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这块“小板砖”的缩音效果实在不是很好,加上薛顺和奚舟挨的又近,张主任在电话里说的这些,自然是很轻易的就被薛顺听到耳朵里了。
“治不好……”薛
顺低声呢喃,双腿一软,止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若非有奚父眼疾手快予以搀扶,他肯定就一屁股墩倒在地了。
“张主任,上次你不是说这个病很好医治吗?”在中意的女人面前丢脸,奚舟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张主任心里也是火的不行,你自己没把情况说清楚还敢怪我?“
上次你没说病人的肿瘤压到了脑神经!”此
句反驳之言,当场将奚舟堵的哑口无言。情
势突变,虽然在场村民搞不大清楚状况,却也能从奚舟、薛顺的情态上瞧出些许端倪。奚
舟沉默半晌,复而问道:“张主任,刚刚我情绪不好,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张主任冷哼一声,要不是在“生意”上得到了奚舟几次帮助,他才懒得跟这厮多费口舌呢!“
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说完,张主任就自行挂断了电话。
奚舟拿着手机的手垂落下来,眼神闪烁不止,最终将视线转移到了楚渔脸上。楚
渔眯着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一副人畜无害的阳光青年模样。“我是不是不用履行赌约了?”
说话时,他上前两步,在面色阴沉的奚舟手里拿回了“小板砖”。“
铃——”电
话骤然响起,楚渔一看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
“楚先生?”宋国栋试探问道。
“剩下的事不用你帮忙了,咱们的事回头再说。”楚渔干脆利落,直接把宋国栋想表达的意愿“掐死”在了萌芽中。
宋国栋干笑两声,说道:“楚先生,药的事虽然重要,但当务之急还是得请您先把证据给我传过来。”他
口中的证据,自是有关张主任“那些事”的证据。
“我现在就让朋友把证据传到你邮箱里。”
“好好好,多谢楚先生帮我找出医院里隐藏的祸患。”“
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互帮互助,共创和谐社会。”“
呃……那我把邮箱号码发给您?”“
发过来吧。”…
…
通话结束,楚渔把宋国栋的电子邮箱发给了蜘蛛,并告诉后者将有关“张主任倚仗职责之便私下交易医疗器械”的证据发给宋国栋。斩
断奚舟一大“靠山”的楚渔心情大好,不过心情好却不意味着他胸腔里的那口恶气就彻底出完了。
敢说渔哥的女人是你未婚妻?
我未婚妻你一脸!“
小舟舟,很不幸的告诉你,以后你在天金医院的熟人,怕是要在监狱里美滋滋的度过几年了。”楚渔摇了摇头,为张主任即将面临的结局深表“遗憾”。
被楚渔所言种种扯回思绪的奚舟攥紧拳头,他听到了楚渔和宋国栋之间的对话,至于那些“证据”是否真的存在……他
仍抱有一丝侥幸。见
奚舟不说话,楚渔便又将话锋牵到了薛顺身上。“虽然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我非常不爽,但你毕竟是晴姐姐的大伯,就凭这一关系,我可以帮你媳妇治病。”深
陷绝望之中的薛顺,此时已然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甚至于他和楚渔之间的“仇隙”,也被其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不过……”不
及薛顺开口,楚渔忽然表现出了一种要跟他谈条件的态度来。
薛顺心里一沉,凝声反问道:“只不过什么?”“
你应该知道,现在医生看病,都是需要付诊金的。”
听罢,薛顺深吸一口气。“你想要多少钱?”
“唔……反正我自己立下的规矩是看一次病一个亿,不过看在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的份儿上,就随随便便来个一两千万意思意思得了。”这
一番说词,惊得全场村民们哗然失色。“
看一次病一个亿?”“
一个亿……那得多少钱啊!”
“咱全村人加起来,每个人干一百年的活也挣不了一个亿!”“
他不光是杀人犯,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一个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能帮人起死回生的神医了?”“
骗子!一看就是个骗子!”
……
众人的议论声,全部被楚渔听在耳中,不过他并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他治病救人,向来就是你信我就治,你不信就一拍两散,谁也别跟谁矫情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当然,楚渔救人也并非全都收费。他
收费的人,全是自己看不惯的人。至
于“看得惯”和“看不惯”之间的衡量标准……全
凭心情。
“你看我家像是能拿出一个亿的人家么?”薛顺原以为在绝望中找回了一丝希望,却不成想这丝希望中深藏着绝望。楚
渔摊摊手,忽略掉薛晴恳切的目光,并与薛顺言道:“我也说了,你家出不起一个亿没关系,只要随随便便拿个一两千万出来就行了。”“
一两千万我也出不起!”薛顺愠恼出声,显然对楚渔的无理要求感到十分愤怒。
届时,一直在旁边观察形势变化的奚舟从中插话道:“天金医院都解决不了的疾病,你说解决就能解决了?这种没营养的瞎话,编起来有意思么?”
奚舟一语惊醒梦中人。是
啊,市里面的大医院都解决不了,他一个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