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吃甜品。”平淡无波的话语从欣芮唇齿间吐露,她带着阿央离开,女先生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我一直以为外面的冬天是白色的。”女先生裹紧大衣,将手插入欣芮的棉衣兜帽底下,“特别喜欢家里充斥着橘黄色的灯光,我将头缩在衣领之下,踩着坑坑洼洼的台阶,双手哈着热气,跑去阿叔家里偷一个烤红薯,左手晃到右手,就着一口小酒咽下。”
“正好那儿有你期待的一切。”泥水溅到欣芮的裤腿上,她笑的无邪,强迫症的她居然并不在乎这点脏污的印记。
与此同时,桑玠在肆里浅酌,“我在这儿等她,辛苦你们了,请慢走。”
他与色那对情侣道别。
李毅的头巾被扎的歪歪扭扭,“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歇斯底里鬼哭狼嚎,一边自责,一边发动所有手下追踪女友的下落,顺便再来个家族决裂什么的?”
“你玛丽苏到家了把?”桑玠白了他一眼,“跟上次不是一波人,她肯定是安全的,即使我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相信这份调查结果。”
李毅毫无形象的撑在柜台上,有些幸灾乐祸,“桑玠,你们根本不像一对相爱的情侣,倒像是陷入竞争的对手,你当时亲眼看着她从你面前被人挟持,脑海里跑出的第一个念想是什么?”
桑玠思索片刻,“一片空白。”
看着他茫然无措,双手捧着酒杯取暖的样子,李毅叹了口气,“每个人对爱情的表达方式各有不同,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你们的情感呢?
大家惯于拿爱情来欺骗他人,甚至是自己。
因为过于对爱情这最崇高情感诉求的痴迷,所以他们常常沉浸在爱情的幻想里。
你们这样,反而更真实。”
桑玠喉间干涩,醇香的清酒刺激着他的神经,“到头来,我才明白,唯有停在原地,她才能在回首之时,看到我的踪迹。
真腻烦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困得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好怎么安慰李欣芮脆弱的幼小心灵了吗?这可是被挟持啊,小哥哥,怎么着都得压压惊吧?”李毅给他端了一碟蚕豆,看了眼桑玠抖动的手指,瞬间把室内温度提高,“强烈建议你让她买买买,要让李欣芮产生跟atm机交往的错觉!”
“少看点霸道总裁,谁又不想被宠成小公举呢,我也想买买买。”
“您的物品已发货,请注意查收。”耳边传来信息提示音。
桑玠目瞪口呆的对着手机,李毅一把抢去,“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怎么没有小姐姐清空我的购物车?我也想被宠成小公举!”
“滚!”桑玠摔下手机,自斟自饮。
食肆的布帘被揭开,清脆的风铃声传入李毅耳中。
“小姐姐,你来了,666666,哎呀,让我抱一下。”一路小跑过来的他被拥入一个娇小的怀抱中。
“手感不错。”摸到腹肌的女先生瞬间餍足。
瞬间弹开的李毅如丧考妣,“是你!”
“李毅,麻烦来个烤地瓜。”她忽视掉背后那两人的小动作,安坐在桑玠旁边,自顾自的拿了个杯子,水流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桑玠纹丝不动,盯着自己杯中的酒左右摇晃。
欣芮轻轻咳了一声,“还生气呢?”一把将桑玠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径自坐在他的怀里,仰头望着,“不气了,啊。”
桑玠俯下身,在她脖颈上连啃带咬,细细密密的嫣红色掩盖住掐出的青印。
他有点气息不稳,突然扭过身去,盯着稳如磐石,不动如山的阿央,伸出右手,阿央也准备握手示意。
桑玠突然喊了声,“史牧之老婆出轨了!”
阿央扭头看向女先生。
桑玠以肘击中对方膻中穴,膝盖顶住对方子孙根,阿央倒地,“咔嚓”一声,胸骨裂了。
女先生急忙扑到阿央身侧,柔声安抚。
桑玠瞥了眼面如纸色的李毅,扭头坐回欣芮身侧,“已经叫了救护车,没事儿。”
阿央被送往医院,女先生找了把高脚椅,挪到欣芮身边。“世间男人太不可爱!”
李毅递过来的烤红薯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虽然饿的头昏脑胀,她还是轻轻用口含住,仿佛为了让味道能在口腔中多停留一秒,别有一番娇美和魅惑,暗黄色的食物纤维蹭到她的手上,她轻舔指尖,仿佛吃的是情窦初开和天真烂漫。
顺着欣芮的视线,桑玠为两人续上清酒,“狠角儿还是小人物,都体现在一副吃相上了。”
欣芮托着腮,望着眉目如星的桑玠,单手托住他的下颌,狠狠吸吮他的下唇,“我这副吃相怎么样?”
桑玠轻笑出声,瞪了眼女先生,“别每次都用这招浑水摸鱼,快说清楚,你跟她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欣芮有些意犹未尽,一脸恼色的瞪着将她推开的桑玠,接过李毅递来的清茶,平稳好气息。
“我国历史的大部族都是由母系氏族发展来的,对女始祖的崇拜是原始社会的一大特色,我曾跟你讲过舅舅是因对传统文化图腾的兴趣所在,消匿于黔省。
他无意间寻觅到一个传统的原始部落——洛桑族,并与其族长成婚。
这个族群始终认为,男性在繁殖后代中所发挥的作用呈现弱势,所以出现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现象,并且他们认为自己的部族是由女始祖感生而来。这也恰恰形成了洛桑一族的思维定势,即将女人放置在“姽婳”的界面上,她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