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真没这么说过······”
还没说完,李渊便带着一群小黄门赶到,张嘴就骂:“臭小子,当初带着哲儿和臻儿出征,让两个小重孙受伤的事还没跟你计较,如今又唆使哲儿离开家里人,祖父看你是翅膀硬了,以为祖父管不了你了。”
“那臭小子呢,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他,就不是他爹。”李宽怒喝。
“王爷,小王爷给陛下请安后就出宫了。”福伯站在李渊身后,憋着笑脸,回禀道。
说起出宫了,李宽才想起自己安排到李哲身边帮村的那个宦官,也不管李世民是否同意,朝连福吩咐道:“连福,去吩咐掖庭宫的李总管,跟着哲儿。”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李渊和李世民有些傻眼。
李渊疑惑道:“宽儿,什么意思?”
“祖父,孙儿今日去了趟掖庭宫,发现那人不错,便打算给哲儿,臻儿有怀恩照顾,哲儿也应该有人照顾着。”李宽解释了一句,转头看着连福笑道:“连福,你调教的不错。”
“殿下谬赞了。”
回了一句,连福却没有动,毕竟这种事还是得李世民下旨才行,该有的规矩不能改。
“站着作甚,还不快去,传朕的旨意,派一队金吾卫保护哲儿的安全。”
连福暗自心惊,楚王府的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真可谓无人能及。
确实李世民有些夸张了,竟然派出一队金吾卫,大唐的一队人马可不算少。
大唐的军队实行的乃是府兵制,于天下各道、州、县要冲设军府六百三十四所,总称折冲府,依编制规模大小分置上、中、下、三等,府长官折冲都尉,副长官左、右果毅都尉,在府下设有团(又称营),官校尉,团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三伙,每伙领五位什长,各领十丁,一队人便是四百五十人。
整整四百五十人,这也太多了,且李哲又不傻,出宫之后自然会找护卫,李世民还派这么多人,这就不是护卫,而是更深层的含义了。
李宽连忙阻止道:“陛下,不用了,哲儿身边我已经安排护卫了,用不着这么多人。”
李世民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失望的神色,朝连福摆摆手,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去掖庭宫作何?”
“李承乾当初吩咐叛乱在之人在城中作乱,百姓亦受到损伤,李承乾此后不是登门赔罪吗,我外出正好遇见他,他就给我了一份名单,从掖庭宫带走了些犯错的宫女,估计是哪些受损家庭的女儿吧!”李宽解释道。
李世民点头,其中缘由他倒也能猜的清楚,无非是他那个儿子没脸求到他面前,转头求到了李宽头上。
“说起掖庭宫,陛下微臣以为当废除。”李宽进言道。
李宽这句话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大唐的臣子,那便是很正式了,李世民顿时便端坐了下来,只差没叫起居郎记录了。
“说说为何要废除掖庭宫?”
“不错,修建掖庭宫花费的钱财,你小子补贴啊!”李渊丝毫没有作为看官的觉悟,原本算正式的奏对,让他一句话弄得像似在叙家常。
“孙儿不是说要捣毁宫殿,孙儿认为当废除掖庭宫的那种制度,想来陛下与祖父没有去掖庭宫看过吧,掖庭宫之中的女子,日子过的比牲畜好一点,或许从某一方面来说甚至不及牲畜。”
“掖庭宫之中的人皆为犯妇,理当如此。”李世民平静道。
“这点微臣知晓,不过她们终究是人,至少在微臣看来掖庭宫不应当出现在皇宫之中,所谓掖庭宫之中的犯妇真的犯了多大的罪吗?
其实不然,据微臣所知,有些宫女只是犯了一点小错,或许有时候就因为一杯茶水,运气好的,跟对了大度些贵人也就算了;运气差的,跟着脾气骄纵的贵人,就是发配掖庭宫。
陛下,您认为这样合理吗?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咱们宫里有些贵人来给她们更改的机会也没给啊!”
“你这是再说朕了?”
“微臣没说陛下,或许其中也有陛下,那谁知道呢,反正微臣认为掖庭宫设置的不合理,您曾经也去过台北,您可曾看过微臣府上有这些情况。
当年台北与大唐的情况完全不同,不能作比较,但微臣却觉得至少应当给掖庭宫的人吃饱饭的权利吧,若是陛下国库空虚,微臣可自费出资,至于是否废除掖庭宫就看陛下如何决断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宽儿,你可知掖庭宫之中的人,并非只有宫女,还有犯官之妻女?”
李宽点头,罪不及家人的话,李宽说不出来,他也了解李世民的意思,所以建议道:“犯官妻女,可令行发配,为何一定要发配到掖庭宫呢?
其实有很多种处置的办法,就连犯错的宫女亦有许多处置的办法,并不一定要用发配掖庭宫这种办法来惩戒。”
“看来你是有办法了。”李世民肯定道。
李宽点头:“若是陛下将掖庭宫交给微臣处理,微臣自然会令陛下满意。”
“掖庭宫的一切便交给你了。”李世民当即作出了决定,根本不多问,他对李宽很放心。
“你小子去了一趟掖庭宫,便要求改造,你小子不会单单只因为看那些人可伶吧!”李渊才不信他这孙儿会如此好心呢!
放在十年前,他倒是相信李宽只是因为看那些可伶;到了现在,他不相信了,李宽到底是做过帝王的人,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