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蹄子你准备怎么处置?”韩氏得了景顺康的应承,也有心情关注景乐儿的事情了。
穆悠婉听到韩氏口中对景乐儿的称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虽有些不满韩氏张口就说出这么低贱粗糙的话,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回母亲的话,儿媳今日来也想跟母亲商量一下,是把乐儿送到城外的庵里还是再送的远一些?”
“再怎么说乐儿也是相爷的骨血,没进府之前还受了一些磨难,可能是因富贵一时迷了眼才做下这等糊涂的事情来。而且,而且与乐儿相好的那人有可能是五皇子。若是往后五皇子来咱们府上要人,咱们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穆悠婉的这一番话完全是把景乐儿当成了自己亲生的闺女来对待,事事都为她做了打算,倒是显得她更加的大方得体。
“什么?五皇子?”韩氏一听这话,头也不晕了,心也不疼了,手上摆弄的镯子也放了下来。
昨夜经疏康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景乐儿的事情,并没有把五皇子点出来,现在韩氏知道了跟景乐儿有首位的可能是五皇子,心里倒是被狠狠的惊了一把。
韩氏现在虽然是墨国左丞相的母亲,可身上是没有诰命的,既不能进宫参加宫宴,也不愿意跟其他府上的老夫人来往,怕人家嫌弃她出身低给她脸子看。而在韩氏的思想中,皇家那可是高不可攀的,自家的孙女若是能跟皇室子孙搭上关系,那可是一件顶大的好事。
“乐儿那里死咬着说自己清白的,而五皇子又是天家的子嗣,咱们也不好把人给拘来查问,这件事也不能直接下定论。”穆悠婉当然知道韩氏心中现在在想什么,景乐儿想要活命那得看她的心情怎么样了。
“这样啊。康儿,你看能不能?”韩氏还有些不死心。
“这件事不能把五皇子牵扯进来,当今的国主最爱惜面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私底下绝对不会再对五皇子看重,乐儿嫁过去也是一步废棋,不仅不会讨好五皇子,还会让他厌恶,那相府以后的麻烦可就不小了。”景顺康倒是看的比韩氏明白,及时的打断了韩氏的臆想。
“相爷,不若咱们先把乐儿送到城外的庵里去,若是以后五皇子提起,咱们再寻个由头把乐儿给接回来。”穆悠婉隐去眼中对韩氏的不屑,提出来一个比较中肯的意见,至于景乐儿到了庵里后的生活,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暂时只能这样了,一会儿你就安排着人把她送过去吧,若是没人注意的话就不用带外说明了。”景顺康最后拍了板儿。
现在的景乐儿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生活,已经饿了一天的她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
而韩氏院子中的这番对话也已经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景秀瑜的耳中。听了景顺康最后的决定,景秀瑜也没觉得意外,她早就把景顺康这个人给看的清清楚楚了,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会什么稀罕事,反正儿女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上位的工具,就跟之前他要赶考时遇上的安玲珑一般。
当天,午膳之前,左相府的后门处停了一辆破败的马车,装了一些下人们用坏的棉被跟褥子出了城,处了搬运的人之外,谁也没发现那些脏乱的杯子中还藏着昏迷了多时却依旧被绑着手脚,堵着嘴的景乐儿。
“送出去了?”涟漪院中,景琼钰小口的喝着大厨房送过来的滋补汤。
“奴婢亲眼看着那马车离开的。”一个身着二等丫鬟衣裙的小丫鬟半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做的不错,这些都是赏你的,只要你好好的为本小姐办事,往后这些东西少不了你的。”说着,景琼钰示意身后伺候的幼荷把东西给那丫鬟。
幼荷从自己的袖兜中拿出一只缠枝的雕花银镯子递到了那小丫鬟的跟前,小丫鬟一抬头满脸高兴的双手接过镯子,迫不及待的把镯子戴在了自己的腕子上。
看到她的动作,景琼钰得意的笑了笑,继续喝着自己的汤水,心中却在想着,景乐儿已经处置好了,接下来就应该是景秀瑜了,还有安氏那可观的嫁妆,不久的将来,这些将都会是她景琼钰的东西。
而那满脸高兴的小丫鬟在景琼钰跟幼荷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眼中闪过嗤笑,拿这么个破烂玩意就想收买了她,自家主子之前随手扔的东西都比这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方才那回话的丫鬟正是混到景琼钰身边的纤竹,现在她已经由之前的小透明渐渐的变成了景琼钰能用的人手,虽然还及不上幼荷幼清二人,可她有信心,很快就能把幼清给挤下去,坐上大丫头的位置。
“你先下去吧,有事的时候回唤你进来的。”一碗汤水见底,景琼钰用帕子轻轻压了下嘴角,看了眼一旁还在把玩腕子上桌子的纤竹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找到了她的喜好,自己就能把人给牢牢的抓在手中。
“是,奴婢先告退了。”纤竹晃动着手上的银镯子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子。只不过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纤竹瞬间收回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嫌弃的把腕子上的银镯子拿了下来,但想了一会儿后又戴了上去。
“这是给你的。你是本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怎么能让那些低等的首饰给迷了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