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这般言语,
眼见眼前之人在这般生死攸关的情形之下,竟仍是一脸踌躇不决、蹙眉不舍的模样,
那一半跪于地、急声出言的炼气期八层修士,此刻,不禁忍不住面露几分恨意来,
但不过转瞬,
还未待那一面容骄矜、犹疑不定的炼气期五层女修有所察觉,
他便已然将眸中恨意极快敛下,再不露丝毫痕迹,随即,只不动声色地暗自咬了咬牙后,便接着开口劝道:
“小师妹,你而今才不过炼气期五层的修为,即便是勉强通过了这未都山试炼,却也难以通过第二场的擂台比试。”
“更何况,这云中大比可不像门派里比试时的小打小闹,那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之事,”
“要知道,每一届的云中大比之中,死在擂台之上的人可谓不计其数,”
“因此,以你如今的修为,就算是真的上了擂台,却也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况且,此番出门时,师父也说了,此次云中大比,不过是让你过来见识见识而已,并非真的想让你取得何等名次,”
“甚至于,私心里,他老人家实则连擂台都并不想让你上。”
“故而,此番这朱焰草的多少,于小师妹你而言,实则并无什么太大的影响……”
……
“我知师兄你说得有理,可,可我那银月弯刀……”
然则,这么一番话下来,
眼看着那一面容骄矜的炼气期五层女修虽是有那么些许动摇,却依旧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
那一半跪于地的炼气期八层修士,于暗自攥了攥拳,咬牙狠了狠心之后,
便终是朝着那一仍在犹豫的炼气期五层女修,就此,下了一剂猛药——
“小师妹,虽说我们潼山派规模不小,实力雄厚,可培养出一名炼气期高阶修士却也是万般不易,”
“若是此番,师父知晓乃是因着你见死不救的缘故,而一连损失了两名炼气期高阶修士,”
“那么,即便你是师父的独女,却也定然免不了一番严厉惩戒……”
“更何况,师妹,你可莫要忘了——”
“这试炼之地也是凶险万般,若无我师兄弟二人相护,你一个炼气期五层,只怕也……”
此番,这一炼气期八层修士的话音还将断未断,
那一面容骄矜的炼气期五层女修,便已然瞬间明白了其未尽之意,
故而,于极快的思量了一番其中利弊之后,
觉着无论如何,自己的性命还是要比那什么朱焰草与银月弯刀重要的多,
于是乎,于暗自咬了咬牙后,
便终是强忍着心中愤恨情绪,朝着我开口出声道:
“好,我将这朱焰草与银月弯刀都给你,你快将我两位师兄放了……”
“好说好说……”
此刻,我只微勾着唇,掌心灵力一聚,便已然以控物术从那人手中,接过那一装着银月弯刀与三人朱焰草的储物袋来,
随即,以神识扫视清点了一番其内物什之后,
便只挑了挑眉,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地接着道,
“毕竟,相对于这储物袋里的东西,你师兄二人的性命,于我而言,着实没什么用处……”
对面三人:“……”
……
而待到这一番交易完毕之后,
眼见着那三人强忍着心中的不甘愤恨,就此,心思各异地离开此处之际,
一直待着灵兽袋里,不声不响地闷声看大戏的御风,
此刻,不由终是忍不住地开口了:
“主人,你就真的这样放他们走啊?我看他们三人可是不甘的很,只怕不会这般轻易善罢甘休啊!”
“还有,那潼山派是个什么东西?”
“听方才那人的语气,似乎势力还不小的样子,”
“要说这三人倒是不足为惧,只是那所谓的什么潼山派,届时会不会因此挟私报复,对主人你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
“放心……”
此时此刻,望着那三人身影渐渐消失于视野范围之内,
我不由眯了眯眼,眸色幽深如潭,就此,缓缓开口道,
“虽说在三国修仙界内,这潼山派也许势力不小,但它却也绝没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在此云中大比之际,在八大势力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手脚。”
“故而,暗地里,倒是无需多加防范,顶多就是到时候擂台比试之时,也许会倒霉碰上潼山派的人罢了……”
“而至于云中大比结束之后……”
说至此处,我倏地顿了顿,
一双潋滟清晖、点漆如墨的瞳仁里,此刻,骤然乍现而出灼灼逼人的光华,耀眼炫目的几乎不容逼视,
随即,只就此唇角微勾,扬眉开口道,
“此次云中大比,我可谓势在必得!”
“而待到去往云中之后,它区区的一个潼山派,在云中大大小小的各方势力之中,可谓是泯然无名的存在,又还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
于这么一段小插曲过后,
因着某些人杀人夺宝不成,反被强取豪夺的悲惨际遇,
原本我获取的朱焰草数量,不过只是够自己稳入二百强的晋升席位而已,
然则,现如今,
在加上从此三人手中夺来的一百二十三株朱焰草之后,
自己手中朱焰草的数量,便顿时有了突飞猛进之势,
且不往大了说,即便是不能稳居榜首,可直接进入前二十,那也绝对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