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银辉洒照。
冀州大地上,五人十马快似疾风,一路向南疾驰奔腾!当快马踏过广平境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座大营挡在了五人的面前。
此时,正值五月下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夜来无风,一面面旌旗也懒洋洋挂在旗杆之上,一动不动,显得死气沉沉!
就在五人离军营尚有数丈开外,只见营寨辕门处,陡然亮起无数只火把,其中有军卒高声喊道:“来人止步!否则开弓放箭了!”
“前方的军士听着,我乃冀州牧韩馥大人帐下校尉麴义,现有急事需要马上见到张郃将军!”
“你们等着,我这就是禀报!”其中一名小校,听闻要找自己将军,急忙吆喝一声后,向着中军大帐跑去。
“麴校尉,你看这军营之中大概有多少兵马?”王越端坐马鞍之上,与麴义并肩而立,口中询问起来。
麴义新晋来投,因为精湛的演技,而惹恼了刘辨,若非荀彧求情,几欲被刘辨砍了脑袋,所以刘辨并未升他的官职,依旧以校尉之职,留在军前听用。
“嗯”麴义四下张望了一下,方才言道:“大概两千不到吧。”
“两千?”王越似乎有些失望般的摇了摇头。
“卫尉大人,这两千已经不少了!”
麴义之言不虚,若是精锐之卒,皆可以一敌十,两千之数,却是不算少了。
“哼,陛下乃天下英主,麾下当聚百万雄师,而今张郃才募兵两千,看来也算不的什么人物!妄陛下如此看中于他,竟然遣我五人前来!”
“呃”麴义张口结舌,翻着白眼无言以对。
这老头脑子被驴踢过吗?还百万?你当那百万兵马都是纸扎的?草编的?这百万张嘴巴,一天要吃多少?你供应的起吗?
堂堂的九卿卫尉王越,被一个小小的校尉麴义给鄙视了!
不过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并没有持续下去,只听军营之中,一阵马挂銮铃之声,传到了营寨之外。
只见,在两名护卫手持火把映照之下,一员年及弱冠的青年小将,身披铁叶甲,胯下黄骠马,急奔来到了麴义面前。
“麴义,真的是你!你不是”来到近前,青年小将不由好奇的问着麴义。
“哎!张将军,说来话长,可否进营一叙!”
哦!这就是张郃,陛下十分看重的小子?此时离张郃近了,王越也看清了,这张郃脸膛方正,浓眉大眼,倒也是仪表堂堂。
不过这上看看、下看看,王越都没有觉出这张郃到底厉害在何处?虽然这长相吧,还算讲的过去,但是与陛下比,还是差远了。
如果刘辨得知,王越尽然将他与一代名将比试容貌,不知是该为王越智商捉急,还是为了王越的以己为荣,而感到朕心甚慰!
“这位是?”张郃天生武将的敏感,让他似乎感受到来自王越审视的目光。
“这是主公新晋收的侍卫!张将军,我可是有急事,还是快快回营,待末将向您禀报!”其实,这麴义还比张郃大上几岁,但奈何官职没有张郃高,只能自称末将。
“那好!我们回营!”
说着话,张郃一把拉着麴义的手臂,就要回返。
“嘶”被张郃拉着手臂,一下扯动麴义肩头的伤口,不由咧嘴抽气。
“呃?麴校尉,你这是受伤了?”
“张将军,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快快回营!”
这时,张郃似乎也意识到,事态似乎有些严重了,急忙一摆手,营寨前的士卒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走!”张郃一打马,率先向着营寨中奔去,而麴义王越紧跟其后,进入到了张郃大营之中。
中军大帐之中,儿臂粗的牛油大蜡点的通亮,张郃一脸急色问着麴义。
“麴校尉,到底有何紧急之事?事关州牧大人?”
麴义本在韩馥身边值守,如今现身他的军营之中,这事十之**与韩馥有关,张郃猜测着!
“不错,州牧大人被黑山贼军围困在了武安县!”
麴义一言既出,顿时让张郃大惊失色。
“多少贼军?”
“不下一万之众!”
“多少?一万?”张郃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倒不是害怕黑山军的人数,而是担心韩馥撑不到他前去救援,就被围而歼之。
“那还等什么,来”
还未等张郃将“人”字喊出,王越突然一步跨到张郃面前,一伸手按住了张郃的肩头,脸上微微一笑道:“且慢!”
这王越看似老朽,手掌亦如枯枝,但张郃却陡然觉得肩头如负山岳,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对于自己的身手,张郃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被这老头制住,是自己大意在先,老头刻意偷袭在后,但是张郃知道,就是自己有心防备,依然不会这个老头的对手!
可即便这样,张郃依旧冷言喝问道:“大胆!你到底是何人?胆敢在某家军营之中刺杀本将军吗?”
“呵呵,老夫南宫卫尉王越!”
“你是谁?”张郃双瞳猛然一缩,口中厉声问道:“卫尉?那里的卫尉?”
“你这娃娃好生不懂世故,老夫自然是当今天子的卫尉!”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张郃双眼看向了麴义,眼中露出不解的眼神。
而就在此时,营帐之外,张郃的亲卫们,似乎听到大帐之中,出现了异常,纷纷向着大帐中涌来。
“站住!不得入内!”守在门口的高俊高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