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碗的碎片摔了一地,粥水尽洒……
椅子上,坐着一抹纤细、单薄的身影。
女子着着单薄的衣裳,浑身上下缠着十几处纱布,右侧肩头更是溢出鲜血、伤势不轻。
她坐在桌旁,望着地上的碎碗片,身子禁不住发抖……
她缓缓抬起右手,慢慢伸向桌上,抓住一只瓷杯。
缓缓拿起……手掌却是禁不住发颤!
“唔!”
她咬住下唇,吃力的抓着杯子,可她的手指却似不停控制一般、松动的毫无力气。
瓷杯脱手而出:
啪啦!
坠地,裂成无数碎片!
女子的泪更是夺眶而出,她的右手……
她抱着右手手臂,眼中泪水涌荡,却被她咬住下唇、死死忍住。
还有希望……
杜大夫说、还有希望……
她极力安慰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右手、吃力伸向桌案。
手伸至半空、禁不住发颤……
咬牙、死命撑住,右手缓缓伸出……
再伸出……
手掌颤动的更加剧烈,她的额头更是溢出冷汗,目光坚毅的望着桌上的杯子,努力抓去时,手臂却是重重垂下!
“呜!”
桑瑞拉咬住下唇,终于、止不住低声呜咽:
“呜呜……”
这一幕,尽数落入门外的叶洛眼中。
这一切、在她的眼中,尽数化作了不可抑制的愤怒。
那一日,桑瑞拉突然冲出,黑狼那极重的一击、重重落在她的肩头……
为什么!
这些罪、本不该是桑瑞拉承受!
叶洛望着那死命坚强的桑瑞拉,双手紧紧握起,眼底的怒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散。
欧阳露!
她当即提步离开,大步向外走去。
“王妃?”
不少药童看见她,尽数望来:
“王妃,您该好好休息,今日的药、马上就好。”
“王妃、您要去哪?”
叶洛直视前方,步伐踏的极重:
“四处走走!”
话音一落,身形顿时消失。
驾驶内力、直出神医谷。
寻了马,直奔欧阳家族。
踏踏踏!
马蹄声破空,一人一马踏的空气震震作响、扬长而去。
叶洛策马扬鞭、带着满腔怒火,直奔欧阳家族。
欧阳家族。
此时,府内一切如常。
下人忙碌、工人修花、丫鬟端茶送水、护卫看守院宅……
府外,一抹不速之客却是策马而来:
踏踏踏!
“吁——”
马儿疾速停下,高高扬起马蹄。
马背上,一抹纤细的白影跃下马背,当即直奔欧阳家族。
“来者何人!”
守门的两名护卫当即伸出手、阻拦:
“未经允许、不可……啊!”
碰碰!
话音未落,两人便被一掌拍飞,飞出数米、重重落地!
“怎么回事?”
府内,下人们不禁大惊:
“发生了什么事?”
“快去看看……”
“欧阳露何在!”
空气中,一道森冷的声音破空扬起。
只见、府外,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入。
女子周身沉着一抹极重的煞气,目光森冷、犹如寒冬腊月内的霜雪般、毫无温度,目光所到之处、仿若冻结空气、阴冷骇人。
“你……”
下人们眼中涌出些许畏惧:
“你是谁……”
“找我们二小姐何事……”
“叶洛!”
众人身后,一道冷笑传来:
“你倒是命硬!”
厅堂内,一道颀长的身影大步而出,正是一袭素装、脸上却戴着面纱的欧阳露。
四目相对!
刹那,空气中犹如撞击出激烈的火花,瞬间压抑空气、凝固一切。
两抹森冷的气息对峙,激烈的不相上下!
“你还欠着债,我若是出事、谁来索取?”
叶洛轻扯唇角,字句肃冷:
“当初,你对我下蛊、却是自食其果,如今、你种下了因,这果、便由我替你结上!”
“哈哈哈!”
欧阳露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单枪匹马前往她欧阳家族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放肆,当她这一亩三分地、是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的地方?
“因果?”
她冷笑:
“就像你与沧澜夜,虽然相爱、却不得长相厮守的因果么?”
唰!
叶洛目光顿沉:
“你自知欠了我什么。”
她当即扬起双手,冷厉的目光直逼欧阳露:
“今日,我便替桑瑞拉索取!”
话音一落,当即闪身攻去。
刹那,空气犀利数分!
只见,两抹身影顿时交织一齐,打作一团。
叶洛招式犀利,夹杂着她的怒意,份外凌厉的直逼欧阳露。
欧阳露被逼的连连后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叶洛手掌一翻、扬手一扫。
嘭!
一掌重重击在欧阳露肩头,霎时将人掀出数米之远!
“二小姐!”
下人们大惊失色、连忙围了上去:
“二小姐,您怎么样!”
“快去禀报少爷!”
“咳!”
欧阳露捂着胸口,冷冷望去。
她自知不是叶洛的对手,可今日就算是杀了她、那又何妨?
“哈哈!”
她推开身侧下人,仰天大笑:
“哈哈哈!”
她望着叶洛,笑的嘲讽而不屑:
“叶洛,你可真是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