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子行四肢一翘,直挺挺的向后倒在地上。
突然觉得腹部剧烈绞痛,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凌迟,五脏六腑更像是被搅碎一般,痛到难以呼吸。
完了!
呼吸不了了!
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张大了嘴巴,用力的喘息着空气,空余的右手艰难的抓着地上的黄沙,痛苦的挣扎起来。
中计了!
要死了!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一旁,十多人面色如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韩商人掩唇低咳了一声,强忍住笑意,说道:
“韩姑娘,看你们的行装,似乎没带夜里御寒的衣裳?”
沧澜霜微顿,好像着实没有买。
“韩姑娘初来乍到,恐怕不知,这沙漠里的昼夜温度相差极大,白日里热如炎夏,夜晚便可冷若寒冬,若是就穿的如此单薄的话,恐怕熬不过今夜。”
韩商人起身,走到骆驼旁,取下了三件厚重的大衣。
“我这有几件多的,你们且将就将就。”
沧澜霜连忙站起身来:
“多谢韩大叔。”
“哎,不必客气,一家人嘛,哈哈。”
韩商人好脾气的扬起笑容,将三件大衣递给沧澜霜,
“那我就去那边休息了,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好。”
“好。”
沧澜霜笑着接过,韩商人便离开了。
他去不远处和十几个伙计一起休息,盖着同样的大衣,调整好舒适的位置,开始入睡。
沧澜霜回到篝火边坐下,睨了眼地上那还在挣扎、濒临死亡一般的华子行,将手里的冬大衣给了殷辰一件,给了秦明月一件。
“早些休息。”
明天一早,还需要早早上路。
“多谢。”
秦明月接过大衣,扬手便将它罩在了华子行的身上。
“月儿,你待我真好!”
华子行感动的抓住她的手,两个眼睛里眼泪吧啦,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将你迎娶回家,可是、我这一生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有些话我现在不说,以后便说不了了。”
他中毒了。
毒入膏肓。
“月儿,还记得我们初遇的那一天吗?烟雨蒙蒙之中,你撑着油纸伞从小桥上走过,小桥流水、美人如画,我远远的看了你一眼,这一辈子便无法忘却。”
华子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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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从那一刻起,我便发誓要娶你,可是我……咳咳……”
他捂着心脏,虚弱的咳嗽了一声,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没用,我给不了你未来……月儿,我……咳……我爱……”
“华公子,时间不早了。”
秦明月眼角暗抽,终于忍不住的出声,打断他的话,
“快点休息吧,明早还要上路。”
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离谱的话。
华子行心痛:
“月儿,我就要死了,难道连我临死之前、表明心意,你都要拒绝我吗?”
他的心好痛,他难以呼吸,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毒发身亡。
秦明月抽了抽嘴角:
“华公子,你好得很,吃饱了就去睡吧。”
说完,她绕到殷辰的身边。
华子行愣住了,他好得很?
两个手连忙摸摸脸,摸摸胸,摸摸腹部。
咦?
奇怪,突然之间好像不痛了?
他没事?真的没事?
他惊讶的检查着自己,不经意的抬头一瞥时,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动作猛然一顿。
这个女人……
她……
她竟然……
一口怒气直冲脑海,扬手便直指那笑到不行的沧澜霜,怒不可遏:
“你!你竟敢耍我!”
可恶!
沧澜霜笑意吟吟的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唔……我要休息了。”
她拿着大衣扬手一掀、一盖,大衣顿时罩住了她和韩念。
她身子一偏,直挺挺的靠在韩念肩膀上。
闭眼,睡觉。
殷辰的薄唇抿紧了几分,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突然、背后一暖。
他微怔时,秦明月已经靠了上去,小手从他的臂弯穿过,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
“殷公子,将就一晚?”
压低的声音微挑,藏着隐隐笑意。
殷辰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抽手:
“秦小姐自便,我有内力护体,不畏夜里严寒。”
“别动!”
秦明月抱紧他,抓好大衣盖住两个人,低声说道,
“你要是着凉了,可没有药,有那个体力去御寒,还不如留着明日赶路,再说了,我们隔着衣服,我就没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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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公子还不会如女子般扭捏吧?”
“……”
如此不矜持的女子,真是……少见。
旁边,华子行可谓是气得不轻。
他抓着手里的大衣,瞪着殷辰:
“你放开她!”
“嘘!”
秦明月扭过头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华公子,你身上的油味太重了,我会头晕的,别说话了,我要休息了,明早见。”
说完,抱着殷辰的胳膊,闭上了双眼。
华子行气的直跺脚。
月儿是他的!
这群人都是什么人,欺负他本人,还抢他的人!
他真是气的牙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