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种缺点或许一直存在于她的身上。
却是金天的降临,才让她渐渐认清了这一点。
因为他对她的情有独钟,让他接受她带给他的伤害。而
同样因为她对他的难舍难分,她带给他多少的伤害,又怎能独善其身?他疼,她更疼。而恰恰是那一个“更”字,奠定了她改过自新的契机。这
都是后话了。
在吃了罚单,并接受了交警的谆谆教诲后,郝知恩赶到西灵山,赶到赵唯一身边时,是凌晨三点了。
那可人儿在一间灯火通明的病房里睡得发出微微的鼾声,据医护人员说,就是不能关灯,一关灯,她就会惊醒。郝
知恩轻轻捧起赵唯一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小手,几乎要望穿了她手背上殷红的擦伤。这
时,有夏令营的一名负责人进来。那人既不是金天,也不是汤暖茹。在向郝知恩致歉的全过程中,他都保持着九十度角的鞠躬,任凭郝知恩处置。郝
知恩一言未发。
那人在退出病房前,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说了:“小金在307病房。”赵
唯一在205病房。
换言之,郝知恩仅需上个楼,拐个弯,多走两步路,就能见到金天了。然而,她非但那一晚对赵唯一寸步不离,翌日一大早,便带赵唯一离开了西灵山。而等她再见到金天,是整整一周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