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即派人,暗中跟随此人,一有任何消息、当即汇报。”
“是!”
副将领命,当即去置办此事。
拓跋冠立在原地,睨视烛火通明的城主府,眼中沉下一丝阴霾。
沧澜岐既然有意隐藏消息、针对西疆,那他便不必对他客气!
哼!
冷冷甩袖,提步离开。
极重的脚步声夹杂着深深的不满,渐渐远去、消失……
暗处,昏暗的树后、藏着两抹毫不起眼、难以发现的身影。
一看,乃是两名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
再看,两名士兵容貌非凡,一人清秀绝美、一人妖娆邪肆,不正是叶洛与花影?
两人借助夜色、藏住身形,望着拓跋冠离开的方向……
“西疆之人生性暴躁、急躁,果然‘名不虚传’。”
叶洛粉唇轻扯:
“这拓跋冠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
越先冲动者、越先暴露,此乃大忌。
“近年来,拓跋冠不断骚扰沧澜边疆,打了几场‘胜仗’,以此为骄,如今、真正上了战场、自是带着几分自负。”
花影薄唇轻扬、弧度微微上勾,声线低沉:
“他的急躁、于我们来说,乃是好事。”
他目光微收:
“我已经打探到了军厨之地,走吧。”
“走。”
两人提步而出,借着一身银色铠甲做伪装,光明正大的行驶在道路之上。
绕过城主府、来到一处偌大的四合院外。
此时、正是夜晚,四合院内,却是充斥着数道身影、扬起各种声音、好不嘈杂。
细看,可见:
院内,架着七八口巨大的锅,旁边放置了十来只大框,放满了蔬菜,院中的四口大缸盛满了水。
有士兵在做饭、有士兵在挑水、有士兵在烧火……
百来人各司其职,忙碌的不可开交。
咕噜咕噜……
十多辆小木车被推来。
灶旁,几名士兵将饭菜盛在瓷坛中,复而搬上推车,一辆车四坛菜、两坛饭。
半刻钟后,装好,士兵擦擦额头的汗,拍拍手、道:
“这是送往城门守卫军的宵夜。”
“这些,是武器房、粮仓的宵夜。”
“这一车、是……”
送往各处的宵夜皆划分的很清楚。
当即,送饭的士兵们抓着木车的把手,推着沉甸甸的车,陆续向着院外而去。
出了四合院,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咕噜咕噜……
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上,一名士兵推着饭菜、向着城门而去,车轮碾压着地面,声音有些沉重。
士兵低着头、吃力推着。
咻!
地面上,一道暗影一闪而过!
“谁!”
士兵猛地抬起头来、警惕望去:
“是谁在……呃!”
话音未尽,后颈猛然吃痛,眼皮一翻、整个人霎时无力倒地。
他倒下,他的身后却诡异般多出两道颀长的身影……
叶洛与花影对视一眼,花影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走近木车。
掀开坛盖,一抹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打开白色瓷瓶,翻过手掌,白色的粉末霎时倾洒而出。
唰……
细腻的粉末融入刚刚出锅的菜中,在热气腾腾之中、与菜融为一体、消失……
他盖上坛盖,正欲打开下一只坛子时,叶洛忽然出声:
“不用了。”
花影动作微顿。
“北寒士兵理智,西疆士兵暴躁,两者无法相处,我猜测、他们吃饭定会分开。”
叶洛轻抬他的手腕,示意他收起瓷瓶:
“倘若两国的士兵皆出事,倒是弄巧成拙。”
花影顿时想到这一点,不禁拍了拍额头:
“一不注意、险些适得其反。”
他将瓷瓶收入袖中:“还是洛儿想得周到。”
不再多言,花影当即推着木车,向着城门而去。
叶洛并未停留,当即闪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刻钟后。
江宁城、城门。
城门乃一城主位、极为重要,此时,站满彻夜驻守、打着十二分警惕的士兵。
一半是西疆国,一半是北寒国,他们交叉站立着。
咕噜咕噜……
木车缓缓推来,城墙下,‘士兵’粗犷的嗓音响起:
“将士们,宵夜来了!”
声音一起,数双目光当即望来。
“饭来了!”
西疆士兵武器一收,拔腿便走:
“兄弟们,吃宵夜了!”
“老子早就饿了!”
西疆士兵顿时如同脱缰的野马,飞也般的直冲下来。
城墙上,北寒士兵见此,不禁暗暗咬牙:
“这些人真是自私,床、抢着,兵器、抢着,就连吃饭、也要抢着!”
“简直如同野人一般……”
“西疆蛮夷……”
“你说什么!”
一道冷厉的质问划破空气、响彻于城墙之上,瞬间引起众人注意。
一名西疆将领转过身,冷厉望去:
“你方才在说什么!”
士兵们纷纷望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
那名道出‘蛮夷’二字的北寒士兵不禁有些示弱、也不想惹是生非:
“没说什么。”
“嗤!”
西疆将领竖起大拇指,缓缓翻过来、轻蔑的向下点:
“北寒孬种!”
“你!”
北寒国士兵们眼中骤然升起怒意:
“你们西疆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