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教你。”
青玄不以为然,淡淡道,“还来不来?”
楚忘使劲的摇了摇头,握着拳头,使用吸星dà fǎ者自身内力越深厚,吸人内力越加容易。
他和青玄的内力相差无几,只是吸星dà fǎ需令丹田常如深箱,恒似深谷,他此点尚不能完美的做到,运转真气之时,时常内息走入岔道,有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
“操之过急,当心被吸星dà fǎ反噬。”青玄瞥了眼楚忘,提醒道。
楚忘盘膝坐下,先放下吸星dà fǎ,运转阴阳生死符咒的内功口诀,体外升腾出一簇簇黑炎。
青玄向边上挪了挪,对楚忘散发出的气息尤为的不喜。
不远处的苏圆圆侧转身子,看向紧闭双眼的楚忘,眼神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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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岗·客栈】
黄沙天,风尘口。
破旧的窗门斜拉着被刀锋切开的一角,任由着风沙灌入。
客栈之中的桌椅上满是沙砾,数十个负剑披着外套的男子大步走入。
为首的是两个中年男子,走入客栈之后皆是仰头逡巡一眼四周。
客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除了风声。
“白兄,看来此处是荒废一段时日了。”
为首的一个浅衣男子取下软兜笠,露出一张黝黑而刀削的脸庞,他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一尾枯草根,皱着眉头低沉的说道。
三月半之前,塞北七怪的满仓匆匆赶回,说是雁门一带出现的怪事非比寻常。他们处理完在冥骥的事情后,便是急忙赶来。
“四月前,我们一行人路过此处之时,那瘸腿的掌柜还在。”
在后方走出一个酒槽鼻的男子,向着白衣男子说道,“江盟主,也不知我大哥几人现在如何了?”
“满仓,你大哥百里雁做事沉稳,他们不会出什么差错。”
江巽摇摇头,右手轻捏着嘴角的枯草根,向着前面走去。
“我们离开此处吧,继续往前。”为首的另外一个男子神情淡漠,冲着江巽说道。
“白骁,你过来看看。”
江巽停了下来,盯着不远处,吐出嘴里的一尾枯草根。
站在背后的白骁凛然,疑惑之中大步的走上前去。
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躺在一具骸骨,胸口位置处插着一柄bǐ shǒu。
“是掌柜的?”
满仓推开众人,立即蹲下看着地上的骸骨,蹙着眉头的说道。
江巽缩回自己的目光,继续往前,一脚踹开破旧的门,走入后院之中。
水磨之上,压着一具尸体,边上有两把锋利的屠刀。
江巽大步走了上去,当注意到那两柄屠刀以后,他目光一凝,喉结滚动之中,沉默下去。
众人跟了上去,满仓瞅见屠刀之后,双肩隐隐发颤,忍不住的喊道,“五哥,是五哥的浪子tú shā刀。”
他边喊着,边大步的朝着水磨走去,俯腰一把捡起屠刀,认真的瞥了一眼后,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五哥朱宝强笑弥陀,以前干得是屠夫的勾当,在乡里杀了人后,腰斜插两柄尖刀,提着纨绔子弟的头颅就是踏入了江湖。
这两柄浪子tú shā刀,他再熟悉不过。
“我五哥.....”
他语气骤然哽塞,有些说不出话,双手颤颤巍巍的探出,去察看压在水磨上的骸骨。
衣衫已碎,袖口下边是森森的白骨,也看不出死者生前的模样了。
他握着刀,左右摇晃了几下,大喊道,“五哥....五哥.....”
江巽和白骁面面相觑,倘若百里雁等人在雁门一带都出了事情,那么此事定然不简单。
“满仓,你勿要太过担心,也许.....”
“四姐.....”
江巽的话还未说完,满仓就又是瞥见前方有一软鞭散落在地上。
他大叫着,摇摇晃晃的往前,踉跄在地,一把的抓住地上的软鞭,摩挲之中,他无比哽咽。
“韩姑娘....”
江巽心一沉,要是浪子tú shā刀还不足以说明,那么这一柄软鞭便是进一步证实了塞北七怪的确发生了大事。
塞北七怪的韩紫苑有千面郎君之能,在苏圆圆入侠盟之时,两女经常切磋。对方用一柄软鞭,这些都是他们皆知的事情。
瘫坐在地上的满仓双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的站起,朝着前边儿走去。
于阴暗处,一具尸骸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满仓一楞,双腿一软,跪拜下去,双手按着尸骸。
白森森骨头外边套着裙裾,乃是女子的服侍。
他头埋入裙裾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悲恸欲绝,“四姐....”
江巽和白骁对视了一眼,大步往前走到满仓的身边,蹲下身子,掀开袖口,露出里边儿的白骨,他们蹙起了眉头。
“满仓.....”
江巽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哭得一塌涂地的汉子,只是迟疑之中伸出手轻轻的按住对方的肩膀。
他很是理解这一份痛苦,塞北七怪在江湖之中成名已久,七人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比亲人还亲。
他们环视一样四周,又是瞥见一具尸骸,还压着一根扁担。
满仓抬起头,大步向前,握着扁担又是泣不成声起来,“二哥....”
江巽瞥了眼白骁之后,缓步向外边走去。
白骁看了眼蹲在地上,抱着尸骸的满仓,沉默片刻后跟着江巽走了出去。
客栈外,风沙漫天。
江巽眯着眼睛,低沉道,“早知如此,我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