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十七楼。
叶洛临窗而坐,手中执着杯茶,目光跳过轩窗、跃过人群,望向皇宫的方向……
“什么时辰了?”
一侧,万金芸低声:“巳时。”
巳时、便是现代上午十一点。
叶洛估摸着算了算:“早朝进行的如何?”
“消息方至,皇上大怒、正在查欧阳家族的账簿。”
账簿之上、乃有欧阳家族旗下店铺、收支、产业等各种情况。
约摸一月前,因战太子之死,皇上便下令、封锁国家。
明面上、任何人不得进出沧澜国,实际上、却是硬生生阻断欧阳家族国外的生意。
欧阳家族遭受压制、经济收入定然降低。
倘若账簿之上、收支却呈现上升状,欧阳家族这‘垄断经济’之罪、定然坐实!
只是、她能够想到这一块、欧阳家族岂会想不到?
叶洛抿了口热茶、站起身来:
“随我出去一趟。”
……
“驾!”
一条道路避过拥挤的百姓、避过帝都中心的繁华,直通皇宫。
一匹骏马扬着蹄子、飞速奔跑。
踏踏踏!
马背之上,一名士兵挥着马鞭、速度极快:
“驾!”
踏踏踏!
马儿高高扬蹄的一瞬间,猛然划来一记破空之声!
刹那、马儿失蹄、猛然摔出数米,士兵更是被重重摔上墙头,极大的惯性与震荡、使得他当即口吐鲜血、死亡。
呼……
马儿倒在地上、身侧磨蹭出大片的鲜血,奄奄一息……
空气中漾出血腥味、鲜血淌出、一人一马、颇为骇人……
一道脚步声却是缓缓扬来。
街角、一抹纤细的白影提步、不急不缓……
叶洛目光扫过那奄奄一息的马,复而落在已毙命的士兵上,提步走去、俯视士兵。
士兵倒得四仰八叉,那沾满灰尘的胸膛上、却是有什么鼓起……
她折身、掀起士兵衣襟,一沓账簿霎时映入眼帘。
她抓起七八本账簿,随意翻开。
账簿结尾处,填上的数字、无声证明欧阳家族近一月内的收入骤降。
怎么可能骤降?
果然做过手脚!
她手腕一翻、账簿丢给万金芸:
“拿给叶宗,这上面的数字是假,可产业分类、店铺布局、比例轻重,指不定有帮助。”
“是。”
……
时间点滴流逝。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而过……
皇宫、大成殿,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站立已久、难免有些疲惫。
他们小幅度的挪挪身子、动动腿脚,忍住腰疼感,小声议论: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怎还未来?”
“就算欧阳家族再远、也不用调动如此久……”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百官小声说着,殿堂中央、七城官员与家眷跪着,一侧、欧阳逸立着,眸光微垂、心思深邃。
龙椅之上,沧澜政眉峰蹙紧,终于、不耐扬声:
“厉将军,你去!”
“臣领命!”
厉镇川大步离开。
沧澜政睨向欧阳逸、目光微深,他倒是要看看、欧阳家族要搞什么花样!
不时,厉镇川大步折回:
“皇上,大事不好!”
文武百官霎时精神、齐齐望来。
只见、厉镇川冲入殿堂,单膝跪地:
“微臣出宫、正欲出发时,却望见一名士兵倒地身亡、怀中账簿更是不翼而飞!”
“什么?!”
众人大惊。
账簿在皇宫外丢失了!
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宫门外、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沧澜政愠怒至极、冷厉目光直逼欧阳逸:
“这便是欧阳家族给朕的‘解释’!”
“皇上息怒!”
欧阳逸大惊、噗通跪地、连忙解释:
“此事定是……定是有人暗中陷害!”
“账簿乃是你欧阳家族的,谁会去盗取!”
“定然是……是……是十七楼!”
欧阳家族决不能坐正这个罪名!
否然、欧阳家族将会大大受损,父亲大怒、他少主的地位更是不保!
“近月来,欧阳家族与十七楼势不两立,十七楼更是多番暗中针对,账簿一事、定是十七楼暗中作祟!还请皇上给在下三日,在下定能……”
“够了!”
厉喝破空,勃然大怒震的空气嗡嗡作响、森冷之至!
众人低着头、凝住呼吸,不敢多言。
沧澜政冷视欧阳逸、目光森严而冷厉。
先是撒谎、再是官员指证,后到账簿不翼而飞!
欧阳家族未免太不将他放在眼中!
以为掌控了半个沧澜的经济,便能够与他平分沧澜?
笑话!
“欧阳家族欺上瞒下、扰乱民生,联合七城官员、牟取暴利,罪不可饶!”
沧澜政声音冷厉:
“七城官员撤去官职,所有财产冲入国库!即日起、欧阳家族赋税增加三倍,罚白银一百万两、黄金二十万两,三日内集齐,不得有误!”
百官齐齐下跪:“皇上英明!”
七城官员深深磕头:“罪臣谢主隆恩!”
欧阳逸跪在地上、彻底僵硬,那道冷厉的话却一直在耳边回荡……
一百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相当于家族整整三年的收入……
再加上整整三倍的赋税,不给欧阳家族丝毫活路……
此事已罢、不容再议,退朝。
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