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们对于爬高爬低有着猫一般的天赋,很快就爬了出去,只是跳过去之后又傻眼了,悲鸣一片。
“怎么还在这啊?”
“完了,咱出不去了。”
“不是鬼打墙吧?”
“这这还真是一堵墙。”
“次奥,管它是什么,咱再跳。”
很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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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父快到荒院的时候,顿时觉得心里发冷,因为看到了墙上黑影不断。那人没住人啊?果然有古怪。
定了定神,想想躺在床上的儿子,顿时大喝一声给自己打气,冲过去一把把门推开;“何方鬼魅,敢害我儿子。”
喊完手电才照了一圈,正好把四周一群小子惊恐的神情尽收眼底。
车父松了口气,有点郁闷;“你们这群小屁孩,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爬什么墙?”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这话当然不能说。
一群小孩显然比车父还害怕,大喊一声鬼啊,就尽量的往后面退去。
车父一缩脖子;“瞎叫唤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小心回去挨棒子。”
对面一群小孩貌似这才缓过神来。
下战书的愣了下神,望着自己这帮小孩,有人在墙里,有人在墙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只是在墙里墙外的来回翻,又看着离众人不远的那道门,顿时心中惊恐,刚才把这堵墙分明摸了个遍,根本就没有门,这
“鬼啊。”
下战书的大喊了一声,撒腿就跑。
一群人顿时鸟兽散,顿时走了个干净。
陈道全这次虽然是组织者,但是后来却毫无建树,只怕下次叫人,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车父望着一帮人的背影;“这么点大就这样,长大也得是个祸害人的二流子,早晚得被拉去劳改。”
这群人临走之前那声鬼哭狼嚎的鬼啊,顿时让车父缩了下脖子,叫骂一声,也不过是转移下注意力而已。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等人走光了,车父握了下手电,紧了紧手中的棍子,毅然走进大门。
荒院之所以称之为荒院,是因为完全被荒废了,不过看得出来,以前的主人还是很气派的,因为这院子占地面积挺大。
房子虽然破破烂烂,但是并没有完全倒塌。
这是一座木石与砖瓦相结合的建筑,古气莹然,磅礴大气,不过显然时间很久了,出了砖石部分的还好,剩下的都烂的一塌糊涂。
“吱呀”
老旧的破木门被打开,那动静差点没把车父吓尿,手心里汗津津的,握了下手中的木棒,总算是拾起了一点勇气。
好歹是以前的红卫标兵,心理素质总算是过硬,加上事关儿子生命,很快就缓了过来。
人常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话不假,知道的多,敬畏就越多,车父就是如此。
房屋里面破烂家具掉了一地,而且还有些布条在黑夜中不断的翻舞,生生的增加了不少恐怖气息。
转了一圈,除了地方烂了点,别的什么都没发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却是突然觉得旁边有黑影从眼睛的余光里一闪而过,车父顿时紧握木棒转身冲着黑影大喝;“谁?”
四下寂静,哪里有人,便是连只老鼠都未曾发现。
“何方鬼魅,敢吓唬你车大爷。”
车父大喊了一声,主要是给自己壮胆。
小楼二楼的地板都是木质结构,塌下来不少地方,而上楼的木梯腐蚀斑斑,显然也快不行了,车父踩了一下,感觉马上就要断掉似得,也不敢冒险,嘴里嘀咕了一句;“貌似也没什么古怪。”就打算回去了。
谁知进屋的那破木门本来就摇摇晃晃的好似要掉下来一样,但是此时竟然关的紧紧的,任车父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开。
车父刚要举起木棒给它来个五马分尸,却又觉有黑影从眼睛余光里闪过。
这次转身的时候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小孩,跑的飞快,像兔子一样噌的就窜到墙边,被一片破布挡住,只漏出一只手在外面。
“咦?谁家的小孩,咋还没走呢?”
车父进来的时候还真有点怕,但是进来这么久,啥事没见着,此时胆气还真壮了起来,看见这小孩还以为是之前刚才遇上的那一批,于是就打算过去瞧瞧。
走过去一把拉住那小孩的手,往外那么一拉,顿时汗毛竖立,一个趔趄,竟然没站住,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踉跄了一下,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的木棒也被扔了出去。
那哪里是一个小孩,分明就是个小老太太,干瘦干瘦的,穿着一套古老的大褂子,佝偻着身子,脸上布满皱纹,惨白惨白的,眼睛里白茫茫的一片,全是眼白,一点眼仁都看不到,被车父一把从墙边的破布里拽了出来,此时正等着一片眼白的眼睛瞧着车父,嘴角微咧,舌头微伸,生生把车父一个大男人都吓得坐在地上。
车父只觉得口干舌渴,手电都有点拿不稳了,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是什么人?”虽然在他内心里,他并不觉得这东西是人。
老太太根本没搭理车父,而是转身就朝着楼梯那里飘去。
没错,就是用飘的,根本就没看到脚步移动,虽然下面有裙摆挡着,但是那裙摆却是纹丝不动。
“是不是你害的我儿子?”
说到儿子,车父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勇气,一下就窜了起来,摸起旁边跌落的木棒就追了上去。
上楼梯的时候,车父越发的觉得这东西果然不是人,那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