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搭上了他拳心的一侧,往外一推,他的拳头就这么轻易地被我带偏了。
接着,我上前踏进一步,另一只手握成拳朝他另外那个拳头打去——准确的说,是他的手腕。
毕竟那个亮晃晃的拳头确实没有必要硬碰。
就在我的拳头击中他手腕的同时,之前那只手已经把那边的拳头推到了身侧,并且顺势钳住了他的手腕。
几乎同时,我的另一只脚已经跟了上来,提膝,顶撞!
膝盖狠狠地撞在少族长的腹部,他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惊愕,旋即痛苦的扭曲起来。
“嗬!”
他痛苦的低吼,身子猛地后退。
就在他的腹部退开一小点的时候,打在他拳头上的手也也跟着松开,然后一翻一抓,也被我握住了。
现在,他的两个手腕都被我钳住。
紧跟着,我两手稍一用力,他的身子被拉回来,腹部再一次撞在我的膝头。
“嗬啊!”
他再一次痛呼,开始狂暴地挣扎。
腹部被连撞两下,其实不算什么大伤,可是,对少族长来说,这应该是参赛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了。
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羞辱。
我就是要羞辱他!
而他,也尝到了被人击败的滋味,眼珠都开始发红。
这一回,他才算是真正的发怒了。
恼羞成怒、怒不可遏那种。
所以,他的挣扎才会这么狂暴,而我也顺势放了手。
倒不是我拿他没办法,实际上,这样的连击,我可以一直打到他倒地为止——在灵魂空间里,李奥将其称为“无限连”。
可我觉得,这样一个照面就打败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给他喘息的时间,将这种羞辱放大,让他感受我的愤怒。
一个为了考验自己将来的未婚妻,不惜勾结通缉犯,将自己的族民置于危险之中的少族长,不配做少族长,更不配做泰雅的未婚夫!
少族长后退几步站稳,更加凶狠的盯着我,眼睛红得令人心悸,我感觉就像是没有怒气的人面对着危险的野兽。
在两个明晃晃的拳头照耀下,在阴霾的天空下,格外的狰狞可怖。
可是,他的凶狠,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残酷和丑陋,也让我更加愤怒。
这和他平日里那种豪气大度、光明磊落的形象,截然相反,像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你,竟敢……”他的鼻孔里喷出两股气流,将飘在红旗中的雨滴吹散,“竟敢……”
雨滴越来越密集了。
这些雨滴细碎散乱,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沙子。
而他的拳头,更加明亮耀眼,亮得像是在燃烧,绕得雨滴直接蒸发,都没机会落下。
“少废话,”我说,“你早就该输了!”
说着,我主动出击。
我和他都说了要在下雨前击败对方,现在已经晚了。
对他的羞辱,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我要,你死!”他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怒火,咆哮着挥动拳头。
我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停手,出手比刚才还直接凶狠!
“嗬!”他的拳头还是不长记性的朝我胸口打来。
“愚蠢!”我伸出手掌,接住他的拳头。
实际上,两手并不是直接相撞,而是包裹在上面的怒气先接触。
金色怒气果然不是我这种普通怒气能够抗衡的,手掌接触拳头的瞬间,我就感觉自己握住了一团火炭。
而且还是一团不仅会烫人,还会扎人的火炭。
领教了金色怒气的威力,我没有吓得松手躲避,也没有死撑着抓住不放,而好似充分发挥华夏格斗术的卸力技巧,将他的拳头再一次带偏,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两次!”他低吼着,“没用了!”
说着,金色怒气顺势蔓延到手腕之上。
我的手继续往上滑,制住了他的手肘。
华夏格斗技对关节的注重,确实是我们兽人不能比的,毕竟我们注重的是绝对的力量和防御,对这些技巧的关注很少,尤其是在军队中,用武器甚至是拳头,用牙咬用角顶都是允许的,却很少关注关节。
少族长就算是我见过的实力最强的年轻人了,可他的关节防御能力和意识都差了很多。
被我制住关节,他能做的只有用力挣脱或者继续让金色怒气蔓延到手肘。
我可不信他的金色怒气分散到这个距离之后还有杀伤力。
他选择了挣扎,同时,另一只拳头的支援也到了。顺带着,他的蹄子也朝我踢了过来。
华夏格斗术在这种距离特别近的缠斗中,其实更有效。
我轻松地抓住他另一只手腕,并紧跟着他的步伐抬脚。
他急着把另一只拳头上的金色怒气转移到手腕上,而我的膝盖却别住了他的蹄子,朝外一顶。
据说这叫后发制人,也就是在对方发动攻击之后再做出应对,打断对手的招式。
少族长忙着应付手上的麻烦,其实我已经放开了手,专门对付他的脚。
他现在只剩一只脚站在地上,我的膝盖又是顺势一顶,正好撞在他的胸腹之间,使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他又一次被顶撞了肚子,向后倒去。
而我,不会再给他找回平衡的机会,紧贴上去,双臂并排横在胸前,猛地向外推出!
我的双掌按在他胸口,将他狠狠的推出去十几步!
“呃啊!”
他就像是被科多兽撞到的普通人,痛呼着倒飞了出去。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