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芮愤意难平,食指和中指愈发抖得厉害,凝在心中的那口气突然哑了声,她这是着了相了。
老张头扬起额头,疾言厉色,“欣芮,你不要被这些表象蒙蔽了双眼!是不是你车祸以后,姥姥才信佛如素的?她日日夜夜的潜心修行,不就是为了你的平安?
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哪点顾及你母亲半分?
你不受家里接济就能发表独立宣言了?
听话,一家人都是为了你着想,好好把身体养好,才能做事。”
欣芮扬起嘴角,笑的心酸,“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家长不会出现在学校里。现在,你们口口声声断言,都是为了我好,来彰显家长作风,晚了。
我连家都没有,哪儿来的家人?”
“混账!”望潮掀桌而起,挥向言辞刻薄的欣芮,叶兰青慌忙拦着,柔声安抚。
欣芮用纸巾擦着手指,把望潮的胳膊放下,“哥,你这是以个人螳臂微薄之力,救迷途青年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