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众人才现,原来那个霸道无比的少年,也有在乎的人或事,比方说,他的父亲,江无我。
正是因为薛东来,将他父亲设计来啸天学院,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所以,比起那些人来,江七玄最恨的,还是这根源之人,所要第一个解决的,也必须是他薛东来。
薛东来目光凝了凝,依旧阴沉着脸开口道:“哼,这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呵呵,现在想起讲道理来了?”江七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戏谑看着薛东来,道:“当初,你们对付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讲道理呢?”
“不管怎么说,刘川都是我们同门师兄弟,你残害同门就是不对,这一点,你永远都说不过去!”薛东来眼眸充血,狠地说道。
听了薛东来的话,台下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不断地点评着这场决斗的对与错。
有的人觉得江七玄为已为父洗刷屈辱,报仇雪恨无可厚非,也有人觉得江七玄过于残暴,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做事不该太绝。
台下的人群吵得越来越厉害,双方都各持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台上啸天学院的院长邱玄机,脸色也变得愈难看起来,不管谁对谁错,今天都将会成为啸天学院最耻辱的一天,沦为笑柄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了薛东来的话,江七玄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无法无天,笑得狂放不羁。
许久,江七玄的笑声才停了下来,眼神愈的冰冷起来,看着薛东来,他第一次感觉,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般地步!
“薛东来,你还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将作为人的下限,可谓是刷新到了极致。”江七玄像看小丑般看着薛东来,继续冷漠道:“残害同门?同门师兄弟?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我呸!”
“当初,你联合刘川一群人欺负我,将我打成残废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们是同门?”
“当初,你心狠到居然将我的骨骼、手筋、脚筋,统统挑断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们还是同门呢?”
江七玄眼睛死死地盯着薛东来,薛东来的表情,变得愈的难看与纠结,可他的嘴巴却紧紧地闭着,一言不。
不是薛东来不愿意说话,也不是他不愿意反驳,只是当初他敲碎江七玄骨骼,挑断手筋、脚筋的时候,的确很多人都看见了,他如今即使狡辩也丝毫没有用处,只要别人一查,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此时,他心中也无比后悔,当初要是将这事做的隐蔽一些,今日也就不会这般被动了,说到底,当初他还是没想到江七玄,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如今,最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江七玄是如何康复的,而且还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修为提升的如此之快?
“你开口说话啊,继续反驳啊,狡辩啊?”江七玄冷笑道,脸上的讥讽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在场的众人也不在争论了,目光皆齐刷刷地看向擂台上,面色阴沉,一言不的薛东来,有惊奇,也有畏惧。
“可……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没有要了你的命啊!”薛东来狗急跳墙道。
薛东来的话刚一出口,很多刚刚支持他的人,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他既然这么开口,那么就证明江七玄刚刚所说,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确有其事了。
一想到将同门师兄弟,生生敲断骨骼,挑断手筋、脚筋的那一幕,众人就下意识的朝着薛东来远离了一些,坐在他后方的那些大人物们,也纷纷将椅子往远处移了移。
这种人纵使天赋杰出,将来也绝对是一个十恶不赦、心狠手辣之辈,很多人可不愿轻易招惹,他们宁愿避而远之。
“没有要了我的命,那按照你的逻辑,你觉得我如今,是不是还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呢?”江七玄冷冷地看着薛东来,哂笑道。
薛东来当初的确没有要了他的命,可薛东来,却比今日杀了刘川的他,还要狠,因为他只是让刘川死,而薛东来却是想让他生不如死,拖着残废的身体来苟延残喘一生,其心思不可谓不深。
“哼,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手底下见真章吧,既然你想战,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没有回答江七玄的问题,薛东来突然间转移了话题,眼神变得越来越阴狠,怒喝道:“刘川师弟不会白死的,他的仇,作为师兄,我会替他报的!”
“早该如此了!”江七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事到如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即使是道理讲不通,想用武力来解决,可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为师弟报仇。
何其可笑!
可是武力,他江七玄就会怕了吗?
“滚下来吧!”江七玄朝后退了几步,走到一个比较宽阔点的场地,冷漠道。
薛东来一步步朝着,江七玄所站的那片空地走去,他脚步落下的瞬间,空气中的灵力,仿佛受到了同源之物的召唤,纷纷朝着薛东来身旁涌了过去。
薛东来脸色阴沉,眼眸中渐渐泛起一缕红光,他什么都没有做,可越来越多的灵力,却汇聚到了他的身旁,环绕着他的身体。
大地上,数不清的落叶在漫天飞舞,啸天学院的擂台上,地板炸裂声越来越亮,越来越响,薛东来的身上像是凝聚出了一股大势,散着恐怖的威压。
薛东来缓缓伸出右手,刹那间周身环绕着的无穷灵力,便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