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穆听见阿苏勒的话以后,微微的抿嘴,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阿苏勒,你要想成为一个人的对手,那么你的能力必然要和对方差不多,否则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别人的对手。
阿苏勒,你觉得我们有资格成为青阳城的主人和赵老头儿的对手嘛?”
这番问话让阿苏勒脸上的喜悦之情一僵,深锁着眉头。
青阳城的主人和赵老头儿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他们这些青阳城中的贵族比较起来似乎要逊色不少。
局势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好,这是在刀锋上游走。
“巴德穆,你很焦虑恶,是嘛?”
他似乎理解巴德穆的目前的心情,沉沉的叹口气道:“你比我们这些城中的老头儿都看得远。”
“是的,很焦虑,棋差一步,我们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巴德穆点点头,声寒道:“大君正等着我们有人出头不给粮食,他会杀鸡儆猴。
你说谁会先死?”
“我们不是已经交出部分粮食了嘛?”阿苏勒眯起双眼,不解的说道。
“总会有人会心疼,耐不住性子开始耍手段。”巴德穆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所在的船上有太多愚蠢的人,你可别也跟着做一个愚蠢的人,将所有的信息都说与他们听,当心被拉下水。”
阿苏勒神情一凝,忽然意识到身边的人有些比猪还要愚笨。
那群人目光短浅,又自作聪明。
“偷偷的联系部分难民吧,不要急于求成,我可不想得到事得其反的结果。”巴德穆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阿苏勒,嘶哑而低沉的说道:“阿苏勒,有些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他们要是足够愚蠢,我们就将其推到大君的面前表明忠心。”
阿苏勒沉思中,拿捏不准道:“可巴德穆,我们要是主动出卖那些人,其余人会怎么想我们?”
“阿苏勒,我们之所以团结在一起是因为拥有着相同的利益,可不是友情,他们会怎么想?他们难道没有脑子嘛?那些被我们出卖的人正在破环着我们共同的利益。
大君要杀鸡给猴看,没有轮到他们,你觉得他们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理应义愤填膺,大骂我们俩个老家伙不讲义气?”
巴德穆冷笑几声,对于自己和其余贵族们之间的关系看得明明白白。
拥有着相同利益的集体,在利益没有消失之前永远也不会封崩瓦解。
阿苏勒是真的活糊涂了,这个老匹夫其实和城中大部分的贵族没什么区别,既贪婪又愚蠢。
阿苏勒逐渐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阿苏勒,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我们的粮食还够撑一阵子,再暗中部署和观察一小段日子,这对我们有好处。”
巴德穆拧头盯着阿苏勒,叮嘱道。
“明白,我不会犯那些致命的错误。呵,我还想继续活下去,哪怕青阳城守不住了,我们这些人也该活到最后。”
阿苏勒点点头,转身离去:“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真是冷呀。”
远处的厮杀逐渐停止,巴德穆收回自己的目光,跟在阿苏勒的后边,慢悠悠的拾阶而下。
——与此同时·青阳城下——
楚忘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看城头上的那些贵族干嘛?他们连城都不敢出,可却是一个个吃得肥头胖耳。哼,这一点也是不公平。”
徐知忆说到此处,瞬间气愤起来,嘟囔了声:“吃得最饱的人才该拿上武器去抵抗外侵,平民和士兵都吃不饱,可却还要拿着武器站在最前面。”
苏玛赶紧向四周张望了一眼,捂住徐知忆的嘴巴。
这话可不能乱讲,城中的贵族们要是知道了,他们部落会受到牵连。
“你们俩个扶我去前面看看吧。”
楚忘也有点儿无奈,的确是吃饱饭的人理应拿着武器站在最前面。
可事实正好相反,拥有最多财产的贵族们却畏缩在战线的后边。
徐知忆和苏玛听到楚忘的话,乖乖的搀扶着楚忘走到壕沟边上去。
满地的血污,大批的士卒正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徐知忆和苏玛都没有靠拢壕沟,她们闻着浓郁的血腥味,有点儿害怕,不愿过去。
楚忘一个人走了过去,站在壕沟边上,目视着壕沟中蠕动的残肢碎块,皱起了眉宇。
相比较以前的活死者,这一批活死者要消瘦了很多,在速度和力量上想必也比前面几次的活死者弱了不少。
士卒们准备好了火把,驱散还站在壕沟边上的众人。
楚忘退后了几步,看着壕沟中的熊熊大火升腾起来。
令人头皮发麻的婴儿啼哭声渐渐减弱。
“你怎么来了?”
苏圆圆抹去脸上的血迹,有点儿疲惫的走了过来:“要不是看见知忆,我都找不到你。”
“这北凉到底有多少人被尸蛊寄生了?”楚忘叹了口气,望向远处:“青阳城外的部落还有多少,他们的处境恐怕不容乐观,要是被尸蛊寄生,我们就只能杀掉他们了。”
“不能逼出他们体内的尸蛊嘛?”
苏圆圆拧眉的问道。
“大部分人都被寄生太久了,逼出尸蛊也没有用,再者我们已经....”
楚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小声的说道:“没有了麒麟兽元。”
苏圆圆神情黯淡,搀扶住楚忘,淡淡道:“赵前辈和北凉的武士发生了争执。”
“噢?”
楚忘一怔,顺着苏圆圆的目光向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