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重重地点了头,她一定会笑着送别柳红玫。
到了第二天,柳红玫即将离开营区,前往另外一个军区进行新兵训练。
严教官亲自过来送别,她说了不少鼓励柳红玫的话语,希望她能守住初心,一如既往地勇敢追求她的梦想。
柳红玫难得主动亲近严教官,她用力地抱住严教官的腰肢,说了欠扁的话:“严教官,你训练我们的时候,比阎王还可怕,我都怕死你了。我都没想过有一天会主动这么抱你。”
严教官眼中的感伤全被这妮子的话给气没了,她没好气地拍了柳红玫几下:“你别以为你要走了,我就收拾不了你!我在那边也是有战友的!”
柳红玫怪叫一声,猛地松开了严教官:“唉呀妈呀,严教官,你大人有大量,你别跟我计较!我给你作揖了。”
说完,这欠揍的辣妹子果真给严教官鞠了一躬,感谢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严教官的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她知道柳红玫是故意那么说的,看到她这么恭恭敬敬地鞠躬,她心安理得地受了。
她没少在柳红玫她们这些个小姑娘身上花费心力,受柳红玫这一鞠躬,不怕折寿。
严教官扶起了眼泪掉不停的柳红玫,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出祝福语:“柳红玫,祝愿你前程似锦!”
柳红玫又给严教官鞠了一躬:“多谢严教官!谢谢您!”
盛夏做到了全程笑着送别柳红玫,她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她们早晚都会有这么一遭。
这次离别,下次再见面时,盛夏希望她和柳红玫都能得偿所愿,变得更优秀。
送走了柳红玫,盛夏成为新舞蹈的领舞,她肩上的担子不轻,刻苦的训练得到了好的回报。
反观周兰兰,她的领舞位置被撤掉,遭遇了挫折之后便一蹶不振,交了坏的朋友,她变得更加偏激和愤世嫉俗。
周兰兰总会在盛夏回到宿舍时,不指名道姓地说着那些难听的话,她一再地挑衅盛夏,盛夏却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导致周兰兰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小丑的自导自演。
久而久之,周兰兰的脾气变得越发地怪异,在练习新舞蹈时,她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朝盛夏伸出手想要将她推倒。
这一幕落在了严教官的眼中,周兰兰被暴怒的严教官当着整个团队的面,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把她骂得抬不起头。
周兰兰一时想不开,跑去营区外以自杀相威胁,说严教官不给她道歉,不把她的领舞位置还给她,她就要跳河自杀!
周兰兰破罐子破摔,她自杀这事儿闹得很大,整个营区的领导都惊动了!
梁云凤听说了周兰兰的以自杀相威胁,逼着严教官给她道歉,还说什么领舞位置本就是她的,是严教官假公济私给了盛夏。
听到这些狗屁不通的言论,梁云凤气急败坏之下,用力折断了一支笔!
“岂有此理!周兰兰是在挑衅我们的权威!她是想闹得我们文工团成为整个营区,整个军区的笑话!老严,你不用在意她说的那些话!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的为人?”
对于周兰兰的几条指控,严教官真的是很冤枉,她一切都是按照规定来进行安排的,压根就没有徇私过。
严教官一向是公私分明,对待手底下的文艺女兵俱是一视同仁。
哪怕她的私心里,的确是和梁云凤一样偏爱盛夏,但是她真的没给盛夏什么特殊的照顾。
梁云凤的表情冷若冰霜:“老严,这个周兰兰,我们文工团是要不起了。”
“嗯。”
严教官赞同地点头,压下了她的委屈和不满,公事公办地说道:“团长,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把周兰兰的情绪稳定下来,让她别再闹腾才是当务之急。”
梁云凤劝慰老朋友道:“这件事惊动了上级领导,只怕不会善了,你得压住你的脾气。”
“我明白。”
严教官若是连这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她早就在文工团待不下去了。
梁云凤和严教官一同去了河边,周兰兰刚冲出营区时她是真心想寻死的。
后来当她的一只脚踩入清凉的水中,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胸口憋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泄掉了。
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周兰兰原本也没想闹得人尽皆知,更没想到她这一自杀的举动会惊动高层领导,她是被那几个追出来的“好朋友”言语刺激到了,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大脑发热说了那些话。
又经由所谓的“好朋友”之口,大肆宣扬出去的。
事情闹得这么大,身为直系领导的严教官和团长梁云凤赶赴到了现场,周兰兰叫嚣得很厉害,见到她们二人却噤若寒蝉。
梁云凤和严教官好说歹说才把周兰兰劝好了,她的几位“好朋友”愣是把盛夏给拽过来了。
盛夏本不想来的,周兰兰的几个“好朋友”非说是她逼得周兰兰跳河,拉拉扯扯的,闹得很难看,还用言语来刺激她。
周兰兰闹出这么一茬来,盛夏不乐意过来,她就是不想惹事上身。
哪知道这些人妒忌盛夏已久,不管她乐不乐意,死活要逼着盛夏过来。
那几个所谓的‘好朋友’这么指责盛夏:“盛夏,周兰兰曾经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见死不救呢?”
“就是啊,盛夏,要不是你抢走了兰兰的领舞,她就不会那么想不开!”
“对啊,兰兰走到今天这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