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直到吃完晚饭陈然的脑子都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很是不清醒。
回到房间,刚准备躺下继续睡觉,可一想到自己还没问刘子毅一些关于巡抚的事宜后。
陈然最终不得不强撑着精神重新起身走向正在练习书法的刘子毅身后。
打着哈欠看了一会,陈然发现刘子毅书法很好,但由于他是一枚初中生,根本不懂书法。
所以,他只觉得刘子毅的书法写的行云流水,就犹如拉屎一般一泻千里,很是痛快。
“不错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书法倒是很老练啊。”待刘子毅写完最后一个字,陈然忽然开口道。
刘子毅早知陈然站在自己身后,不过由于前天两人吵架,还处于生气中,于是他根本就不给陈然好脸色。
再次把毛笔沾上墨水,撇撇嘴道:“不懂不要乱说,我这处于初出茅庐,真正的书法大家比我强多了。”
“呵呵……”陈然笑了笑,他才懒的法呢,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很刘子毅搭上话罢了。
“那也很不错,你写的字我看着挺舒服的。”
“你这拍马屁的技术都拍到马腿上了。”刘子毅重新铺上一张宣纸,不耐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别在这里给我拐弯抹角的……”
“呃……”陈然听到刘子毅的话,很想提醒一下他,你把自己比喻成马,这样好吗?
不过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提醒他了,再把刘子毅给惹恼,说不定更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咳咳……”陈然咳了两声掩饰住自己的笑容,随即便开口问起了正事。
“我想问你件事,就是你知道巡抚有多大权利吗?”
“巡抚有多大权利?”刘子毅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宣纸上面的字顿时变得跟狗爬一样。
不过刘子毅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管自己的字,转过身看着陈然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要算计我叔父?”
“……”陈然摇头失笑:“你想太多了吧,这里距离杭州少说两千里,我怎么算计他。”
“那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刘子毅盯着陈然混浊的眼睛,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可惜,陈然问这个问题只是想弄王耀,刘子毅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陈然想到刘子毅早晚都会知道自己当了巡抚,而且刘嫣然也知道自己是假冒的,他索性把一切都坦白了。
最后他又说了一句自己的猜测:“这好像是你爹送给我的官诰……”
刘子毅一愣:“什么意思,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我也纳闷啊。”陈然耸耸肩摊手道:“我要是知道我还用的着这么被动?”
看着陈然一脸郁闷的表情,刘子毅沉默了,联想到信里语焉不详的内容,眉头紧皱。
“啊哈……”陈然困的打了个哈哈,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巡抚有什么权利,不知道得话我明天去问刘嫣然。”
“知道一些,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刘子毅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真费劲。”陈然翻个白眼:“实话告诉你吧,这登州情况有些复杂,贪污跟严重,我想把那些贪官弄进牢里去。”
“呵。”刘子毅目光惊奇的打量一下陈然:“你一假冒的还有心想着平民百姓?”
“你懂什么。”陈然撇撇嘴,随即解释道:“今天我听那师爷说,登州这里地理位置特殊,不受朝廷重视,也没有兵营驻扎。
“所以啊,我想把这里当成据点,招兵买马,培养军队……”
“招兵买马,培养军队?”刘子毅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然,惊讶道:“你是想造反吗?”
“你怎么跟婉儿一样,听到军队就想到造反那去啊。”陈然无奈的拍了下额头。
“除了造反我想不到你招兵买马还有什么用处。”刘子毅低头想了想,摇摇头回道。
“算了,懒的跟你解释,你就直接说巡抚有什么权利吧,能不能直接罢免官阶比我低的官员。”
“那要看什么品阶,如果是三品只比你低一阶的话,那你就无权罢免……”
刘子毅还未说完,陈然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如果我有充足的证据也不可以吗?”
“不行,你必须要上报京城等皇上派人来审问。”刘子毅摇了摇头。
“这么麻烦?”
“当然,如果官大一级可以随意罢免自己的下属,那天下岂不是早就乱了。”
“也是”陈然赞同的点点头,可随机又发愁道“可是这样的话就不好办了啊。”
“好办啊。”刘子毅自信笑了笑。
“你有办法?”陈然赶忙追问。
“没有啊。”刘子毅笑着摊摊手。
就在陈然垂头丧气准备躺回床上睡觉时,刘子毅突然又接着道:
“但是低一阶不能直接罢免,可是我没说低两阶不可以啊。”
看着刘子毅那报复成功的笑容,陈然真想再教训他一顿,搞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么说低两阶的话,我直接就可以罢免?”陈然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的冲动,问道。
“我可没说这话,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陈然正准备追问,忽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需要充足的证据是吧?”
“你还不算太笨。”刘子毅笑了笑,然后便又重新在桌上铺上一张新宣纸写了起来。
而陈然得到答案也回到床上后,睡意全无的望着房顶怔怔出神。
“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