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夫人!”江树赶紧又冲了出去,去追白大夫去了。
而院子里,家里的下人们都藏在外面,偷偷的向屋子看着。
他们不知道这个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从祭祖大会以后,家里就一直不太平。二小姐被关了起来,整日疯疯癫癫的,大家私下里都说二小姐得了失心疯。
刚才屋里发生的事,院子里的人已经基本都知道了,此时他们才知道,原来二小姐不是疯了,她说的是真的,只是没人相信而已。
可怜啊,族长一辈子谨谨慎慎的,却不想生下了这二小姐,这么个没脑子的。
看看三小姐,比二小姐聪明多了,待人也和蔼。
唉,作孽呀,竟然在祭祖期间和那江府的少爷发生那种事情。
白大夫还没到家就又被追了回来,他看到族长的样子,吃了一惊,不过看了一眼疯疯癫癫的江月兰,也就释然了。
最后,白大夫把完脉后,神色凝重的对手宋莲摇了摇头,“族长是气急攻心,心肺炸裂,无救了,准备后事吧,即使醒来,也就是几日的光景了!”
“哇,他爹,你醒醒啊…”宋莲他听了,一声惨叫,也晕死了过去。
白大夫摇了摇头,给宋莲扎了几针之后,让人抬到了炕上。
而江庆如,则是暂时不宜移动,等他自己醒来再搬动。
安顿完这些,最后白大夫叹息了一声,让江树去通知村长。
而他好歹和族长是一系的,此时也不好再离去,只能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着,叹息。
江月兰一看爹娘都晕过去,也好像清醒了,慢慢的挪到了江庆如身边,想帮着江庆如擦嘴边的血。
“啪,”江月红抹了把眼泪,站起来就冲过去给了江月兰一巴掌,“不准你碰爹,你这个不知羞的女人。你还是我二姐吗?你还是江月兰吗?爹被你气死了,活活被你气死了,呜呜呜…”
江月兰低着头,捂着脸,退后了几步,眼泪也留出来了,她只是低着头看着江庆如不说话。
很快,江镇宏来了。
他对于族长家发生的事情大吃了一惊,他不明白族长前段时间还好好的,这才几天的光景,怎么就成这样了?
江树去请他,并没说原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镇宏怒吼了一声,看向了江月兰和江月红。
江月兰吓的瑟缩了一下,只是抹着眼泪,而江月红则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并把事情的经过给江镇宏说了一下。
江镇宏听完,被吓楞了,月兰未婚先孕?江虎的?
嘶,这下麻烦大了!
这种事情,村子里以前也有过。未婚先孕的姑娘,如果男方家承认了,并且答应娶了人,还好。如果男方家不承认,那么那女子,只能送到宗祠里接受族法处置,乱棍打死。
怪不得庆如叔被气的吐了血!
这,这该怎么办?
江镇宏一个头两个大的看了一眼厅堂里的惨状,思索了一下,说道:“月红,你守着你爹。月兰,你去守着你娘,她一醒来,告诉我一声。”
“是,”此时,两个人倒是一致应了一声,赶紧各自守着自己的爹娘。
“江树,你赶紧打发一个家仆赶着马车去镇上接月白小姐去。就说老爷不好了,让她赶紧回来。”江镇宏又赶紧吩咐江树。
“是,村长。”江树应了一声,去安排了。
江镇宏走向了白大夫,蹲在了他身旁问道:“叔,族长他真的不好了?”
“是啊,本来这身子就一直虚着,加上这一次的急火攻心,那肺是生生的被气炸了。这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来,醒来也不确定能活几日的时间。希望能拖到大姑娘回来吧。”白大夫也叹了口气。
对族长这人,不喜是不喜,可此时,看看他遭遇的这事,也是很叫人同情的。
“那个,你要怎么给处理?”白大夫向着屋里呶了呶嘴。
“唉,等婶子醒来问问她的意思吧,这毕竟是她们家的家事!”江镇宏也叹了口气。
“嗯,也只好如此了!”白大夫叹了口气。
待宋莲悠悠转醒,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她一醒来,看到炕边上坐着的江月兰,起身后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个不孝女,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女子最贵重的就是清白,他给你什么承诺了吗?你就这么不知羞耻,你给我滚!”宋莲泪眼婆娑,气的大骂江月兰。
“娘,不是你教我的吗,说姐姐嫁到了城里,让我也要像姐姐那样争气?江虎说他喜欢我的,他说我是最好看的。”江月兰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啊,你给我闭嘴,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城里也有好男人的,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江虎那个…”说到这里,宋莲气的指着江月兰的手指一甩,收住了后面的话,下了炕,赶紧向着厅堂那屋跑去。
“镇宏,你来了!”宋莲在院子里看到了江镇宏,抹了抹眼泪。
“是啊,还请婶子节哀,现在得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江镇宏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先进来吧,等你叔醒了再说。”宋莲低着头进了屋里。
江镇宏和白大夫也一起走了进去。
白大夫看了看江庆如,想了想,问宋莲,“要不,我试试给族长扎几针?”
宋莲明白白大夫的意思,点了点头,“扎吧,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