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盲、不聋、不哑?长相中上?出手阔绰?待人还温文尔雅?
这么稀有的品种,果然只有不开化的时代才能幸存下来。柳紫印几乎要沉醉其中了,直待耳边传来福顺楼店伙计响亮的上菜声,她才回过神。
柳紫印就差没直接拍两下脸颊,让自己醒神儿:这样的稀有品种,就算低调装扮,一看也不难知道是富庶地方来的。可是…这人为什么旁的地主千金不劫,偏偏劫我一个乡下来的土妞儿呢?
“姑娘,你昨天也来福顺楼了吧?”
“……”
她无言以对:何着,这颗稀有品种还没确定我是不是要找的人呢?那就出手这么大方?这是出门忘吃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是吧?”
“啊!是。”
哎!管他找的是不是自己呢!
先吃了再说,穿过来都大半个月了,还没吃过一顿大鱼大肉!昨天晚上,要不是初吉留了一个鸡腿给她,她也顶多就啃了几口鸡皮!
见柳紫印已经从面前的菜肴开动了,而且毫不注意姑娘家的仪态,稀有品种就默然地笑了。他也不多话,只是掀开他们之间的炖盅盖子。
吃得正欢的某印,翕动两下鼻翼,忽然顿住动作,嚼完嘴里的肉,脸色不大好看。
“是你对吧?”
“你是谁?昨天雅间里也没见还有第三个男…你是那个美人?”
柳紫印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她昨天炖给镶金絮的猪肚食方。她本来还想埋怨古代没有申请专利的地方,自己卖方子赚钱的念想泡汤了。
冷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目测比量男子斜坐和椅背的高度差,不由得立时站起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杠铃一般的笑声?
她的手指着胡天晓忘了收回,已经差点把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我滴个神呀!原以为镶金絮就是徒有其表,纨绔了点儿!没想到他还好这口儿?咦!~好恶心!可惜了这…真是暴殄天物!
两天,两件事,镶金絮在不知情下,已经进入了某印的黑名单!双重上锁黑名单!
“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
“没!没误会!”
“那饭还没吃完,你干什么去?”
柳紫印站在地中间,惋惜地回眸看一眼胡天晓:吃?小哥哥,我是很纯洁的少女一枚!你们…你说你们…哎!我还吃得下去么?可惜了这一桌子的菜,我是不挑食,但是我挑一起吃饭的人呐!
想着,她的脚就不自觉地向门外挪。
“我想跟姑娘买昨日那样的食方,只要真的有效,我愿…出…高、价……”
“公子好说!那您自己品出这方子还作数么?”
胡天晓原以为人是留不住了,可他前一瞬分明还见到姑娘已经单手摸到了门。下一瞬,人家已经钟秀端庄地坐回他对面继续夹菜送进嘴里。
“算!虽说我已品出都有什么,但我也是达理之人,自不会白用姑娘的方子。”
“公子,你这人真是越看越……”
“可惜”二字卡在唇内,她还指望人家给钱,卖给他怎么也比和济世堂那个家伙费唇舌强。再说了,谁还没点儿特殊的爱好呢?她不歧视人!嗯,饭菜不错,就着美颜正好下饭。
“越如何?”
“俊美不凡呗,能如何?”
脸皮是什么?好吃么?多少钱?论斤称论两称?她不屑狗腿,但狗腿不也是肉嘛?
胡天晓没想到柳紫印是这样的姑娘,一时不防备,被她无厘头的反问逗得“噗嗤”笑了。即便他打心里不愿意踏足某人的雷区,也妨碍不了他对医学一片赤诚的心。
听见胡天晓笑了,她忽然抬起头,惋惜n次方:多好一个小哥哥,可惜了了,就被那个镶金絮给祸害了!
“还没请教公子大名,是做什么的?”
“我姓胡,是名大夫。”
我姓柳,是个珍稀动植矿调查员!
艾玛!仿真相亲现场。害羞!
“姑娘,姑娘?”
“啊?”
“我想再问一下,昨日|你给我朋友做得那道炖盅。是不是取了这紫苏的梗、生姜和花椒,放入一个猪肚,炖服?”
“公子且先跟我说说,这道食方在您心里价值几何?”
柳紫印原以为这胡公子会觉得她是个拜金的土妞儿,没想到他仍能笑对自己。
胡天晓浅笑:这姑娘真是有趣!直来直去的,看着好像是乡下姑娘。这谈吐、气魄又着实不像。
“公子笑什么?”
“凡是方子,在我心里无轻重可分,不如姑娘说说这方子在姑娘心中,价值几何?”
“……”
打太极么?
“公子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讹你银子?”
“昨日,姑娘不是也没讹我朋友么?”
好有道理,她竟无以言对!
不对!
她那是不想讹镶金絮么?她那是没逮到机会好吧?就那个臭家伙,看着那么有钱,住店只掏出一两银子,抠儿死了!就算她要拔毛儿,也没能耐从铁公鸡身上拔好么?
“五两。”
“五两!”
柳紫印有些激动地站起,她还想着要一两银子人家会不会翻脸呢!没想到他自己一出口就是五两?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镶金絮骗了。给你撒花!“姑娘,嫌少?”
“咳咳…不不!我不是那蛇吞象的人,不少,不少!”
有人上赶着给钱谁会嫌多?只是就这一味紫苏,还有好几个用处呢!也不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