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萍碎’“哈哈,你其实就是一个大坏蛋。千万别说你对楠楠一点不动心思。但你知道她跟我成为患难的姐妹了,并且有信息互动,你才不敢对她造次。可那个女孩呢?你如果抱着游戏的心理,玩弄一把,再把她甩给李顺喜,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
郭浩东不由露出苦笑的表情,沉吟一会,立即按动拇指打出一排字——“请你放心,就算对我不放心,我跟那个女孩也会相安无事。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孩。”
‘一池萍碎’“哦,难道我熟悉那个女孩吗?”
‘老男孩’“她虽然跟你没有关联,但跟楠楠却是闺蜜关系呀。你想想看,我会对楠楠的闺蜜下手吗?”
‘一池萍碎’“好呀,原来你抬举的是楠楠的闺蜜呀?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女孩,难道是爱屋及乌吗?”
郭浩东感觉在对方的压迫式逼问下,自己简直是被越描越黑了,只好无奈地表示“请你饶了我好不好?我选择她,根本没有想到楠楠这一层关系。再说,我如果不是通过楠楠这层关系,哪里会这么快熟悉一个合适的女孩呢?我老实告诉你,当初,我跟楠楠举行婚礼仪式时,她和另一个女孩刚好做楠楠的伴娘。我得知她跟我是同事关系,心里就萌发了由她来帮助你摆脱那位李顺喜了。”
直到这个时候,陈兰兰才算平静下来,并愉快地发话“好了,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了。”
郭浩东结束跟她通话后,时间又是半夜了。不过,他没有像往日那样产生多少意犹未尽的味道,相反却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他不禁有些迷茫了——自己跟兰兰的距离好像拉远了,难道真是楠楠的情结在自己的头脑里作祟,还是其它的因素?
第二天,他又马大哈式的在家里表现一番,然后匆忙离开了家。留下的怅然若失的杨楠楠和一片狼藉的家务。
郭浩东一直保持回避杨楠楠的眼神,一是担心对方感觉自己在意她,二是因为自己心里有愧,更怕她难过得泪眼汪汪。总之,他必须选择逃避一切。
今天,他没有去公司,径直开车驶向了望奎乡。当然,他事先已经安排好了公司,并电话通知李顺喜做好准备。不过,他想到自己又要面对那对乡下夫妇,心里就有一种不舒服。所以,情绪并不是很高。
当他开车赶到望奎乡下辖的那个破旧的村落时,居然发现那棵老槐树下聚集了很多村民模样的人。
他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郭浩东心里异常惶恐地开车靠近陈家的大门,看陈家门里门外都站满了人。原来,由于陈家的院里已经挤满了人,所以外面的人挤不进去了,只有光着急踮起脚往里面张望,并且人声鼎沸。郭浩东因为他们自己讲话是都是叽叽喳喳的家乡农村土语,自己根本一句话都听不懂,但看他们的表情,却充满的扼腕叹息的样子。这更让郭浩东心里惶恐——难道兰兰的预感灵验了,陈家父母真的出事了吗?
他停好车,立即从车里跳出来,并且几步就冲到人群的边缘。
他拍了拍最外围的一个中年农民“大叔,陈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中年农民一看郭浩东一副城里人的样子,而且是开车来了,顿时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反问道“您就是来接顺喜的吧?”
郭浩东点点头“是呀。您们都过来干嘛?陈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农民黯然道“老陈两口子都好好的没事。我们是来送顺喜的。”
郭浩东顿时诧异了“为什么···他···他不···就是一个外乡人吗?”
中年男人凛然道“顺喜虽然不是我们村的人,但他这两年用行动感动了我们所有人。他不仅任劳任怨地伺候那对良心被狗吃了的老陈夫妇,还热心帮助村里做了很多事情。唉,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外乡人,我们早就选举他做我们的村主任了。如今,他就要离开我们村了,您说说看,我们心里能不发堵,能不过来送送吗?”
郭浩东被中年男人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李顺喜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陡然高大了起来。可是,自己却是抢走他的最爱···
他这是从这些村民的乱哄哄的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里面李顺喜的声音,他似乎正在安慰着这些自发送他的村民们。
于是,郭浩东便带着感动,带着羞愧,带着一种从所未有的复杂心理竭力往里挤——
可是,门外的村民也试图进去靠近李顺喜,谁也不肯把自己的身位让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乡人。
最后,那位中年扯开嗓子发话了——“大家快让一让,接小李的人到了。”
那些村民这才停止了向里拥挤,并都好奇地转过身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衣冠楚楚的城里男人。
郭浩东双手抱胸,向他们逐一作揖“各位乡亲们请让一让。我是来接李先生和兰兰父母的。”
直到这时,那些村民们才心有不甘地往两旁躲闪,并为郭浩东闪出了一条通道。
郭浩东带着一丝崇敬的表情向为他让路的那些淳朴的村民们作揖道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等他进院一看,李顺喜正站在院子中间,很有耐心地向他跟前的村民应酬着——“谢谢乡亲们对我的关爱。我其实也舍不得离开您们。不过,陈叔和陈婶身体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