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嬴穆喝的醉醺醺的,被两个侍女搀扶着到了一处华美的阁楼,安排住下。
过了一会,嬴穆眉心一道彩光闪现,须臾间消失不见。
大殿之中,任嚣看着赵佗,冷声道:“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是出了事情?竟然被穆王子看到,凯儿还被斩杀!赵佗!你给我个交代。”
任嚣声色俱厉,赵佗额头冷汗滚滚,低声道:“都尉,那处金矿深处,有一座灵石矿,这是经过测量的,我们驱赶百姓,为我们挖矿,这本是一本万利的事情。穆王子从域外而来,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至于凯公子”
赵佗沉吟了一下,悲切道:“凯公子被穆王子斩杀,我也很是心痛。”
任嚣双目泛起一道血光,冷冷道:“我的子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凯儿之死,怨不得别人,只是这灵石矿,万万不能让穆王子知道,不然陛下震怒,你我都要遭殃。”
深幽的大殿之中,窃窃私语的两位军方大佬都没有想到,一道彩光附着在大殿的铜灯上,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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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光,嬴穆是从来不愿意错过的,更何况桂林郡是东南最美的地方,前世就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的美玉,嬴穆怎能不游玩一番?
任嚣豪爽的派了自己的儿子任伦为向导,千叮万嘱,让穆王子尽兴而归。
任嚣是法家,豪迈热情,但是这任伦,与任嚣大不同,任伦今年二十出头,从小喜爱诗词文章,一身的书卷气,fēng_liú涕,面容英俊,丝毫不与他的父亲相像,嬴穆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任嚣的种。
事实证明确实是任嚣的种,短短的相处时间内,嬴穆就从任伦俊逸潇洒的外表看出了他内心如同火焰般的侵略性。
任伦带着嬴穆主仆到处游玩,百无禁忌,就算是桂林郡的青楼楚馆,都去了不少次,一派名士风范。
但是任伦此人,尚义任侠,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偏偏修为低微,只是五行境修为,连元神都没有修成,所以惹出了不少麻烦,往往弄的灰头土脸,还是嬴穆出手解决的。
嬴穆倒是乐的开心,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趁机了解了东南的风土人情,市井风貌。
不知不觉,嬴穆几人便在桂林郡呆了十余天,慢慢的,嬴穆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明悟。
东南一向是被称作烟瘴之地,确实也是如此,这里民风彪悍,动辄怒而拔剑,但是人性淳朴,但凡有一点出路,都会全力以赴。
东南贫瘠,这也是帝国不愿意投资东南的原因。
但是嬴穆却不以为然,东南虽然贫瘠,但是遍地是宝,元气充沛,比帝国腹地还要好了不少。
东南的百姓很勤劳,这该是华夏民族子民的通病,只要有土地的地方,都想种点什么,所以这里的农作物很是杂乱,不成系统,百姓过得很是困苦。
但是嬴穆知道,这只是没人引导的原因。
东南有丰富的矿藏,有无尽的原始森林,有富饶的流油的土地,更有山川河流中的渔产,还有深山老林中的药材。
这都是财富,嬴穆随随便便就从一棵百年松树下面,挖出了一大堆松露,还是最好的白松露。
嬴穆一点都不客气,搞了一个锅,弄了一个烧落架,烹饪起来。
任伦好奇的看着嬴穆,他的心中,嬴穆只是一个王子罢了,还能会庖厨之道?
一锅松露汤,一片片烤松露,外加几只肥嫩的野兔,让任伦彻底服了这位穆王子。
松露汤香醇无比,烤松露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几只野兔也被嬴穆烤的外焦里嫩,酥香无比。
旬仙儿抱着一只野兔大嚼,丝毫没有一点淑女风范,边吃边道:“公子若是哪天不在修行界混了,去开个饭庄,也能养活自己。”
小白蛇缠着一坛美酒,啃着一只野兔,摇头晃脑道:“这话不错,以后我的伙食,须得你负责,要知道,我可是海王子,不能天天风餐露宿,不然掉了肉,我爹会找你麻烦。”
嬴穆抬手一人给了一巴掌,笑道:“好吃的好堵不住你们的嘴。”
任伦摇头叹息道:“穆王子手艺高超,只怕天下难寻,以后让我还怎么吃得下别人的饭食?你须得赔我。”
嬴穆挠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嬴穆与旬仙儿旁敲侧击,还有到处打听,确定这位任伦,似乎不得任嚣的喜爱,对于家里的事情,所知不多,很难从他嘴里得知任嚣的事情,但是就是因为如此,两人迅速的成为好友,互相引为知己。
任伦满腹经纶,妙语连珠,嬴穆更是一肚子存货,甩了他不知多少条街,被任伦惊为天人,整日里缠着他。
几人又逛了几日,嬴穆见识大涨,他的心惊随着走入民间,有了很大的提升。
这一日,嬴穆在那座被称为定军山的山脚下,与旬仙儿一起,抬头看向山顶的宫殿群,任嚣就坐镇在那里,震慑四方。
嬴穆双目闪动,低声道:“仙儿,若是我想夺了定军山,开宗立派,你觉得如何?”
旬仙儿眉头一皱,夺了定军山,在她看来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开宗立派,且不说嬴穆修为低微,远没有达到开宗立派的条件,就单说在任嚣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任嚣对他们主仆,防备甚严。
旬仙儿缓缓道:“公子,一定要开宗立派吗?”
嬴穆沉声道:“圣人之道,知行合一!你也看到了,东南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