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拎着棍子猫着腰,缓缓向傻狍子们靠近过去。
正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一只傻狍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侯志尴尬地直起身:“那啥?你好啊……”
傻狍子直不楞登地看着侯志,仿佛侯志是个外星人。
而且没一会儿,其它傻狍子也纷纷看过来,好奇地打量侯志。
真是名不虚传啊,这些傻不愣登的家伙,他们是怎么在大自然中幸存下来的。
或许他们从来没见过人类吧。
看来东北人说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锅里来。”还真不是瞎话啊。
那就别怪胖子俺心狠咯。
侯志嘀咕着,笑眯眯地拎着棍子靠近过去。
这些傻狍子似乎对这个比他们还傻的胖子很好奇。
连水都不喝了,争先恐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到了近前侯志才发现,这些傻狍子一个个长得还怪好看的。
眼睛毛烘烘的,四条小腿又细又长。
就像冬天穿着紧身裤的妹子。
他们的毛都是浅棕色的,唯独屁股那块儿炸开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毛。
看着他们翘起的屁屁,侯志一阵心疼。
暗暗嘀咕着:刚子啊,刚子,你可别再掏人的肛了,给人一个痛快吧。
侯志继续笑眯眯地,瞅着一只半大的傻狍子走过去。
胳膊也暗暗较劲,准备抡圆了来一家伙。
可眼看伸手就能摸到傻狍子的毛了。
傻狍子们却不约而同,以零点零零一秒般的反应速度突然跳起来,转身跑掉了。
就剩侯志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
我滴妈呀,这启动速度布加迪威龙都不换啊。
谁说傻狍子傻?
人这是自信呐,妥妥地自信呐!
看着傻狍子们跑下去的方向,侯志又来信心了。
或许刚子能抓到一只呢。
连忙跑着追上去。
一边跑着心里却有些矛盾。
他当然希望刚子抓到一只傻狍子。
但同时又不希望刚子来一个杠上开花。
吭哧瘪肚地追着。
老远看到一阵烟尘,傻狍子们似乎都逃脱了。
可到了近前看到一只傻狍子在地上扑腾。
顿时就明白了:刚子得手了!
侯志加快步伐跑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喊:“刚子!你千万不要杠上开花啊!”
到了近前一看,刚子哪有时间去杠上开花啊。
他咬住了一条傻狍子的腿,使出三条腿的力量使劲按着。
傻狍子也使劲扑腾着。
侯志要不搭把手的话早晚能挣脱开。
侯志不由分说,扑过去骑到傻狍子身上。
拿出瑞士军刀正要割喉时突然想,这傻狍子也属于鹿啊,鹿血是好东西啊。
平白无故放了不糟践东西吗?
立马拿下肩头的大绳,用猪蹄扣捆起傻狍子的四肢,然后拍一拍刚子。
刚子这才松开嘴。
一看地上的傻狍子,想扑腾也扑腾不动了。
这猪蹄扣就这样,你越挣扎它捆的越紧。
傻狍子跟刚子的重量差不多,也有三四百斤。
单独的话,侯志和刚子都弄不动他,只能抬着。
侯志把棍子穿过捆住傻狍子的绳子,一头搭在刚子颈背上,一头用手抬着。
好在刚子肩高很高,有一米四多。
侯志耷拉着胳膊正好能跟他协同用力。
只是傻狍子的身体会时不时地拖到地上。
侯志怕磨坏了皮毛,就不时抬一抬胳膊。
只有一百二三十米的距离。
侯志累的吭哧瘪肚,刚子却若无其事。
回到营地后,侯志赶紧看一看炉火,加一加柴火。
正筹划着该怎么杀掉狍子时,突然想起没东西装血啊。
对哺乳动物来说,血液应该占体重的百分之八。
这只傻狍子350斤的话,血液就应当有14公斤。
早上的时候最大的那个塑料袋扯碎了,给侯志绑伤腿了
眼下手里的这两个打满补丁的塑料袋满打满算也只能装六七斤的血。
剩下一大半都扔了太可惜了。
正在盘算着,就听到一阵哼哼唧唧。
回头一看,刚子眼巴巴地盯着狍子,直砸吧嘴呢。
“着急个屁!等会儿撑死你!”
侯志看向炉子,突然就想起来了。
不是烧了两个锅子吗?
这会儿烧成陶瓷状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烧硬了,可以用来盛水了。
想到这里,侯志赶紧起身,打开烤锅子的炉子,用湿的棍子挑出一只质量差一点的。
放到一边凉一会儿,又过来寻摸傻狍子。
这傻狍子被猪蹄扣捆住后已经无力挣扎,眨巴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好意思了,伙计,会给你个痛快的。
作为卑鄙的人类不光要杀死傻狍子,还得放光他每一滴血。
对了,还有皮毛啊!
这可是西伯利亚啊,没有皮毛只能等死。
侯志竭力回忆在奶牛场看到别人杀牛时的情形。
奶牛场的奶牛活的很悲惨。
母奶牛会被侯志这样的配种员不停地授精,让他们处于妊娠期,不断地产奶。
公奶牛幸福多了,刚一出生百分之九十都会被杀掉,剩下的百分之十用来配种。
这所谓的配种其实都是侯志这样的配种员从中捣鬼,令公奶牛、母奶牛一辈子也见不上面。
侯志他们这些鬼东西把公奶牛体内那些类似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