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金就免了,我只是怕说出答案之后,你可能会误以为我在引战。”楚
渔不要酬金的态度,着实令董沧感到诧异。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人不喜欢钱么?送到嘴边的肥肉,他怎么又不吃了?此
外,“引战”是什么意思?董
沧心中疑虑重重,却仍旧坚持本意道:“我要知道答案,也必须知道答案。”
“好。”楚渔点了点头,吸吐一口烟雾后,终下定论道:“我有九成把握,想要覆灭董家的人,多半是禾北王家。”
“王家?”
听完楚渔的话,董沧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浓浓的不可思议之色。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自从上次得知王桥百般刁难自己孙女后,董沧就开始在暗中对王家展开了“商业报复”,虽说这些小动作都不起眼,却也足够让王家众人心生躁意。
原本,董沧是打算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对王家进行一次教训深刻的打击,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计划实施之前,王家就对董家放了杀招。
难道王家就不怕董家殊死一搏,与之拼个鱼死网破么?对
好
像王家根本不需要担心这点。一
只蛊虫,便足以让董家走向灭亡,假如没有楚渔的话,兴许自己到死之前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细思极恐的董沧,已经开始对王家产生了惧意。而
这种念头一旦蔓延至整个董家,那么即便他们躲过此劫,也迟早沦为王家的阶下之囚。
“这个消息,还是尽量不要让董家其他人知道为妙。”适
时,楚渔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闷气氛。董
沧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即便楚渔不加以提醒,他也会暂时封死这一消息。“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楚渔将烟头丢到脚下抬脚碾灭。眼
看楚渔隐有离开之势,心存疑虑的董沧连忙开口道:“楚医生,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凭什么作出的判断?”
楚渔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倒也没必要跟董沧隐瞒什么,更何况有了今天这个经历,董沧必定会把王家放在董家的对立面上了。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前不久我去了一趟唐家,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哲,也中了相同的蛊术,是我帮他把体内蛊虫取出来的。”近
几年唐哲身体抱恙,是禾北省商圈内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董沧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前者也是中了蛊,身体才会变得一日不如一日。
“这么说来……”“
没错,唐哲中的蛊同样是噬生蛊,只不过他比你孙子幸运一些,只是最普通一种而已。”
“是王家干的?”
“唐哲中蛊之前,和王家家主王化成见过面,会面结束之后,他就患上‘重病’了。”
“他见没见到下蛊的人?”
“我和唐哲交谈过程中,他并未提及此事,想来那下蛊之人当时应该藏在暗处,悄然操控蛊虫进了他的身体。”
“如果有此事在前,就基本可以确定是王家在暗中搞鬼了。”“
这很正常,没有谁愿意一直做千年老二。”
楚渔说完,董沧的身体猛然一颤。
“你……”
“假如没有我,董家极有可能凭借这几只虫子,灭掉禾北省内所有的竞争对手,包括郝家。”
听到这,董沧胳膊上已然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依照你的猜测,只要时间足够,王家岂不是能够夺得整个华夏的商业命脉?”
“不,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那些商业集团的掌权者全部暴毙,公司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不就只能任人宰割?”
“华夏人口基数庞大,精通管理的商人数之不清,即便是董氏集团这种家族式企业,你能说董家人死光了就没人上位续职了?”
“可是……”
“我知道,王家可以无限制的杀光所有能够掌握大权的管理人员,直到最后一个上位者玩不过王氏集团管理层的商业运作宣布公司破产为止,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中间会耗费多大的时间和精力?往大了不谈,单是禾北省除了王家之外的其它五大家族,就足够王化成鼓捣个十几二十年了。所以,要想凭这种低劣手段屹立于华夏商界巅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楚
渔一通分析过后,董沧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大智若妖”之处。
现在说来,楚渔并不只是救了董家,他还救了禾北省的其它四个家族。
有了这般观念,他在董沧心里的地位,便理所应当的再度爬高了一大截。
“楚先生,幸亏有你在,不然的话,还真没有人能够破解王家的阴谋诡计了。”楚
渔淡淡一笑,狭长的眸子里,充满了神秘之意。“即便没有我,王家也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发展壮大。”董
沧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正如你所说,王化成除非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来,不然肯定无法爬到他幻想中的位置上去。”楚
渔不可置否,没有将第二种“不可能”的原因对董沧言明。
华夏之大,奇人异士之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倘若被国家发现王化成利用那些不良手段破坏社会和谐,势必会取出“利器”,将其彻底湮灭于法律那不可侵犯的光芒之下。念
及那个堪称华夏钢铁城墙的老头子,楚渔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这事要是被唐老头知道,恐怕王家明天就会被夷为平地了吧?”“
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