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不长眼的狗东西,看见本xiao jie还不滚开。 ”
女人记着自己同那个男人相识后,她说得第一句话便是呵斥对方。
那个男人两手攥着油纸伞站在拱桥之,又怒又惧的不知该怎么吭声。
“哈哈,穷秀才,你叫什么?怎么怕成这样?”她站在拱桥的右侧,撑着伞盯着男rén dà声问道。
“蒋义,义气的义...”男人死死地握着油纸伞,嘴唇翕动犹豫的回答。
“喂,你怕什么?”她继续问道。
“没...”
“那你双腿抖什么?”
“我...我..我..没抖...”蒋义支支吾吾的回答,撇过头去,看向拱桥下方缓缓划过水面的一弯柳叶般的小船。
“瞎说,你们读书人都将别人当傻子不成,明明在抖。”她轻笑了起来,背负着双手走拱桥央,盯着蒋义的眼睛,“我像是大恶人嘛?你那么怕我。”
“不像...一点儿也不像...”蒋义吞吞吐吐的回答。
“噢,那你抖什么,怕什么?”她撇了撇嘴。
“没有...”蒋义轻声的说道。
“你们读书人是不是性子都很犟,明明怕得要死的模样。”她恼怒的叫了起来。
“不...”
“算了算了。”她打断了蒋义未说完的话,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你说我好看嘛?”
“好看....”蒋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你转过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她背负起了双手,微踮起脚尖,眨了眨眼睛,轻脆的说道,“我最不喜别人骗我了,看着我的眼睛,重新回答一遍。”
蒋义僵硬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慢慢的看向距着自己一步之距的女人。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咽了咽口水,双腿抖得更加的厉害。自己眼前的女子极美,可对方是合欢宫的女人,他曾远远看见个这位女人,传言是现任宫主的女人,虽是一副少女模样,但实际早有四九年华。
两人四目相对,她眨动着自己的眼睛,蒋义则是目光一滞。
“好看吗?”她再次开口向蒋义问道。
“好看...可..”
“可什么?别怕,我又不会杀了你。”她轻笑了起来,往前逼近了一步,胸脯微贴在蒋义的胸膛之。
“没什么...”蒋义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使劲晃了晃头。
“你们这群书生真是没劲。”她晃了晃头,对眼前之人失去了兴致,撑着伞走下拱桥,淡淡的说道,“算命的老先生说我此日会在拱桥之遇到一个穷酸秀才,那个穷酸秀才会呵护我一生,可你怕我....”
她说到此处,慢慢的转身,巧笑嫣然,“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蒋义拧头不经意的一瞥,脸颊微红,结巴的回答,“蒋义,义气的义....”
“喔...”
她鼓起腮帮子,利索的转身,爽快的说道,“我叫左伊,伊人那个伊,是这个人那个人,唯独不是公子意人的那个伊人,你记住了嘛?”
蒋义一愣,他看着拱桥边沿处的左伊,两人隔着一浅池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应得是时候。他惧怕笑了起来,撑开了伞,转身,“我听过姑娘的名字,算命先生对你说到那个穷酸秀才不是我。姑娘在等等,也许你的意人会出现。”
左伊撇头,瞥了眼撑着伞的蒋义,小声的说道,“穷酸秀才倒不少,可唯独你撑着鹅huáng sè的油纸伞.....唉.....”
.......
“左hù fǎ....”
站在左伊背后的侍女轻轻唤了一句,她看着站在自己前方失神了半天的左hù fǎ,咬着牙叫唤道。
左伊慢慢的转身,一袭的白裙从其肩侧滑下,露出她白皙异常的皮肤。
当侍女看清左伊脸的泪痕,旋即呆了一下。她眼前这位秉性狠辣且阴晴不定的老女人,竟然会有如此悲伤的一面。
左伊瞥了眼身前的侍女,所有的侍女立刻噤若寒蝉的低下头。
“你们看到了什么?”左伊冷冷的问道。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侍女们立即拼命的摇头,双腿一软跪拜在地。
左伊踩着几人的手,慢慢的走入水池之,闭了眼睛。
侍女们诚惶诚恐的抬起头,瞥了一眼左伊的背影,皆是暗自的吁了口气。
“你们全部的人都退出去吧。”左伊抬起手,冲着背后的几个侍女轻轻的晃了几下。
侍女们立刻站起,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左伊抹去脸的泪痕,当年算命先生说自己能遇在拱桥遇到自己的意人,可却没有告诉自己,那个意人将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回想起再次和蒋义相逢的场景,那时的蒋义已经被掳至了合欢宫之,成为了一名男宠。
对方依旧怕她,刻意的躲开。可这合欢宫又有多大,两人最远的距离不过万步之距罢了,区区万步距又怎么躲得开。
“唉...义气的义...你个怯懦的男人要哪义气又有何用....真的是傻呀....”她嘲讽的笑了一声,整个人沉入水池之,睁开着双眼,瞪着水面之模糊的大殿。
....
蒋怀灵走出之后,立即有个下人朝她跑了过来。
“宫主,有一个女人要见你。”下人单膝跪拜下去,快速的说道。
“谁要见我?”蒋怀灵瞥了眼自己脚边之人,冰冷的问道。
“她已在大厅之等候,属下不清楚她的身份,可来者实力不俗。”下人蹙着眉头,回忆起那个披着披风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