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随心走,意守丹田。马辰宇将那口气引导着在各个经脉穿行,带动着身体各处零散的真气向丹田汇集。
不一会便将丹田之气蓄满,马辰宇顿感精神一振。又将丹田之气提起,顺着穴道穿梭在身体每个部位。
他内功深厚,回功较快,不到一炷香时间,疲软感便已消失,内力恢复了七八成。
方才柳飘飘和空空道长打斗,他虽然精神处于空灵状态,但对身遭发生之事却有意识。
初始担心空空道长伤了柳飘飘,不由心中一急,那股真气顿时受阻,在体内乱窜。马辰宇赶紧收摄心神,不明自己为何对柳飘飘如此关心。等柳飘飘打败了空空道长,才放下心来。
听司马云途走来,马辰宇却不睁开眼睛,心想有杜凡尘在,自己还是抓紧回功紧要。
丹田之气源源不断产生,那股真气已越来越强,越蹿越快,眼看便要大功告成。
果不其然,杜凡尘身体一挡,拦住了司马云途。
司马云途心想机会难得,若现在不除了马辰宇,只怕以后很难再有机会。
虽知此举将得罪中原各派,但他心胸本就狭隘,在雪山派处处受人尊崇惯了,傲慢之心早已养成,如今妒火中烧,哪还管什么爹爹的武林大计。
手中断剑一扬,司马云途指着杜凡尘喊道:“让开!”
这已经是非常客气的了。若不是对武当派有点顾虑,他会直接就一个“滚”字。
杜凡尘微微一笑,说道:“令尊身受重伤,司马少侠还是去尽快照顾为好,其余之事,留待明日再说也不迟。”
司马云途脸色一拧,不顾腿疼,身子一个旋转,想施展轻功绕过杜凡尘。
哪知杜凡尘手如闪电,一把便将他抓住,随后举肩过顶,“噗通”一声摔到他父亲司马超凡身前。
众人暗赞,大摔碑手果然名不虚传!不由暗暗佩服杜凡尘。
司马云途心中狂怒,脸色一变,正待爬起再冲过去,面前突然出现一柄长剑,直直伸至眉间,顿时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却是师妹柳飘飘正满脸怒容的看着他。
司马云途心头一滞,不由扔掉了断剑。
便在此时,马辰宇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面带一丝冷笑,目中精光四射。
司马云途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再无指望,起身和柳飘飘一起架起父亲,向外走去。
柳飘飘走至门口,回头冲马辰宇方向看了一眼,脸上一黯,便和司马云途走了出去。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看着柳飘飘逐渐远去的靓影,马辰宇只感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马辰宇向杜凡尘致谢之后,赶紧走过去瞧武大师。检查后见他无大碍,方放下心来。
暗想司马超凡这次来此应也是为了残火令之事,料来那金蛇岛主应该也到了中原。
眼见引来的高手越来越多,而镖箱之事至今没个眉目,想起段老者,便向他走去。
段老者被自己的指风弹中,显然受伤很重,这也只能怪他自己对马辰宇下手太狠,结果反受其害。
因果之间,有时只是一个瞬间之事。
见马辰宇走来,段老者脸上微微变色。知他奇变百出,心中一横,索性闭上了眼睛。
马辰宇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提起他的身体便往院中走去。
段老者心中大奇,不知他要将自己带去哪去,心中不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马辰宇提着段老者来到通道端头,微微笑道:“白日在下被赛庄主刁难于此,险些坠落池底,匆忙间见池底有一物甚怪,心中一直好奇。段老前辈艺高人胆大,想来定然不怕那怪物。不如替晚辈一探,以解了晚辈心中所惑。”
说完手臂抬起,便欲将他向桥下扔去。
段老者顿时吓了一跳,那水底之物甚是凶猛,掉落下去肯定尸骨全无,死无丧身之地。
心想这年轻人冒里冒失,逼急了啥事都能做得出来。心里不由产生一丝惧意。
贪生怕死本是人之天性,段老者也是难以勘破生死大关。
马辰宇见他面露惧色,遂收起笑声,正色说道:“非晚辈故意刁难,若不取回镖箱,晚辈实难对师父和镖局有个交代。还请段老前辈理解为盼!”
在马辰宇软硬兼施之下,段老者颓然说道:“将我放下,我带你去取便是。”
马辰宇将他又提回大厅。众人见他走了一个来回,瞬间便将傲气十足的段老者制服,不由对他愈加佩服。
段老者道:“所藏之处行动不便,请马少侠助我一臂之力。”
马辰宇也不言语,将他放在地上,手掌对着他的中枢穴,将一股内力输入他的身体。
段老者浑身一震,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脸色渐渐恢复。
片刻之后,马辰宇收手停住,眼望段老者,方才输入的内力已足够他站立行走。
段老者一言不发,站起来带着马辰宇向楼上走去。
来到三楼,只见诺大的房间空空荡荡,仅简单放了几个家具,竟与白日所见绣楼二层无异。
马辰宇心中奇怪,暗想镖箱莫非藏在衣柜内?
果见段老者向着衣柜走去。
马辰宇心中不禁有些自责,心想白日所有院落均已搜查,却偏偏忘记到这三楼查看。
却见段老者直接走过柜门,对着柜边墙体连敲三下,然后在腰间部位的墙身上一按。
只听“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