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主关爱。”司徒长空想要起身谢恩,可是用手撑了下桌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而是他身后的余项抚了一把才缓缓的站稳。
“也是朕太想见贤侄了,一时没有想到贤侄的身体是不是能长久的坐在殿中。这宴席一时半会儿的还结束不了,虽然朕想让贤侄回驿馆中好好的休息一下,但贤侄自宴席开始后也没有用多少膳食,等一会儿休息好了让人去给贤侄送些吃食,等用完了之后再回驿馆吧。”千元帝见司徒长空好像还要说些什么,赶紧的开口堵住了他的嘴,把他能找到的拒绝的理由都堵死。
“那臣先告罪了。”停了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司徒长空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才回应道。
见司徒长空已经答应了下来,千元帝给了寿德一个眼神,寿德笑着行了一礼来到司徒长空的跟前,欠身说了一个请字。
随着司徒长空的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那些动了心思的小姐们的心,她们见客座上已经没了那道伟岸挺拔的身影,眼中全都是遮掩不住的失望。
这时候她们倒是想要去偏殿那边去照顾一二,可想到自己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也只能不忿的绞了绞帕子,想着等宴会结束后回到府中跟自己的母亲稍稍透露一下自己的意思,若是府上能跟西辰王府攀上关系,想必她们父亲的官途肯定也会顺畅不少。
“父皇容禀。”司徒长空离开没多大会儿的时间,菜肴也只是上了两三道,一旁的太子剧烈的咳了几声后起身冲着千元帝行了一礼。
“皇儿感觉如何?”千元帝还没应话,倒是从宴席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公孙皇后紧张的问道。
“母后放心,儿臣只是身体感觉有些疲惫,并无大碍。”见到公孙皇后眼中的真切的关心,葛明穹努力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下。
“儿臣差不多要用药剂了,还请父皇同意儿臣告退。”在面对千元帝的时候,葛明穹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好像说一句话都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去吧,让宫人们好好的伺候着,有任何的需要就让你身边的泽福来禀。”千元帝挥了挥手,他对这个嫡长子的感情有些复杂,既兴慰自己有这么个心思缜密,可以担起一国之举重担的儿子,又怕他的能力凌驾在自己之上,让朝中的官员比较之下把他给比下去。
不过好在这个儿子的身体不怎么好,太医们诊断他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自己也不用担心还没寿终正寝下面的大臣就有了让他禅位的心。
而从今年入冬以来,葛明穹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前些日子千元帝也知道葛明穹去找过陆神医,虽然他有一时的担忧,但是听到下面人的回禀后这担忧也消散了一点儿,到现在陆神医都没松口说要给葛明穹调理身体,看来他的身子真的快要油尽灯枯了,用不着再调理些什么了。
葛明奇又咳了几下才扶着泽福的手从自己的席位后面走出来,来到大殿的中央又恭恭敬敬的给千元帝行了一礼之后才迈步离开,这期间公孙皇后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葛明穹的身,知道殿门关上,公孙皇后才恢复到刚开始开宴那时候的样子。
“司徒世子,前面的几间屋子是偏殿这边最安静的,老奴还要回去伺候国主,就不再往前送您了。”寿德带着司徒长空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看着他越来越迷离的眼神,堪堪的停在了比较安静的一隅,这里除了有宫人们走动时偶尔发出的声响,没有半点儿其余的声音。
“寿德公公客气了,公公赶紧回去伺候国主吧。”余项扶着司徒长空站稳,见自家世子爷并没有开口的样子,笑眯眯的跟寿德说到。
寿德见司徒长空随时都可能倒下去的样子,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唤来了一名小太监,自己则是沿着原来的路往举办宴会的大殿中走回去。
小太监带着司徒长空跟余项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前,伸手推开房门,弓着腰请他们二人进入,见余项把司徒长空扶到了床榻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之后才把门关上,转身给小跑着给还没走远的寿德报信去了。
“世子爷,屋子中好像有醒脑香的气味。”余项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千元帝要用mí_yào算计自家主子爷,怎么这供他们休息的屋子中却燃了醒神的熏香?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若是燃也应该燃迷香,自家世子爷用了茶水,等一会儿会晕过去,可是自己没用啊,千元帝要陷害自家世子爷,当然不会让屋子中的人清醒着,那样的话下面的事情还怎么做?
“再等一会儿看看。”司徒长空也有些拿捏住千元帝的意思,不过他已经把那杯茶水都用内劲逼了出来,即便是对他身体还稍有影响,也不妨碍从这间屋子中离开。
就在司徒长空跟余项说话的功夫,一支用细长的竹节做成的小圆筒从后窗那边伸了进来,一股白烟通过圆通飘了进来,仔细闻的还能闻到那股白烟中丝丝甜腻的味道。
司徒长空跟余项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支伸进来的小圆筒,在白烟进来的时候纷纷屏住了呼吸,余项还从自己的怀中取出来一个瓷瓶,给了司徒长空一粒白色的药丸,自己吃了一粒。
“殿下,里面都已经安排好了。”又过了差不多三十多个呼吸的时间,屋子后窗那边又有了动静,听那声音,应该是个年岁不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