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觉胜券在握?”
手里拿着枪,张震心里安稳了不少,不过听到楚渔发出这般疑问时,他又不禁生出了一股惊诧情绪。
缩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惶恐不已,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你不怕死?”
张震瞪着双眼大声沉喝,妄图以此来让自己的气势更显雄浑。
“我想活着,但不畏惧死亡。”自打楚渔闯进别墅,嘴里说出的话张震就没怎么听懂过。
就好像……一个刚上学的小学生在听哲学家大谈哲学知识一般!
“张震,我劝你先别扣动扳机,因为这只能加快你死亡的速度。”
楚渔言语一句,随即坐直身体,在张震和那个女人震惊的注视下,翻手取出了那柄漆黑匕首。
悄无声息的一刀划落,他将面前的那个檀木茶几削掉一角。
“杀你,本不必留下什么东西,可是我兴致来了,你也拦不住。”
说着,楚渔捡起那块檀木,慢条斯理的玩起了雕刻。
木屑翻飞间,张震内心挣扎不已。
他在犹豫,犹豫到底要不要开枪打死面前这个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雇佣兵。
“现在我可以开始帮你解惑了。”
楚渔头也不抬,压根不担心张震手里那把可能随时朝自己脑袋发射子弹的手枪。
“我叫楚渔,想起些什么来了吗?”
听到“楚渔”这个名字,张震的心脏猛然一颤!
“楚渔?你怎么可能……”
楚渔抬头看了他一眼,含笑而言道:“我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陪你聊天?”
张震沉默了,因为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粉色盒子里的小玩意,是你亲手制作的?”楚渔重新低下头,边削木头边朝张震问道。
张震手里端着枪,他不认为今晚自己没有活路可走,或者更准确的说,他觉得如果今晚注定要死一个人,那么死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他!
“哼!算你命大,居然没被硫酸烧烂脑袋。”张震冷哼一声道。
“如果盒子是由我打开的,兴许你还不至于死那么早。”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打开的人不是我,受伤的人也不是我。”
“呵,既然逃过一劫,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你来我这找死,对得起帮你挡灾的那个人么?”
“我不来,才是真的对不起帮我挡灾的人。”
话及至此,张震用力抖了抖手里的枪喝道:“少他妈跟老子废话!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语落,张震在那个女人尖叫声中便欲开枪打死楚渔。
然而,他甚至没能看清楚渔的移动轨迹,就发现后者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张震只见一道黑芒于眼前闪过,随即他端着枪的右手便再难发力了。
楚渔再度形貌清晰的出现在张震面前时,他的脸,距离后者只有不到一尺远。
凝视着楚渔嘴角挂笑的面容,张震震惊一瞬,直到手腕上一股剧痛袭遍周身,他的心神才被就此拉回!
“啊——”
“啊——”
张震先痛吼出声,与此同时,他的断手坠地之际,血箭pēn_shè间,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也不由得跟着尖叫起来。
如此恐怖场景下,张震叫来的那只“幼鸡”再怎么担心这位西开区老大事后报复,此时也是不得不先选择暂避危难了。
只见她从沙发靠背上连滚带爬的跳了下去,落地后,又疯狂朝别墅门口发起狂奔。
动如鬼魅的楚渔眨眼间于张震面前消失,再出现,已临至别墅门口处,提早挡住了那个女人的去路。
那个女人慌了神,跑到门口,才发现楚渔这个“魔鬼”居然先自己一步来到别墅中唯一一个“安全出口”前。
不及这女人开口求饶,楚渔再消失,又出现。
出现在了这个女人背后,左手扶着她的肩膀,右手缓缓将匕首绕到其脖颈前方,鼻间嗅着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轻声出言。
“现在时间过去了五分零……”话说一半,楚渔偏头看了看墙上挂表。“五分零三十六秒。”
被刀挟持的女人彻底傻眼,死亡气息不断通过她的耳朵、鼻子、嘴巴等一切孔洞之处钻入身体内部,她的心脏开始发起狂欢,她的呼吸开始变得躁烈!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听闻此言,楚渔凑到这个女人耳边,像是情人间悄诉情话般柔声道:“不好意思,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毕,楚渔手中匕首在起雪白脖颈前一划而过。
女人睁大了双眼,双手紧紧捂着脖子,直到她瘫软到底,楚渔转身走向张震时,鲜血才穿透那道细长伤口,于脖颈中溢流而出。
“嗬——嗬——”
女人死前发出的最后声响,仿佛是在宣告着今晚游戏的继续。
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断腕的张震半躬着腰,曾经常年挨刀的他倒是能忍住几分痛苦,除了开始惨叫一声外,后续居然没发出任何多余声响。
同时,他眼睁睁看着楚渔近乎“瞬移”般完成了对那个女人从拦截到击杀的全部过程。
这一刻,张震忽然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朝他一步一步徐徐走来的这个青年不是人……
而是魔鬼!楚渔走回沙发前的茶几旁,在张震注视下,单手扣住檀木茶几一角,稍加发力,便将这重达两百多斤的大家伙整个掀飞出去,直到檀木茶几凌空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