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已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蔡云霄不为所动,拍拍小女孩头顶,然后跟随陈腾他们离开。
回程路上,几人轮换着开车,开了将近一天一夜才抵达首都。
贺词本想回长春三清观,但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起码的,应该向原主的家人报个平安。
思及此,在陈腾问她从哪下车时,贺词报了原主父母的地址。
原主出身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住在单位分配的教职工宿舍楼里。
自从贺词失踪,贺父贺母几乎在一夜间苍老数十岁,夫妻两白天坚持去上课,下班回来什么也不干,一边一边翻看闺女的照片,直流眼泪,尽管他们心里清楚失踪的越久,越是凶多吉少,但他们仍然抱了一丝希望,天天去派出所打听消息。
所以可想而知,当贺词冷不丁出现在教职工楼下时,夫妻两有多震惊。
“软软?”贺父生怕自己看错,不确定的喊了声。
对上夫妻两炽热的目光,贺词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喊道:“爸妈,是我,软软。”
她话音才落,就被贺母搂住了,哭得涕泗横流,贺父也是双眼通红,直拍母女两的背。
“好了好了,有话回家说,在外面又哭又笑的,被学生看到了难为情。”贺父道。
贺母也意识到了失态,擦擦泪,又摸摸闺女头发,心疼道:“软软,你去哪了啊,可让妈担心死了!”
见贺母又落泪,贺词忙给她擦,愧疚道:“我被人贩子拐去了西宁,幸好有警察救我出来。”
对于贺父贺母来说,闺女能平安回来就是万幸,夫妻两没急着盘问贺词怎么被拐的,怎么被救的,而是赶紧把闺女领回家,打电话告诉亲戚,楼上楼下通知邻居,一通忙活。
不出半日,所有人都知道老贺家丢的闺女总算找回来了!
贺词觉得自己像是被陈列在橱窗里的标本一样,被一拨接一拨人围观,不停的说自己被拐卖的经历,一会儿陪笑,一会儿又陪人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失心疯了。
这些亲戚邻居,有真关心她的,也有闲言碎语的,贺词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丫头怕是被那个过了吧?”
“估计是,可怜哟,这一路上得被多少人糟蹋。”
“以后谈男朋友,被男朋友知道了也不好。”
“可不是,反正我儿子以后要是谈了这么个女朋友,我肯定不能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