳅,赵福高小跑几步赶了过来。
一看到赵子乔手上拿着的那串泥鳅,他一下子就觉得他跑的那几步,是很值得的。
“都这么大啊?子乔,你上哪里弄的?”拨弄了野草上面挂着的泥鳅,赵福高有些吃惊的问道。
像这种个头的泥鳅,也就是他小时候才有过,那时候,环境没有污染,稻田里都是用的农家肥,稻草也会留下一些在田里沤肥,田里的泥鳅有更多的东西吃,才能长大这么大的个头。
不过赵福高小时候有这种个头的泥鳅,但也不是条条都这么大,赵子乔手中这一串,比他小时候的泥鳅还要富态些。
“呵呵,抓鱼的地方附近有片野地,我就那里抓了些。”说着,赵子乔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拿了出来。
看到赵子乔手中还有一瓶,赵福高又动了心思,问道:“子乔,你这手里的卖不?”
如果赵子乔手中就一串泥鳅,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但是看到他手中还有一瓶后,他倒是想买点尝尝了,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大个的泥鳅了。
听到赵福高这话,赵子乔也是苦笑道:“高叔,不好意思,这是我要拿回去自己吃的,这泥鳅个头大,但是数量少了点,就这点东西,我真不好意思卖啊!”
赵福高连着问了两回,他都是拒绝的,赵子乔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福高微微有些可惜,不过赵子乔说的,他也能理解,这东西看着确实挺大,但论个数来说,真没几条,你也不能让人家煮熟之后,半条半条的分吧!
“以后有好东西,记得多弄点,我等着找你买呢!”
见到赵福高不纠缠,赵子乔笑了一下,应道:“高叔,你放心吧!要是真能弄到多的,我第一个卖给你,怎么样?”
赵福高点了点头,还是觉得有些小可惜,想吃的东西,总是难以入口啊!
和赵子乔又闲聊两句,赵福高便往村里的小卖店走去,他要去看人打牌出去了。
赵福高在村里小卖店看人打牌看了半个多小时,一人突然有事要先走,便招呼他去接位,赵福高反正也没事,刚好牌瘾上来了,便坐过去接位,把这牌局给维持下来。
一手牌刚打完,一人走进小卖店来买烟,赵福高看到那人,便招呼道:“富民啊,你卖的泥鳅多少钱一斤?”
穿着件微微发黄的t恤的李富民听到有人问他泥鳅的事情,便转过头来,摸了下刚剃的平头,笑着道:“给你三十块钱一斤,都是村子里的人,不讲价。福高哥,你要几斤?”
李富民是村子里一户人家招的女婿,和赵福高等人是同辈,几年前,他家父母过世后,便直接住到村子里来了,在镇上打着点零工,副业弄点泥鳅卖,基本上村子里的人想要吃泥鳅都会找他买,很少会有人去镇上的市场里去买的。
“没,我就问问。”听到价格后,赵福高直接表明不会买了。
李富民也是一愣,他给出的价格都很公道了,要真拿到市场去卖,少于三十五块钱一斤,他都不会出手,怎么到赵福高这里,好像他给出的价格高了似的呢?
“不是,福高哥,你这是唱哪出啊?我又不宰你,你怎么还问了一下就没下文了呢?我还等着你帮我收尾呢!”李富民笑着把烟打开,半开玩笑的问道。
赵福高一边抓牌,一边说道:“我刚才碰到子乔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泥鳅回来,我这不是看到你了吗?就问一句。”
本来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现在牵扯到赵子乔,小卖店里突然安静了一下,大家默契的望向赵福高。
村子里,谁都知道赵子乔现在弄的红火的很,搞着独一份的生意,每天赚个几百块钱跟玩似的,现在听说又弄到什么泥鳅了,大家忍不住的把耳朵给竖了起来。
李富民眼珠子转了一圈,见到小卖店里的情况,微微有些吃味,带着几分异样的语气说道:“子乔那小子怎么不到我这里买呢?我又不会杀他的价。”
听到李富民的话,赵福高笑了一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这手牌,他过。然后对李富民说道:“人家是自己抓的,干嘛找你买?”
“我也就这么一说。”李富民脸上的神色微微有点尴尬。
众人本以为赵子乔又弄出个什么卖泥鳅的路子来了,没想到就是自己抓了点泥鳅回去吃啊!
一时间,小卖店里又开始正常起来!现在虽说稻田里的水稻大面积的还未成熟,不过村子里只做一季的早熟稻谷已经收割完毕了,有几块田都空在那里,你要是想吃泥鳅,又不想买,完全可以去田里抓,吃个几顿,根本不是问题。
看到又恢复到正常情况的小卖店,李富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