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温暖靠得住的男人,好像他做任何事情或者说任何的话可信度都会很高,可是有一点只有孙绮彤知道,这个人狡猾的很,你想要从他的嘴里问出他不想说的话,根本不可能。
在来之前赵雷也好好的调查了一下郑玄的所有资料,还有他这几起案件的行程,在调查到的所有证据面前,这个人确实有不在场证明,这么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摆在赵雷面前,他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些案件和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凑巧出现在了现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在犯案之前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一切,每一步都完美无缺,没有人能调查到一丝关于他不利的证据。
如果是第二点的话,那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过倒是有一些地方让赵雷有些在意,如果郑玄属于第二种人的话,他不应该让自己出现在案发现场,被警察发现他的存在才对,难道他对自己的犯罪那么的自信,相信警察绝对不会找到他犯罪的证据,这是在向警察挑战?
赵雷看着郑玄居住的这个地方,倒是有些兴趣,“没有想到郑先生会住在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房子很贵吧?”
郑玄知道他作为一个普通的部门经理,想要住这么好的房子,怕是几辈子都不可能做到,“赵队放心,我可没有挪用公款或者干一些非法的勾当,这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他暂时不住,让我住在这里。”
赵雷可记得之前郑玄说过,他在这里没有几个朋友,“是本地的朋友。”
郑玄摇了摇头,“不是,其实即便我不告诉你们,你们也会查到,这个房子是我父亲的房子。”
“你父亲?”赵雷翻看着手中关于郑玄的资料,他从小是跟着母亲长大,郑玄的母亲是一个单身母亲,资料中并没有提到他父亲的名字。
看着赵雷快速翻看手中的资料,郑玄笑着说道:“这也难怪,我是一个私生子嘛,你们当然不会查到我父亲是谁。”
孙绮彤不相信的看着郑玄,“郭相奎是你的父亲?”
她在来的路上让孙哲瀚帮忙调查了一下郑玄所住房屋产权,产权确实登记在郭相奎公司名下,郑玄上班的公司也是郭相奎在山城的分公司,她当时还觉得奇怪,郭相奎为什么对郑玄这么照顾,让他住在公司名下的房子里,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说起这件事情郑玄并不觉得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情,即便有个那么有钱的父亲又有什么用,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存在,“我是被他扔出来的人,他不希望我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以免让别人发现我的存在,又不得不承认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这一个事实,所以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我外调,其实也就是想告诉我,我除了这些什么也得不到,让我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做出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不然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会消失不见。”
赵雷:“你们的关系还有别人知道吗?”
郑玄有些苦涩,“除了我去世的母亲,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一个从小失去母爱,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再加上即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却将他是如跗骨之蛆恨不得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可见郑玄的内心绝对不像是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暖阳光,如此阴暗的生活环境最能衍生出心理变态的连环杀手,甚至是高智商杀手。
看到两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郑玄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一个残缺父爱的不快乐童年,一个不被亲生父亲承认的存在,觉得我的内心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床上,进而会改变我的心性,变成一个杀人成魔的杀人魔头,以便求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的存在感是吗?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这么想,你们看我现在拥有的东西,不是比大多数人都要好很多吗,我有什么可哀怨的,一个人没有经过自己多少的努力就得来这么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的yù_wàng可没有那么强烈,知足常乐嘛。”
过于的解释相当于掩饰,赵雷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对于郑玄他也有自己的怀疑,而且他有一种感觉,郑玄这个人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你的家事如果和案子无关的话我们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不过我们这次来想要问的是王博仁的问题,你既然和王博仁是朋友,对于他的事情应该知道一些吧。”
郑玄虽然认识王博仁一年多,不过那个人只能算是一个学者,他们倒是没有聊多少与学识有关的话题,“王教授这个人很刻板,一是一,二是二,非黑即白,典型的学者,他的生活也很简单,有一个女儿现在在美国定居,老板在几年前去世,他一个人生活,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做学术研究,生活多是学校和家,两点一下,偶尔会打电话约我出来一起喝个小酒。”
赵雷:“除了你之外,王教授还有别的什么朋友没有?”
王博仁之前说过,能够当得起他朋友的人郑玄算是一个,听这话的意思,王博仁应该没有几个朋友,“我想应该没有,他的脾气一般人是真的受不了,很倔强,因为一个问题的不同就能和人争吵起来,怕是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不过这些他也不是很在意。”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学者,能够成为朋友,确实让赵雷有些兴趣,“你为什么能受得了?”
“在我看来他那些脾气也不过是老小孩的一种撒娇罢了,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