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深红色液体的酒瓶砸来,楚渔坐在原地不慌不忙,把手一抬,便是轻轻松松的在半空中将之握在了掌心。
紧跟着,他腾出另一只手来,平伸掌面,以掌作刀,于瓶颈处一划而过。
“砰。”
木塞带着瓶颈上方一小截玻璃被整齐切下,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反观瓶颈处,则是出现了一个仿佛用锋利刀刃快猛割开的口子!
不,不对。
应该说,许多所谓的玩刀高手,也不见得能够在不让酒瓶玻璃破碎的基础上,用快刀平切出这么一个整齐的口子来。
何况,楚渔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锋利刀刃,而是他的手掌。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在他用掌刀割开酒瓶之后,悄悄将右手往桌下藏了一瞬。
这一瞬间,足够把那柄漆黑匕首隐入衣物当中了。
“唬不死你们。”
偷耍手段的楚渔把右手重新按在桌上,同时左手持酒,极度不雅的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牛饮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以及曹斌夫妇,此时脸色各异,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嗝——”
一口气喝掉半瓶拉斐的楚渔打了个饱嗝,然后把酒瓶往旁边一放,继续疯狂地胡吃海塞。
待得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楚渔才把双手抬离桌面,后背靠在柔软皮椅上,轻轻拍着肚子满足道:“大酒店的菜就是不一样,比我昨天中午吃的那些强多了。”
“嗝——”
临了,楚渔又用这一声音来表达出“肚子”的欢愉。
曹斌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开始为其逐一介绍道:“楚先生,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妻子王雪,而坐在你对面的那位叫韦茂才,是我外省中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
“我叫楚渔,楚楚动人的楚,渔翁得利的渔,一般人都喜欢叫我渔哥,你们叫我渔爸爸、渔爷爷、渔祖宗什么的也都可以,我不挑的。”
楚渔“别具特色”的自我介绍一通,听得曹斌三人尽是不由得流露出了不悦的神采。
曹斌拉开话题,目光灼灼的盯着楚渔问道:“楚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屡次三番的找我麻烦?”
“我找你麻烦?”楚渔用手指指着自己,嘴中响出一声嗤笑。“曹董,我刚吃饱饭,你可别逗我,万一真笑喷了喷你一脸,不要怨我没有早点提醒你。”
“我曹氏集团向凯达集团一而再再而三的伸出‘友好之手’,可你却总代表凯达集团把手拍开,这不是找我麻烦是什么?”
“不对吧曹董,我怎么感觉这几次你伸出来的爪子都不怎么友善呢?”
此时此刻,曹斌几乎已经不怎么为楚渔的侮辱性言词所动了。
“对,在书写合同条款时,我公司法务部的律师是有遗漏,但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小错误,犯不着一棒子打死一群无辜的人。”“一次你可以说是遗漏,两次你也能说是遗漏,可是三次、四次都有所遗漏的话,那我只能认为是曹氏集团故意想对凯达集团不利了,而我本人作为凯达集团的一份子,难道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公司陷入风
险漩涡吗?”
“楚先生,有一点我可能忘记跟你说了,我公司法务部那位律师,其实是走后门进的公司,以前没犯什么大错也就罢了,可经由这几次的事件,我身为集团董事长,已然大义灭亲,将其赶出了曹氏大厦。”
“啪——啪——啪——”
楚渔动作缓慢而清脆的鼓起掌来。
“曹董够果决,够霸气。”
“过奖。”
“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曹斌被楚渔一句话给噎的哑口无言,适时,王雪在旁边出言插话道:“楚先生,我老公的意思是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继续跟凯达集团以及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合作,今天这桌宴席,完全是用来给您赔罪的。”
“哦。”楚渔淡然作答,复而又问。“那赔罪也赔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话音落下,那短小精悍的青年,也就是曹斌外省朋友之子韦茂才气势突起,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股不善之意。
楚渔扫了韦茂才一眼,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曹斌见他欲走,忙阻拦道:“楚先生别急,今天曹某有很多事情要谈。”
“那就快点。”楚渔没拒绝他,只是催促了一声。
“好,那咱们就快人快语。”
曹斌应下,随即追述道:“今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我想邀请楚先生来我的曹氏集团做事。”
听罢,楚渔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渐渐眯了起来,他大概能够猜出曹斌的想法是什么。
对于一个商人而言,那些影响自己挣钱的因素,往往可以用两点解决。
一是金钱。
二是深色手段。
如果楚渔不答应曹斌的邀请,那么后者就会采用第二种方式来抹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
“让我跳槽也不是不行,可有些东西必须要到位。”说话时,楚渔坏笑着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曹斌会意,摆了摆手说道:“钱方面楚先生大可放心,绝对要比你在凯达集团当司机挣得多的多。”
“我在凯达集团当司机每个月三千块钱工资,曹董的意思,不会仅仅是给我翻个倍而已吧?”
“肯定不会!”
“说说具体数字。”
“三万,我翻十倍给你薪水,你看如何?”
“您当真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