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桑,旧年洛城七艳之一。”
彭十二快速的回答,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传言西鹫峰后改名为雪鹫峰乃是和此女有关,嘿嘿,书上是这样写的。”
楚忘拧眉,他一年前至淮阳之时,赵老头儿在酒楼高台上说书就有谈及‘西鹫峰’,说得乃是八大门派围剿万剑崖,在江湖里绰号鬼剑无间的林冀遥携妻而归,质问西鹫峰高僧弘一何为正,何为邪的事情。
他还未想过‘西鹫峰’改名还和一个叫做‘莫雪桑’的女子有关,佛家之地怎会为了一个秦楼楚馆的女子改名,也是稀罕事。
“十二,这弘一法师是普慧大师何人?”楚忘低声问道。
“应该是师叔,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已经归寂。”彭十二回答,瞅着楚忘的眼神,玩意的说道,“公子不信老奴方才所说的?”
“信个屁,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书籍。”楚忘嗤之以鼻。
“呵,公子甭别信,西鹫峰于三十六年前改名雪鹫峰,改名当日正是莫雪桑的忌日。”彭十二嘿嘿两声,摸着自己手中皱巴巴的书,“老奴都说了凡事都来源于捕风抓影。”
楚忘一把抢过书籍,还有此等事。
“誓死要奇莫?”
楚忘盯着末页落款发呆,编纂此书的书生也是一个怪人,居然给自己起了一个如此让人摸不着的名字。
“十二,你懂什么意思嘛?”
“公子聪明归聪明,可终究还是太年轻见识少。这五字之中,重在一个奇字之上。”彭十二淫笑一两声,斜瞥着那一行字,说道,“xíng fáng之时,男子仰卧,而女子屈膝坐在男子身子上面,继而....”
“好,可以了,十二!”楚忘抬起手,头疼的揉揉自己的眉心,编纂此书的人也是一位‘奇才’呀,他甚是佩服。
“十二,你懂的可真多。”
“嘿嘿,人老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玉人旧年曾吹箫。过来人,怎能不懂?”彭十二感概的说道。
“十二,你他娘的也是一个奇才。”楚忘拍拍彭十二的肩膀,虽说记不得千帆过后面的诗文,但也绝不是如彭十二所说。
“公子,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老奴爱看书,可奇才当不得,你折煞老奴了。”彭十二轻描淡写的摆摆手,缓缓地说道。
--颜如玉?
楚忘想起书里的画像,的确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呀,可这样的书里绝没有什么黄金屋,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彭十二夜夜深耕,做的全是流血的事儿。
“十二,你身子虚嘛?书还是要少看,身子要紧。”楚忘想到市井中的俗话,不由打趣道。
“公子说得什么话,老奴好歹也是一个破禁的武者,身子好得很,饭可以不吃,书不能不看。”彭十二斩钉截铁的反驳,转而贼眉鼠眼的看向楚忘,嘿嘿两声,低声玩味道,“公子,书要少看,丑话说少年不知精可贵,年轻人呀没个数。”
楚忘脸一下子涨红,他可是实诚人,何时要看此类书籍。他干咳两声,继而说道,“写这书的奇才和莫雪桑有些关系吧?”
“自然是有关系,不过具体一点,老奴也不太清楚。”彭十二晃晃头,慢慢说道,“昔年西鹫峰改名之时,正是弘一大师圆寂后不久的日子,那弘一大师从万剑崖归返后得知门中弟子的丑事,终日盘膝于佛前闷闷不乐,数年后便死了。”
“那日普慧大师的师弟入后山,注视着自己师兄望着漫天飞雪失神,不由一叹。”
“后来就改名了?”楚忘张大嘴巴,觉得有些儿戏。
“嗯,普慧大师说自己放不下,其师弟就将‘西’改为‘雪’字,若那日普慧大师放下了就重新改回来。”
彭十二点点头,随之指了指皱巴巴的书,“这些都是书上说得。”
楚忘眯眯眼,看来都是屁话呀。
“十二,那普慧大师说在雪鹫峰中有一个秃驴和本公子很像,你对雪鹫峰了解嘛?”楚忘接着问道。
彭十二拧眉,雪鹫峰三千多人,他哪能认得完,“公子,你在为难老奴呀。”
楚忘闻言后,随即摇摇头,要是问对方男女之事,彭十二绝对称得上是‘德高望重’,但要是问些别的,他们二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知道的多。
“我自个儿找关于莫雪桑的书籍去。”楚忘无力的晃晃头,轻轻说道。
“公子,老奴这儿有莫雪桑东厢记,还有莫雪桑....”
“好了好了,十二,你家公子自个儿找。”楚忘头疼的抬起手,打断彭十二未说完的话,自顾自的转身走向书房。
彭十二瞅着楚忘的背影,喉结蠕动,有种热屁股贴冷板凳的感觉,关于莫雪桑的书籍,大部分都是此类文章,纵使自家公子有些翻找,也寻不出正经的书籍。
楚忘走入书房之中,站在门口瞥了眼正在教文茵三人识字的牧浅衣,他没有打扰。
片刻后,他走出院子,自己的书房中的书籍尽是一些野史,再或者就是一些行军之文,倒没有关于莫雪桑的书文。
他走入洛城的某家书肆之中,刚一说出莫雪桑的名字,馆主立刻拉着他的手臂,低声的说道,“公子,有的有的,可你要小声些。”
楚忘片刻后恍然,书肆中摆放的全是一些诗文,他点点头,跟着馆长走入后院,沿着狭窄的甬道而入。
许久后,两人走入一间密室之中。
书肆的馆长往右边而去,踮起脚尖拿下六七本厚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