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雀舫什么都不主动问,就想着看她们自乱阵脚后能交代多少。
偏偏康琴心也在掂量对方知情多少。
毕竟严索明利用康书弘在叶家的赌馆里交易吗啡是事实,这件事她们理亏分辨不了,真的闹大,康书弘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下半辈子都可能得在监狱里过。
终究是兄妹,康琴心不愿如此,却也因为不了解司雀舫的性格而不敢轻易交代。
她原先想的是只要司雀舫发问,自己避重就轻帮康书弘含糊过去,再配合他将这件事了了算将功折罪,或许看在两家过去的情分上,司雀舫能放康书弘一马。
可司雀舫这般高深莫测的神态,她心中没谱。
于是,康琴心只好装糊涂反问:“不是钱的事吗,我以为二少是来整合经融秩序的。若不是这件事,我就不明白了。哥,你晓得不?”
康书弘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二少。”
司雀舫见她从最早的急于澄清到此刻的故作糊涂,耐心十足的笑道:“这批金条从南洋偷渡而来,没有经过政府审批,同样和这些金条一同运来的还有大量吗啡。
吗啡是什么东西,康公子应当最清楚不过吧?”
终于绕到了正点上,康书弘闻言连忙解释:“二少,您误会了,我不知道他带吗啡进赌馆,否则我再糊涂也不会在我小舅舅的场子里交易这种东西,这不是害我小舅舅吗?”
“但是,我的人确实在赌馆里搜到了吗啡,就在你康公子专用的那间包厢里。”司雀舫话落又打了个手势。
立刻有人呈上来一箱吗啡。
康书弘只觉得腿软,但还是坚定了说辞:“是严索明,严索明带进来的,我不知情!他只说金条是他做贸易赚的,托我走银行里过账,我是真的被蒙骗的。”
他说完见其不信,又拉扯了康琴心让她帮自己说话,小声嘀咕道:“都是你要来的,现在怎么办?”
康琴心往旁边站了站,慢条斯理的开口:“二少今日大动干戈的搜馆抓人,当时既然已经搜到了东西,却又肯轻易撤退,改而等过了半日再次抓人封馆,可见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是吗?赌馆里若真有猫腻,下午你的人一走,郭南就该有所行动了,而不是干等着被你再抓去。”
“康小姐倒是信心十足,就这么肯定我没有找到与叶家赌馆有关的证据?”司雀舫好整以暇。
康琴心浅笑,“不是我有信心,而是清者自清,叶家赌馆没有做过,何必惊慌?再说二少你的态度已经表明,如果真有证据和叶家康家有关,你早不该如此客气了。
你让人监视我哥,不过是想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借着这个事让他的同伙浮出水面。可是你算错了,我哥他根本毫不知情,也就没有所谓的同伙了。”
司雀舫忽而目露赏识,定睛仔细的看了看她:“你倒是有些见解。”
“不过这件事毕竟牵扯了我们康家,二少想要怎么做我们都可以配合。”
康琴心心中稍等,庆幸这人不是随便逮个人就交差的想法,于是再道:“二少不用怀疑,我们康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想必你也听说过,断不会以身试法,做些自毁家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