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孟沉吟片刻,认可了这个说法。
放了心,他就不由往好里去想,猜测说,“我想这个演示会,只怕就跟打擂台、开庙会一样热闹。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不知羊角浣熊他们来不来!”
“什么洋姜换熊?”江叔不明白。“那是什么人?rb人?”
“他说的是杂交动物吧!”万时明也只听清了一个羊和一个熊,就望文生义地猜,“熊和羚羊的后代。”
“你才是杂交动物呢!”白思孟不悦,几乎脱口而出,但尚未出口,就咽回去了,一时语塞。
他既然不解释,显然就无关紧要,众人又继续原来的话题。
“那到底是个什么秘密?您就不能先说说吗?您肯定知道不少!”朱品声心中痒痒的,直抉要点。
“是呀是呀!您要是知道,就先说说!”众男青年也道。
“这呀——”江叔为难地一笑,说,“确切的消息,我肯定提供不了,只不过是些风闻,听上去还比较可信。其实你们很快就要到会,那时候什么都清楚了,知不知道这些无关紧要。”
“就是早知道一天也好呀,江叔!要就别提,提了又不解释,叫人牵肠挂肚的,谁受得了呀!”
“倒是我的不对了!”江叔笑起来,“好吧,算我失言。那就把我知道的先倒给你们。”
“我们洗耳恭听!”四个人都拉过桌子,更紧地凑拢来。
“先不是说了吗——”江叔动了动,将姿势坐舒服了,这才开口说,“几年前现了这个空间大漩涡,搜奇寻怪的人就来了。三三两两,大惊小怪。事情惊动了会中高阶人士,就有几个能人来看,结果现了……”
“现什么了?”
“现那地方被搅得一塌糊涂,什么都错了位:时间、位置、人事、地质、电磁,一团乱麻分不清楚。这个,到时候你们看得到的,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怪模怪样——别担心!紊流你们都经历了,还有什么能吓住你们?这都是不正常中的正常。”
“我们不怕,您说!”
“那几位高阶就仔细查看,过程非常复杂,最后就找到了一个关键处。”
“什么关键处?”
“一口弯井。”
“弯井?什么弯井?”
“在咱们的印象中,井都是直的对吧?不管是水井、油井、通风井还是地质探井,都是直溜溜的。你可以把它打成竖的,也可以打成斜的,甚至可以打成水平井、打成交叉井。可弯井……这你们能想象吗?”
一口井筒像根弯管子的?这还真没听说过。
“那样钻不成的!”听到这里,学机械的万时明大摇其头,“钻杆怎么能弯着钻?转转就会断——应力的问题。”
“弹簧钻也不行吗?或者就用弹簧!或是分成两节,中间用伞齿轮传动?”
“弹簧倒是能钻一小段,深一点都不行,没法推进。分两节的话,前端控制不了方向。真想弄,就应该两头斜向对掘,在山中间会合。否则只能用微型盾构掘进机。但说实话,谁会要那样的井?难道当地下储油罐用?”
“哎,别说,还真有这样的井——”江叔比划着说,“一大段弯井,打在花岗岩里,据说有几百米长,斜伸往下,再斜穿往上,直径足有脸盆粗,拐弯处全是水,还有热气。”
“碰到地热层了?或者原来就是个温泉眼,涌出来的水向两头分流?”
“这就不知道了。高层们研究了很久,总觉得大漩涡的形成跟它很有关系,就决定钻进去试试。当时先用进口的小机器人走了一遍。前半段还好走,但到了拐弯处,机器人进了水就熄火,只好拉出来。”
“听说也有防水机器人卖,探索沉船的。”万时明说。
“可能吧。当时也有建议等等的,但吴元老不愿意,说缓不济急,就自己进去了。”
“自己进去?吴元老!就那细溜溜、黑咕隆冬的还冒热气,他就往里爬?”众人听了尽皆骇异。
“不爬怎么弄?但他也不是全无防范,而是带泡防身,全身都包住了。”
“噢哟!不愧是元老,还有这能为!”众年轻人不由啧啧惊叹。他们几个的泡儿不管是内泡还是外泡,都不够大;最大如白思孟的,也只能像渔网,破麻布片一块一块的,哪能包裹住全身?尺码还小了不止一号呢!
“可就这样也没防住!”江叔面色凝重地说,“人倒是钻过去了,却是一去不返,连个信儿都没传回来。”
“死啦?失踪啦?”
“当时为了测量整个弯井的长度,专门在他脚上拴了根漆包线,变压器用的,一边爬,一边放,整整放了七百米长,估计他已经过去了。”
“漆包线?怎么不用尼龙线?”
“当时担心会被石头表面挂住,尼龙线太结实,拉不断,把人还困住了,就没敢用。谁知还是不行。总之人过去了,细铜丝也过去了,这点还是肯定的。”
那也不一定!万时明心想,要是有只野猫在里面躲着,也玩起滚线球来,一千米也不能说明问题。但是人不能这么抬杠。
“元老失陷!这事非同小可,连创始人都震惊了,当即要求营救。”江叔接着说,“有位辅修元老姓秦,跟吴元老最好,就自告奋勇走第二拨。这回吸取上回教训,给他用了两个泡儿,双重保护,还拖了根光纤,带上有线电话,可以传视频的。”
“对啦!这样就可以随时联系了!”白思孟起劲地说。
“不错,就