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恰于自己这边可谓甚是自在平静的静心修炼之际,
与之相反的是,这巍巍天陵皇城之内,此番,却可谓是蓦然炸开了锅,闹得几乎是天翻地覆、动静甚大……
戍守于广明殿外的御林军们,此番可谓还未来得及弄清楚这究竟是何情况,发生了何事,便已然是懵懵懂懂、摸不着头脑地,被那统领大人给揪去痛骂了个狗血淋头、半身不遂,只道他们此番戍守不利、玩忽职守。
随即,于一番堪可谓狂风暴雨般的劈头痛批之后,
尚且满腹委屈疑惑的他们,可谓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然是又马不停蹄地,分秒不歇地,匆忙随着那满脸仓皇焦急的统领大人,满皇城地去四处巡逻转悠,只道是要捉拿什么胆大包天、可恶至极的盗贼?
这,这究竟是什么盗贼啊?又究竟是盗了什么万般了不得的东西啊?竟架势这般骇人?
要知道,不止他们,
据说那皇城之外,京城兵马司的人此番也可谓已然是尽数出动了,只满京城的设防搜寻、巡逻不绝,就只为了寻那一个所谓的“盗贼”?
话说,这盗贼此番究竟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事啊?
难道,竟是将陛下的那玉玺金印给盗去了?
一脸惆怅,几乎要就此皱成个皱巴苦瓜脸的御林军甲,此刻一面匆匆跟上前方领队的步伐,一面于心中苦闷万般的想着……
难怪今夜自己这心中总是甚不安定,心慌不安的很,这果不其然,的确是有大事发生了吧!
不得不说,最近果然是流年不利啊!
话说这些时日来,可谓究竟是发生了多少乱七八糟、骇人万般的事啊!并且,这桩桩件件的,无一例外,都要人命啊!哎,话说这些高踞金銮之上的大人物们,还真是不让我们这些贫苦百姓有活路啊!
那御林军甲思及至此,不由得心痛万般地抹掉一把辛酸泪,继续脚步不停地匆匆跟着前方队列步伐,又接着想到——
尤其是方才那统领大人痛斥我们玩忽职守、戍守不利、罪责甚大!
可今夜,我们这些人明明戍守的那般好啊,这整个广明殿,都可谓是那般的固若金汤,恍若铜墙铁壁啊!就连一只苍蝇,都没放进殿里去过好吗?
真是……太过冤枉了……
……
然而,恰于这小兵御林军甲一面满皇城的紧密巡逻,一面在心中碎碎叨叨地窃窃腹诽之时,
今夜这至宝被盗的“冤大头”萧祁,此刻也已然由那一处密殿之中出来了,只端坐于正殿楠木腾龙尊椅之上,紧蹙着眉心,听着底下之人所陆续传来的禀告。
说来,虽然那密殿内殿之中的护灵阵,此番竟被那可恶至极的贼人给破了。
但事实上,萧祁自身心中,实则却并不很信这些鬼神之说,
即便身为一国之君,皇室中人,清楚地知晓那殿中的护灵阵是怎样不寻常的存在,当年又究竟是何人布下的此阵,
但即便是当年自己的先祖每每说起此事之时,都总是会尊称其为仙人。
然而,萧祁却觉着,正所谓“仙人”,“仙人”,却也依旧是人不是嘛,尚有生老病死,尚有七情六欲,
且这千百年以来,此类仙人早已是销声匿迹多年了,他自是不信这现如今竟会突然又冒了个什么所谓的“仙人”出来。
因而想来,此事十有**定就是一胆大妄为的普通凡人盗贼干的,而说不定,其便是如同历来的皇帝那般,依靠着特定的破阵符印,进入那一护灵阵之中。
而且,这更何况……
此刻,那萧祁不由得眉心蹙的愈发紧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般,修长如玉的手指此刻可谓紧攥成拳,青筋隐现——
说来那数十年前,皇族之中便有一道破阵符印,不知为何竟遗失不见,因而这说不定,便是这贼人从哪处得了那道被遗失的破阵符印来,依靠其进了那一护灵阵之中。
而至于那内殿之中,护灵阵尽毁之事……
想来毕竟,那可恶贼人盗走的,可是那般了不得的神剑呐,指不定,便是被那贼人依靠神剑强行毁阵而出的……
不得不说,皇帝陛下萧祁这般想,可谓当真是一个煞是美丽的,误会……
于是乎,因着这般“美丽的误会”的皇帝陛下萧祁,此时此刻,可谓咬牙切齿,满腹血泪地在心中恨恨想着——
既然现如今,既不是那所谓的“仙人”,而是一般的凡人盗贼所为,那么自是不能就此认栽,得需挖地三尺,遍设岗哨,搜遍整个京城,设他个天罗地网,将那一可恶贼人给揪出来才是。
……
于栖梧宫一处偏殿的空房内,
闻得外间一整夜的喧嚣,半夜便被惊醒,而后抱剑静坐一夜的沧肆,此番眼见着窗透初晓,晨曦初现,便终是就此缓缓睁开眼,从中露出一双精致非常也凌厉非常的墨眸来。
昨夜休憩到一半之时,便忽闻外间喧嚣,于是乎,便即刻恍而惊醒,抱剑而坐,然而,于一番凝神细听后,自己却发现那外间往来巡逻不绝的御林军,此番竟是在捉拿什么胆大包天的盗贼……
而一闻得于此,不知为何,沧肆便不由自主地立即想到了那个与传言全然不符,可谓全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奇怪女子,
也想到不日前,那人便一脸豪气干云地一掌拍于自己肩上,道定要替自己去将那一九转还生丹盗来的模样……
貌似,那女子便是要去盗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