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为凤瑾月扎了针,让她吐出了所有的毒素来,又开了一张方子,男侍即刻去抓药、煎熬。
凤瑾月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睡着,此时的她虚弱极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看起来极为难看,胸口的起伏很轻、很浅,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凤九妖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前,一颗心思全在凤瑾月身上,看着满屋子的人,她的心头没来由的涌出一阵烦躁:
“都给孤退下!”
所有人身子一震,连忙行了个礼,不再多留,退出厢房,各自离开。
沧澜华看了眼床榻之上,顿了两息,便踱步走了出去。
厢房内,空旷下来,亦是安静了不少。
“月儿”
凤九妖握住凤瑾月的小手,捧在嘴边不断的轻吻着,凝视着她,她眼中的目光既慈祥、又复杂:
“月儿,让你受苦了,母皇对不起你,但母皇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只要得到沧澜华
她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的深深亲吻着。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过去
其中,男侍送来了药,凤九妖亲自喂凤瑾月服下,之后又坐了许久,直至夜深人静时,她才禁不住疲惫的站起身来,吩咐了四个男侍近身看守之后,带着浑身的疲倦,向外走去。
踏出厢房的第一步,不经意的抬眸间,便扫见院落内那抹修长的背影。
她顿了顿,走了过来:
“御医说,月儿明天只要醒过来,便平安无事了,让沧澜公子担心了,此时已是不早,早些歇息吧。”
沧澜华转过身来,棱角分明的脸庞格外的冷,直视凤九妖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疏离与冷漠。
突然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凤九妖不禁怔住了:
“你”
她有些不自在的蹙起了眉:
“你为何突然这般看着我?”
男人的目光笔直肃冷,锐利如鹰,就像是要看穿她的眸瞳,看向她的眼底更深处一般,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伪装与谎言、都会在他的注视之下无处遁形。
凤九妖的神态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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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华淡漠的看着她,目光冷漠至极,良久之后,他才扯开薄唇,声音冷冽:
“你可真是个狠心的母亲。”
凤九妖浑身一震,眼中猛然滑过什么,一闪即逝,眼眶骤然变红,涌出雾气:
“你是何意?你说这话是何意!”
她抬头望向男人,眼眶的通红彻底的映入男人眼底:
“你的意思是,月儿的毒,是孤下的?!”
沧澜华目光冷淡的扫视着她,没有说话,亦是默指。
“哈哈哈!真是嘲讽!好笑,太好笑了!”
凤九妖仰天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滑出:
“在你眼中,我竟然就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哈哈哈!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
“我为了权利,着实心狠手辣,可是月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纵是杀尽天下人,也不会动她一根毫毛,而你却因为凤九夜的弱势,将一切的过错与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
她直视沧澜华,愤怒的低吼出声:
“我凭什么承受着你的怀疑与指责,沧澜华,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月儿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为了凤九夜,这般质疑我,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她字句冷冷的指责着、控诉着,眼中有泪,却倔强的扬起下巴,硬生生的忍着:
“我告诉你,任何伤害月儿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即使那是你沧澜华喜欢的女人,也不是伤害月儿的理由!”
一字一句咬的极致清晰、认真,迸射出无形的狠劲。
她是一国君王,更是一位母亲!
沧澜华剑眉微蹙,看着她这般愠怒、愤然的模样,不似作假,难道是他误会了
他抿了抿薄唇,没有再争论此事,声音也是软了几分:
“月儿无事便好。”
说完这句话后,气氛顿时变得安静。
凤九妖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再说,空气安静下来,不禁有些压抑
许久,沧澜华才扬声道:
“此事定有误会,夜儿并非凶手,还请女皇给在下几日时间,在下必定给月儿一个交待。”
“交待?”
凤九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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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笑了,眼中的光芒有些冷、也有些阴狠:
“人证物证俱在,她难辞其咎,谋害公主,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她是无辜的。”
“我说她是凶手,她便是凶手!”
凤九妖高扬的声音冷硬至极,更是一口咬定般决绝,不容任何的质疑与解释。
沧澜华默了默,沉声道:“你该冷静会儿。”
话落,他转身离开。
“沧澜华,我是这个国家最高职权的统治者,我说的话便是天意,无人敢质疑。”
凤九妖看向他的背影,冷然扬声:
“我说她是凶手,她便是,我要她死,她便必须死!”
沧澜华的步伐就此一顿,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凤九妖的心思。
如此难得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凤九夜?
明明是亲姐妹,却要闹成这般,难道身在皇室之中,当真如此冷漠无情?
他沉着目光,望着不远处的昏暗处,声音更沉:“你将她逼上绝路、步步紧逼,日后,定会后悔。”
“我从不会后悔!”
凤九妖直视他宽厚的背影,微眯的眼中溢出几分志在必得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