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修习蛊术者在内,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蛊仙”之名的来历。在
常人的认知里,精通一道并被尊称为“仙”者,定是那“术道手段”臻至巅峰之人。可
是,在“蛊道”之中却并未如此。
何谓蛊仙?
养蛊之术通天者为蛊仙?非
也!非也!
蛊仙之所以被称之为蛊仙,是因为他或她的手里,养着一只天下蛊虫惧难与之一战的“仙物”。
任何一名养蛊者都可以随时称“仙”,只要你能用手中蛊虫击败上一任蛊仙!当
然,如果你艺高人胆大,有信心盗来蛊仙手中“仙物”并成功据为己有,亦可承接“蛊仙”之名,立于“蛊道”一脉的绝对巅峰。总
而言之一句话。虫
靠人养活,人仗虫成仙。基
于这般门道,蛊仙才会在信中言明,自楚渔接过这“小家伙”之日起,他便彻底卸下了头上威名。
在此必须要讲清的一点是,能持“仙蛊”者,定为精通蛊术之人,否则一旦被蛊虫反噬,必将落得个“人被虫吃”的悲催下场,此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过其他养蛊者的手中“活物”,毕竟蛊虫天性恶毒残暴,一旦它们发现豢养己身之人压不住自己,便会竭尽所能的去摆脱束缚,进而得以自由自主。
道理如此,那为什么楚渔能够在蛊仙手中承接“仙蛊”呢?
因为在他跟着上一任蛊仙在山中修习“蛊术”时,曾无意间被其所养蛊虫喝了几滴鲜血,自此,这蛊虫便与之日益亲近,甚至隐隐超过了它和原主人之间的关系。发
现此番情况时,蛊仙也是啧啧称奇,恰巧他本人早已生出了“退隐山林”的心思,于是干脆顺水推舟,将楚渔培养成了下一任蛊仙。
而楚渔的师父,也就是蛊仙口中的“鬼老头”,对于这件事给出的解释是,楚渔曾经经历过一次人生巨变,导致体内血液异于常人,许是对上了“小家伙”的胃口,方才使得后者平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思绪回转,撕完书信的楚渔低头凝视着面前陶罐,要不是这趟任务出的急,他也不会连续两个月都没和自己这个“小伙伴”见面。
想必,它已经饿的不行了吧。“
你这罐子里装的什么呀?”薛晴眨着那双媚意天生的美眸好奇发问。
楚渔微微一笑,并未急着将瓷罐的盖子打开。“晴姐姐,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
一说这话,薛晴的好奇心更浓了。“哼!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楚
渔笑容逐渐变得苦涩,其间还夹杂了一丢丢委屈的意蕴。“的确是不怎么能见得了人,尤其是不能见女人。”“
不能见女人?”薛
晴轻疑一声,同时在脑海中飞速搜索着一切可能的答案。可
是她想了半天,也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不行,我必须得看看里面的东西。”“
还是别看了吧?”楚渔发誓,他绝对是为了薛晴着想。
薛晴白了他一眼,干脆自己把手伸到瓷罐盖子上,见状,楚渔连忙按住她的娇嫩柔荑,万一里面的“小家伙”受了惊,自己这宝贝老婆掀开盖子的瞬间,必定将会因为此举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给你看也行,不过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薛晴抽回手,倍感疑惑的问向楚渔道:“做什么心理准备?”为
了避免意外发生,楚渔得把“预防针”给薛晴打上。“瓷罐里装的是一只长虫,注意,我说的长虫不是蛇,而是一种长得像蛇的细长虫子。”“
虫子……”薛晴已然开始有些胆寒了。“谁给你寄来的虫子?你要虫子做什么?”
“呃……简单点说,它就好比一条温顺可爱的小狗狗,而我就是爱心旺盛的养狗人士,我们俩在一起相处了很多年,感情非常深厚。”“
它是你的宠物?”
“算朋友吧,也当过战友。”“
类似于军人和军犬那种关系?”
“对对对,我家晴晴老婆就是聪明!”经
由这么一番聊天打屁调节气氛,薛晴对瓷罐中“长虫”的畏惧感倒是没那么强烈了。“
你慢慢把盖子掀开,给我瞧瞧它的样子。”
“确定?”楚渔再三试探道。
“确定!”薛晴不耐烦道。老
婆大人有命,楚渔不敢不从。在
掀开盖子之前,他还有一道“稳定虫心”的工序需要完成。
薛晴眼看着楚渔宛如魔术师般凭空变出那柄漆黑匕首,而后在其注视下以刀割指,在左手食指上划开一道细细伤口。“
你干嘛啊?”心
爱的小男人无故“自残”,看在薛晴眼里令她心疼不已。楚
渔拦住薛晴意欲帮自己止血的动作,与此同时,他用左手拇指挤压食指上的细小刀口,在指肚上蓄出几滴殷红鲜血。“
没事,我喂它吃点东西。”
听罢,薛晴大惊。
“它……它喝血?”楚
渔将瓷罐盖子挪开一个小缝,并将食指伸进了罐子里。“它只有对我才会这么温柔。”“
喝你的血还算温柔?”薛晴迷惑不已。
楚渔笑着摇摇头,没有给薛晴曝出太多猛料。“
喝血”算不算温柔,那得看它平时除了喝血之外还会做些什么。
如果薛晴看过它不温柔的时候,定不会再对楚渔所说之言提出任何不解了。感
觉喂的差不多了,楚渔才把手指伸出来,薛晴赶紧把准备好的纸巾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