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医尊当然明白唐经天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无非是想得到《扁鹊内经》,好医治他的阴阳体,还他一个男儿身。
要知道,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竟然是一个阴阳体,这不但对于他个人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与嘲笑,更对一个看重颜面的大家族而言,更是一个让人难以承受的污点。
所以,他能理解唐经天心中那种想恢复男儿身的想法是多么的强烈。
只是,他更是有其他的深意,这也是他看中唐经天的阴阳体质的原因。
瞧着唐经天一副期待的眼神,邪皇医尊又缓缓说道:“至于《扁鹊内经》里面的飞升上天的灵术,这个我看就有点悬。虽说当年死的并不是扁鹊,是其徒弟易容后替他而死。但也没说他最后面飞升上天。当然,处于那种时代,他就算飞升上天,也不会让人知道的。所以这是个谜,只有亲自瞧到《扁鹊内经》才能做决断。”
接着,他又一脸肃然地说道:“经天,为师问一件事情,你必须诚实相告。”
见邪皇医尊一副严肃的样子,唐经天立即坐正身子,正色道:”请师傅问吧。“
他相信师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
“如果有两条路给你走,一条是成为无敌于天下的绝世强者,一条是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儿身,然后娶妻生子,平静清淡地过完这一生。这两条路,你愿意走哪一条?”
邪皇医尊说完,一瞬不瞬地瞧着唐经天。
毕竟,这次的决定得由他自已来选择。
只有通过他自已选择,才能走向不同的道路。
也许是平淡的一生,也许是波澜壮阔的一生。
“我……,我选……”
唐经天一下子愣住了,继而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邪皇医尊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确有点难以回答。
他想过,能恢复男儿身,这可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也能象正常男人一样娶妻生子,建立家庭,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是,在唐氏大世家里面,若没有强大的实力,纵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被人瞧不起,甚至会遭受来自家族内部各方面的打压。
如果没有实力,哪怕以后结了婚,也会变成一个任人欺侮的窝囊废,日子一久,心爱的妻子必定会离他而去。
那样痛苦不堪的滋味,他又不是没有尝过。
从小因为阴阳体质的原因,而被家族的一些同龄人岐视,这让他从小都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变态心理,总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得尽量完美。
极度的自卑造就他极度的虚荣与自我膨胀,希望能通过自已的努力,来得到大家的认同与赞赏。
但是,恰恰相反,从小到大,不论他将什么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同龄人就是不认同他,把他视为异类。
这又让他心间产生了许多的仇恨,从而更加努力修练功夫,以期强大已身实力。
……
现在,邪皇医尊让他选择一条路。
他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两条都要选择。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开口说道:“师傅,我还是选择成为无敌于天下的绝世强者。”
他想过,如果有那样的强大实力,他不但可以报多年以来忍受的仇恨,还照样可以得到《扁鹊内经》。到时候,按着《扁鹊内经》的秘术修练,他照样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强在的实力,才是男人首要选择的对象,其他还在其次。
有了实力,有等于有了一切。
所以他选择成为绝世强者。
“好,果然有志气,我没有看错你。行吧,你先练龟息大法,当你能在寒潭里面屏息二个时辰时,我再让你去一个地方修习炙阳大法。这就是所谓的阴阳兼修,日月同辉,神功一出,所向披靡。”
邪皇医尊说完,就缓缓地踱进了洞窟。
唐经天听得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于是,他再次将身上的衣物脱尽,只剩下一个小裤衩,就朝那口深潭走过去,然后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水中,激起丈许高的浪花,眨眼间,就不见人影了。
至于那四名奇怪的人仍是枯坐在潭边,无动于衷,仿佛石雕一般。
隔深潭一箭之远的洞窟之中,邪皇医尊瞧着这一切,不由轻捻几根焦黄的胡须,点了点头,喃喃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
仿佛在黑暗无边的压强中被挤压变形,又觉得自已的身体如同面条一样,被搓揉,被拉长。
不过,对此感受,李真的头脑一直保持着清醒,并且双腿,总是随同着洋流的动向,而朝上浮。
他发现自已屏息凝神,神台空明时,身子竟然如同鸿毛一样,轻飘飘的,直朝上浮着。
至于,沈天娇,他一直紧搂着,并且用嘴唇朝她嘴里送气。
到最后,没有空气,他只得度过一丝丝真气,让她被动的屏住呼吸,进行内息微调。
毕竟,沈天娇也是一个大妙武境高阶的大高手,立即掌握了这种高难度的龟息大法。
这可是真是救了他们两人的命。
当然,当李真的身子变得象棉絮一样,朝上快速顠浮时,沈天娇也主动的划动着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配合着李真,朝上游去。
如此一来,两人紧紧搂抱着,那种姿态极是暖昧诱人。
不过,李真的身子突然一僵,立即停止所有动作,一动不动的静止在水中,任由洋流推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