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对于聂少阳来说,简直是不要太熟悉!
他就算是捂着耳朵,也能听得出来,来人正是贾树仁。
贾树仁,与其说是夏家的第二股东,不如说是他聂少阳手下的一条狗。
先前,他凭借聂家少主的身份,相继慑伏夏琉,贾树仁,秦刚等人,就是要控制这三人,达到他吞并夏氏产业的目的。
现在,眼见着他即将要掌控夏氏之时,突然见到贾树仁如丧家之犬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如何不惊?
“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贾树仁在夏氏集团虽然贵为董事,但在聂少阳眼里,完全与聂家下人无异。一见到贾树仁那副沮丧模样,聂少阳的眉头便立即紧锁而起,厉声喝斥道。
“聂少,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
贾树仁如同一只被打断了骨头的老狗,气喘吁吁了好一阵,这才喘着粗气说道:“就在刚才,夏语彤带人闯进董事会,不但将秦刚给杀了,还夺了我们的股权……”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聂少阳闻言,面色大惊,恼怒之下,一把抓住贾树仁的衣领,竟是将他生生地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什么?夏语彤,她敢有这样的胆子?”
“聂少,不,不是夏语彤亲自做的,是她的未婚夫……不,是跟她一起来的那小子做的……”
贾树仁被聂少阳掐得快要窒息了,大口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慌乱地回答。
“跟他一起来的小子?”
听罢此言,聂少阳与鬼枭两人同时面色大骇,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近一些时间,跟夏语彤关系紧密的陌生男子,除了梁辰,还有何人?
“说,那小子,是不是叫做梁辰?”
聂少阳正在发愣之时,鬼枭阴着脸上前,向贾树仁喝问道。
“是!是!就是这个名叫梁辰的小子!这小子太狂了,他不但杀了秦刚,还要我带话给聂少。他说……说……”
在聂少阳和鬼枭两人的凌厉气势封锁下,贾树仁翻着白眼,紧张得快要吐不过气来。
但,梁辰要他带回的话,他又不敢不说。
“他说什么?”
闻听梁辰又破坏了自己侵吞夏家的计划,聂少阳气得七窍生烟,怒声咆哮着吼道。
“他,他说……要聂少你洗干净脖子,他……他随时会……来,来取你……狗头……”
贾树仁吓得心颤如鼓,双唇发抖,最后才终于哆嗦着将这句足以让聂少阳将自己粉身碎骨的话说完。
“什么?梁辰……你欺我太甚!”
聂少阳身为聂家少主,平日狂傲无比,目中无人,又岂能受得了梁辰如此狂言,顿时气得脸色惨白,整个人似是快要被气爆的皮球一般。
“聂少,现在……我们怎么办?”
看到聂少阳气得这副模样,鬼枭心知不妙,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实际上,鬼枭对梁辰的痛恨,一点也不输于聂少阳。
虽说他只是聂少阳请来的助阵的,但两次接连两次落败,自己为之骄傲巫蛊之术,也尽被梁辰轻易破去,这让他这位蛊术大师,很失颜面。
“怎么办?哼!”
聂少阳气急之下,反而收敛起一腔怒意,厉哼一声,挥手将贾树仁甩到一旁。
他眸中森芒收缩,冷声哼道:“哼,他梁辰如此咄咄逼人,还真当我聂少阳是软柿子,随他拿捏么?”
“聂少,你的意思……莫非要对之展开……”
看到聂少阳眸中的傲色,鬼枭神情不禁一扬。
对于这位聂家少主的手段,鬼枭可是很了解的。
虽说他聂少阳的修为并不出众,但若论起玩阴谋诡计,怕是连自己这个老谋深算的老江湖,都自愧不如。
至于那个梁辰,实力虽然很强大,但聂少阳真的若出手,梁辰那小子分明不够瞧的。
“钱烈!马夺!”
聂少阳并没有直接回答鬼枭的话,而是厉声向屋外喝道。
他口中所说的钱烈与马夺两人,是其手下最厉害的两大外劲高手,修为都已达到淬体境中后期。
这样的实力,莫要说在聂家,就算是放眼整个宜安武道界,都是难惹的对象。
钱烈,马夺两人皆四十开外,虽然投入聂家的时间并不长,却是极得聂家家主聂鹰鹏倚重,将他们安排在儿子聂少阳身旁,保护这位家族储主的安全。
“钱烈!马夺!”
聂少阳的声音极为响亮,然而,当他连续喊了两遍,也不见有人应答。
这在平日,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
毕竟,身为聂少阳身边的两大保镖,即使不能做到形影不离,最起码也必须做到有叫必应才行!
“钱烈!马夺!”
此时,聂少阳的脸色已完全阴了下来,已是暴然喊出了第三遍。
嘎!
就在聂少阳第三遍话音落地之时,才见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了开来,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畏畏缩缩地向聂少阳行了一礼:“少爷……”
“混帐东西,钱烈与马夺两个呢,死哪里去了?”
看到来人是自己的跟班聂浩,聂少阳更觉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问道。
“少爷,外边来了个可怕的对头,族中高手已有不少为之所伤,钱爷和马爷他们……被派去迎敌了!”聂浩小心地回道。
“什么?可怕的对头,是谁?”
聂少阳闻言,差点没跳起来。是谁这么大胆,胆敢硬闯他们聂家,族中高手都被打伤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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