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途听他夸自己了不起,脸上不由涌起一丝得色,大声说道:“各派纷争不断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谁强谁弱,若是各派都把自家武功互相传授,那样岂不是不用一争长短了吗?到那时天下太平,武林兴旺,还不是功成名就?而那肖千羽只顾着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屠帮灭派,杀戮众生,造成江湖血雨腥风,又岂是为了我武林着想?”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竟把马辰宇也骂了进去。
马辰宇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杜凡尘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司马云途,说道:“司马少侠果然是个心有千秋之人,令在下十分佩服!”说完冲他拱了拱手。
司马云途脸上得意之色更甚,却听杜凡尘接着说道:“那还请司马少侠把雪山派绝学先给大伙传授一下,也好让我们学习一下,不知可好?”
“这...”司马云途顿时语塞,刚才那番话他也是听父亲司马超凡对人提起过,自己此番讲出也是为了在心上人和各派高手面前卖弄一下,若让他把雪山派武功外传,这个打死他也不敢。
杜凡尘见他不说话,不由冷笑道:“还真不知雪山派有如此宏伟的计划!倒让我等以前小觑了。”
司马云途扭头看了一眼师妹柳飘飘,却见她寒着俏脸,柳眉紧皱,满脸怒气,低头坐在那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马云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不过很快恢复了原状,又说道:“依晚辈看来,那古掌门也是该死。学艺不精竟能当得武林盟主,一定是用了阴谋诡计,此人留下来只会遗祸武林。”
武大师大怒,指着司马云途道:“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众人看武大师红着眼睛,身体被气得发抖。
却见司马云途冷冷一笑,对武大师说道:“秃驴,别人怕你金钟罩,本少爷可不放在眼里。”
武大师再也忍耐不住,一掌向他抓去,用的乃是少林虎抓手。
司马云途飘身闪过,手中折扇一挥,闪电般向武大师膻中穴点去。
众人见他虽然讲话混乱,但身法飘逸,招式精妙,不由暗想怪不得他敢口出狂语,没想到雪山派竟能培养出这样的好手出来。
莫非以前是雪山派刻意隐藏实力,真的想实施那“武林大计”?众人不由暗生戒心,心想此事还是及早回去禀告掌门人,提前做好防范为好。
武大师虽心中气愤,但招法不乱,一个闪身避开,又是一爪向司马云途抓去。
一个刚猛,一个飘逸,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瞬间打得难解难分。
马辰宇站在旁边观看了一会,心中暗叫“可惜,可惜!”
眼见司马云途一招“苍鹰捕蛇”,武大师只要用一招“冲天炮”便能取胜,偏见他闪身避开再去还击,白白延误了时机。
他却不知,于他而言,少林武功样样皆可用之,但武大师资质较他差之远甚,将大部分修习时间都放在金钟罩功夫上,虎抓手也仅是闲来练习,又哪敢再去贪多修炼掌法?即便修得,也无法做到他那般得心应手。
转眼之间,两人已打斗了三四十招,武大师突然深吸口气,不再去抓,沉身一步步朝司马云途走去,显然用上了金钟罩。司马云途挥动折扇对着他的身体连点几下,却如击在岩石之上,不由心中一慌,“刷”的一声抽出剑来。
雪山剑法自来便是雪山派镇山绝学,向以轻灵飘逸著称,令人防不胜防,又经第五代掌门人白自在加以改良,在飘逸中带着刚猛之气,使剑法如虎添翼。不过剑法中精要部分均是掌门人单传给下一任掌门,司马超凡从未在众人面前展示过剑法,故究竟如何精妙,竟无人所知。
武大师面色一凝,将功力布满全身,双手成爪,不再挪动脚步。金钟罩五重以下主要防的是外部钝力攻击,至六重时方能防御普通刀剑,但重要穴位仍是设防不住,只有到达八重以上才能刀剑不入。他刚刚突破四重,知雪山剑法定有精妙之处,因不擅兵刃,是以未带,不禁心生踌躇。
司马云途见他停步,哈哈一笑,脸上浮现得意之色,故意卖弄,手腕一抖,抖出三朵剑花,脚步轻盈,围着武大师团团转了起来。
剑光闪闪,却只点到武大师衣服上便缩回,犹如猫戏老鼠。但见寒星点点,衣片飘飘,瞬间竟将武大师身上的袈裟刺出数十个破洞来。
武大师大怒,忍耐不住,一招“单虎出洞”,一拳向司马云途打去。
司马云途脚步轻点,已避了开去,剑尖点点,向武大师胸膛刺去。武大师伸手去挡,却见剑光一闪,剑尖却突然转向自己的眼睛刺来,要想闪避已然不及,不由心中惊骇,眼睛一闭,心底泛起一丝绝望。
哪知瞬间过后,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痛楚之感,却听到众人“咦”的一声惊呼,不由睁开眼睛,瞬间呆住。
只见右眼前停着一个剑尖,几乎挨着眼皮,不由吓了一跳。但那见剑尖却一动不动,抬眼一看,剑身中间夹着两根手指,却是马辰宇救了他。
“都是江湖同门,又无深仇大恨,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马辰宇对着司马云途淡淡说道。
司马云途用力抽了抽剑,那剑却纹丝不动。
武大师一个纵跃离开剑尖,对着马辰宇双手合十深深施了一礼,也不说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司马云途怒骂道:“狗崽子闪开!”一脚向马辰宇踢去。
马辰宇听他口出脏言,再好的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