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争执不休,门内门外两名女护士也是急得不行。
病患老婆上前,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箍住楚渔大腿哭天抢地道:“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啦!快来人呐!有人要害死我老公啦!”
楚渔深吸一口气,现在的他,只要腿上稍加发力,就能把脚下这个泼妇踢进楼道墙壁里去。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倪萱雪白额头上急出一层汗水,病人从推进手术室至今,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要是再不处理伤势,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算了楚渔,这场手术就由我和宁医生一起来做吧。”
听得此言,紧握门扶手的宁医生冲楚渔得意一笑,眼神中堆满了胜利者的喜悦。
“小心点,遇到突发情况立刻出来找我。”脚下有这么个泼妇抱着自己大腿,就算楚渔想为两人的约会争取时间也不太可能了。
接下来,“获胜者”宁医生陪倪萱走进手术室,大门闭合的刹那,病患老婆立刻松开楚渔大腿,急匆匆的站起身子,站在门口哭喊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治好我老公的伤啊!”
楚渔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傻娘们儿,平时别人花重金请我帮忙治病我都不治,今天免费给你老公送福利你居然还不肯要,二货,真特么是个二货。”
其实站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上讲,无论是宁医生还是病患老婆,他们的想法和做法都没有半点问题,毕竟楚渔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不知内情者根本不可能把他和“神医”两个字扯上关系。
手术开始近半小时后,天金医院的医生们赶了过来。
为首一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楚渔前不久刚和他有过接触。
“马院长,您老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白发老者,正是石门市医院院长马景平。
“周院长,和病情无关的话咱们可以放在以后再说,麻烦你再跟我仔细讲讲,手术室里的人究竟得了什么病?”
被马景平称作“周院长”的是一名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头顶不多的几根毛发,被他疏的锃光瓦亮。
“据说病患是突然晕倒在了浴室里,所以才导致臀骨和头骨受到严重伤害,我们初步怀疑,他的脑部应该得了某种疾病。”
“你们听清楚了吗?”马景平问向身旁几名看起来年纪也不小的中年男子道。
“听清楚了。”众人回应之际,已是随同周院长来到了三号手术室门口。
病患老婆眼看这么多医生浩浩荡荡而至,只重数量不看质量的她心里顿时踏实不少。
最重要的是,在华夏病人及病人家属心里,年龄越大的医生就越有本事,因此在病患老婆见到马景平的刹那,几乎想也没想就先一步扑到了他面前。
“医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老公吧!”
听了这话,周院长立刻猜出此女身份。“病人家属,请你放心,你面前这位是咱们石门市医院的院长马景平老先生,有他在,你老公的病……”
“周院长,咱们当医生的可不能把话说的太满。”马景平及时打断了周院长的后续说词。
周院长连声称是,恰逢此刻,马景平打眼一扫,蓦然发现了静静坐在墙边的楚渔。
“楚医生?”
楚渔早就注意到马景平了,只不过他和这老头子交情不深,所以才没有主动上前与之搭话。
周院长及随同马景平前来出诊的中年医生们顺着声音看去,能让马景平主动打招呼的医生,必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别跟我说话,烦着呢。”
一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