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忘的话,钱吏没有回答,拉扯出扎入楚忘各个脉门的银针。
--嗬
楚忘脚步趔趄,不由舒缓了一口气,奇经八脉的真气一点点的平缓下去。
“进去。”钱吏抓住楚忘的衣领狠狠地一扯,带着楚忘走入阁楼中。
两人顺着狭长的甬道往前,在一处密室门口停下。
楚忘双眼一凝,刚四处张望,密室的石门就是缓缓地被拉开,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从密室中传来。
他整具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内,血腥霉臭的味道向他迎面扑去。楚忘忍不住憋住呼吸,于惊恐中,他注意到前方有一个人影。
--噗
密室中,烛火在倏忽间亮起,楚忘看清前方的人影,是一个盘膝坐在棺椁上的老头儿,对方胡须皆白,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不错的血食。”
老头儿狞笑一句,摊开自己的掌心。
楚忘拔出自己的刀,猛地杵在地上,刺耳的声瞬间在密室中爆发,火星四溅的同时楚忘依旧不受控制的往前。
他在慌乱中,骤然拔出刀,使出十字斩。
刀光湮灭,老头儿双眼一眯,讶然道,“十字斩?”
老头儿手一松,一个满身身形干瘦的傀儡从树梢上落下,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脸颊凹陷的脸庞,一双眼睛中保存着临死之时的惊恐,直愣愣的看着楚忘。
“小子,让老夫看看你还会什么。”老头儿冷笑一声,十指晃动间,那一具傀儡顷刻间佝偻着身躯,向着楚忘冲去,拔出凹糟中的一把铁剑,高高的跃起。
“死物?”
楚忘迅速向后掠去,恐怕自己死后也会被炼制成此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他瞥了一眼向自己冲来的傀儡,发现傀儡脖颈、胸腔以及luǒ lù的腹部皆是被缝合,想必内脏已经被对方吃掉。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抬头瞥了眼挂在树梢各处的傀儡,周身发寒。
--哐当
楚忘抬起刀,横封于自己的头顶处,挡住傀儡挥下的重剑,他虎口一震,想要快速的拉开和傀儡的距离。
火星四溅间,傀儡握着利刃往前推动,逼赶着楚忘的脚步。
楚忘快速的看了一眼盘膝坐在棺椁上的老头儿,一边避开傀儡的攻势,一边思索着对方的身份。他迅速的靠近密室中两侧的烛火,借着微弱的火光,寻找着傀儡身上的丝线。
“小子,我劝你别耍小聪明,即使你能pò jiě一个傀儡的攻势,但你觉得仅凭如此就可以活嘛?”老头儿狞笑一声,嘶哑的说道,“把你毕生所学的武功都施展出来,我是一个没有耐性的老家伙。”
老头儿话刚一落下,傀儡的速度在短时间快了起来,楚忘不禁神色一慌,看来傀儡的速度,还和老头儿的能力有关,他思索间,放弃了尝试斩断傀儡周身丝线的打算。
在傀儡的速度面前,他没有把握,并且那个老头儿的话没错。
他神情凝重的挥动手中的冷饮魄魂刀,将七十二刀诀施展而出,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充斥着一股弑杀之感。
“呵呵,不是天罡霸刀,不过你的刀法和其有几分相似。看来天罡煞气对江湖各门各派的招式有非常大的影响,哈哈.....”
盘膝坐在棺椁上的老头儿眼见楚忘快要走火入魔,他单手一挥,同楚忘鏖战的傀儡单手甩出利刃,恭敬的站在黑暗中去。
“天罡霸刀?”
楚忘剧烈的喘着粗气,低喃一句,他在淮阳的时候,偶然听赵老头儿提及过刀痴云远一次,而天罡霸刀正是对方的绝学。
七十二刀诀是戮杀的武技,靠的是刀罡煞气爆发,一招比一招凶险,的确有所借鉴于刀痴云远的招式。
“小子,你会成为老夫手中最为玩美的傀儡。不过在此之前....”老头儿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打量一番楚忘,嘶哑的说道,“你得填饱老夫的肚子。”
当老头儿的话落下,凹糟中所有的利刃全部抖动起来。
楚忘眼神一沉,收起手中的刀锋,忽然开口,“前辈和二十四年前的泗水巫蛟被重创有什么联系?”
老头儿手中的动作一顿,玩味的盯着楚忘,嘶哑的笑了起来,“呵呵,看来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你临死前问出这些又有何用呢?”
“前辈是钱长老的师父吧,你们的招式看上去都像是阴阳家的手段。”楚忘偏转过头看向站在密室门口的钱吏,看似平静的说道,“我听家中长辈说昔年郭长老不幸去世于泗水巫蛟的围剿之中,若是晚辈没有猜错,郭老长老乃是听从长辈的命令从事。”
站在密室门口的钱吏目光瞬间犀利,不仅是由于楚忘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提及了泗水巫蛟的事情。
老头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钱吏,看来对方抓回来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小家伙,他身体前倾,冲着楚忘嘶哑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楚忘敛神,看钱吏的神情,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前些时日,彭十二对他说钱吏承认犯下所有的罪,他就感觉到有些蹊跷,一个无恶不作的人,竟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束手就擒,简直不可思议。
他见鹰派的王十七听从钱吏的吩咐,又见钱吏手握打狗棒,心中便是有了猜测。
如今打狗棒在钱吏手中,看来当年失去踪迹的郭老帮主的确已死。
“晚辈乃是剑邪宗楚歌之子。”楚忘朝着老头儿一揖,恭敬的说道,“见过前辈。”
“楚歌?”
老头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