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
数道人影飞快走进。
正厅。
主位之上、叶长青正襟危坐,叶舒微、叶舒梦、柳如蕙皆在。
下人扣着叶洛、大步走进。
叶长青冷视着她,威严一喝:
“跪下!”
叶洛眉目一厉、回视而去:
“此事存在误会,未调查清楚之前、我不接受任何审判。”
啪!
一记拍桌声巨响。
响彻整个正厅、气氛瞬间压抑。
叶长青怒视叶洛:
“众人亲眼所见、你岂有辩解之言?”
方才、在郊外,众人有目共睹。
叶洛扫视众人:
“你们看见我动手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
他们赶去时、梁大夫已经死了……
他们没看见是谁动的手……
下人们摇头。
他们都没看见。
叶长青一喝:
“当时、只有你们二人在场,莫非梁大夫是第三人所杀?”
叶洛:
“就是别人杀的!”
“口说无凭!”
叶长青直视她:
“你倒是说说,是谁人?”
“……”
她只看见一记黑影闪过……
“我未看清那人模样,但梁大夫被一箭穿心、我哪来的弓?”
叶长青一哽:
“你……定然是将弓藏了起来!”
叶洛:可笑!
“从我被关入柴房、到此时,仅过去了短短半个时辰,我哪来的时间、去购买弓箭?”
这根本说不通。
叶长青一想、确实想不通。
他扬声一问:
“你闯出柴房、偷溜出府,这又是何故?为何又与梁大夫在一起!”
“我去向梁大夫、拿了个东西。”
叶洛扬手、从袖中摸出白玉镯。
众人看去、不解。
叶洛缓缓道来:
“叔母用此镯子、收买梁大夫,让梁大夫陷害于我!”
嘶……
下人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胡言乱语!”
叶舒微噌然起身、冷视叶洛:
“方才、我娘已与我说明,你因未能嫁给慕衍、一直怀恨在心,我不在府中、你便把怒火发泄在我娘的身上!”
叶洛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她惦记着秦慕衍?
好笑!
“分明是你娘为了救出前任大理寺卿、故意刺伤自己,陷害于我、报复于我!”
“呵!”
叶舒微冷声:
“你刺伤我娘时、故意抢走她的镯子,将它放在梁大夫身上、制造成梁大夫被我娘收买的假象。”
“又杀掉梁大夫,因为死人无法说出真相!”
“你害了我娘、又成功的为自己脱罪,这就是你的计谋!”
完全合理!
叶洛倍感嘲讽:
“这是你娘的计谋!”
“不许侮辱我娘!”
“是与否、你娘心中再清楚不过!”
叶洛冷视着她:
“你娘计谋败露,担心我揭穿她、特派人杀了梁大夫,更是顺势陷害于我!”
“你!”
叶舒微气的不轻:
“你……你这个颠倒是非、蛮横无理的贱人!”
她提着裙子、冲了去:
“我杀了你!”
“微儿!”
“二姐!”
“二小姐……”
一行人连忙拉住叶舒微。
“二姐、消消气。”
叶舒梦拍着她的胸口,嘴角的弧度微深:
“我们的证据不够多,四妹还未服气,这是正常的……”
中肯的言语两边都未得罪,却又在无形之中、坐正叶洛的罪名。
叶洛睨着一行人等:
“是呐,证据确实不够多,待我揭开这一切、绝不会手下留情!”
“你还敢放肆!”
叶长青气的脸都黑了:
“来人!将叶洛关进柴房、严加看守!不准再让她跑了!”
两名下人当即走了过来。
叶洛抬眸、睨着这一家人,语气微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心中坦荡、她不慌。
一记转身、大步离开。
柴房。
叶洛又被关了回来。
木门落了锁、窗户盯上了木条,整个柴房被封的死死的。
两名下人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柴房内。
叶洛盘着腿、坐在干草团上。
几许月光从窗户的洞口、间隙中穿透而来,轻微的光芒很弱……
叶洛垂眸、回响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梁大夫死前、对她说的话……
其实是……
其实是谁?
凶手吗?
莫非、凶手不是舒安然,反而另有其人……
叶洛忽然想起一事。
她从袖中、摸出那枚染血的发簪。
方才、未来得及仔细看。
她撩起衣摆一角,吐了口唾沫、擦拭着发簪上干涸的血迹。
血迹缓缓散去……
发簪的真容缓缓显露而出。
簪子通体碧绿、质地通透,没有丝毫的杂质。
质感丝滑、极佳,在月光下折射着晶莹的光芒……
她翻转着发簪,猛然、注意到坠花之后雕刻的小字!
翡翠阁……
碧雪簪……
……
昏暗的书房之内。
两抹身影对坐。
暗卫闪身而入,双手奉上信纸一封。
沧澜皓接过,打开、望去,眉梢微挑、神色微喜。
“殿下,可是有好事?”
座下、乃是头发胜雪、一袭华服的秦家主。
沧澜皓放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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